我震驚到無言。
“诶呀,大事不妙了哦。”
Reborn用無辜的語氣說:“強制脫離死氣彈的綱,現在已經徹底沒救了。”
“都是子彧的錯哦。”
他把問題推給了我,
………………
你诶呀什麼啊,Reborn!
這種再明顯不過的甩鍋不要給我啊!
還有就是明明你和我一樣,也很想看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吧!?
Reborn那雙黝黑的眸子閃爍着純潔的光芒,他直接無視了我的心音。歪着腦袋用可愛的稚氣聲音問我:
“該怎麼辦好呢?”
“我怎麼知道!”
我抓了抓頭發,望着意識消極的好友,問道:“夏馬爾醫生有辦法嗎?”
“很遺憾,沒有。”
Reborn說。
“搞不好阿綱就一直消極下去了。‘未來彭格列的十代目因為太消極而死掉了’這樣的大新聞,絕對會讓西西裡黑手黨們興奮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說不定奈奈媽媽也會有危險哦,這樣子彧就品嘗不到美味的味增湯了吧?”
快别念了啊!
我額角青筋直跳,面對失了智的阿綱還有鬼畜的Reborn,我腦袋靈光一閃!
“有辦法了!”
“既然阿綱要死了,那就讓我好好地送他一程吧!”
消除業力消除業力。
阿綱!讓我來把你的薩埵你一下吧!
這樣就不會威脅到奈奈阿姨了!
Reborn:?
本意是通過逗弄和語言刺激讓子書子彧更加追随家族,從而對沢田綱吉死心塌地的Reborn,頓時面無表情地看着少女。
在他的注視下,少女掀起了并盛的制服裙(Reborn:?)。
從裙下方的黑色短褲口袋裡,她拿出了一個藏族的轉經筒。上面刻印着許多複雜的梵文,還有一些代表神域的動物形象。
Reborn意識到有些不太對,立馬從子書子彧的肩上跳下,落在沢田綱吉身側。
“等一下,子彧。”
Reborn開始出口阻攔了。
然而,在捧上轉經筒的那一刻,少女的表情變得空靈起來。
束起馬尾的繩被周身漂浮的咒力震斷開來,黑色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開始無風飄散。精緻白皙的臉頰在此刻猶如被柔光浮照,她的渾身散發着聖潔慈悲的光,
此刻啟動術式的少女根本聽不到Reborn的話。
黑發少女一手握住轉經筒,一手向前,比了一個佛教裡的“說法印”。
唇一翕一盒,在Reborn的注視下,超脫任何形容來進行描述的聲音從她口中響起。
“嗡——”
第一聲音發出的那刻,Reborn就像是被無形的手從地下往上拽住他下拉一樣,不受控制地從倒在了地上。
震驚之中,耳畔少女念誦梵語經文的速度開始加快。
欲裂的頭疼,還有心髒跳動過快而産生的心悸陣陣襲來。
Reborn就像是發燒的病人,整個人身體都滿是無力的感覺,從頭到腳肌肉都仿佛在散發着呻吟般的疼痛。
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沒有力氣來進行起身,也無法反抗。
恍惚間,Reborn似乎看見了自己靈魂漂浮在了空中。
我把Reborn的反應收入眼底,我想起了夢境裡的六道骸嘔吐欲死的反應,擔心身為殺手的Reborn會出現同種情況。
正在為阿綱念誦百字明咒的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就在我的術式【梵天】停下的那一刻,我和猛然睜眼的Reborn的驟然對視。
我被他吓了一跳,接下來眼睜睜地看着他就像是美少女變身一樣,嬰兒身上的衣服變為片片廢布。
美嬰兒的小手變成了骨節分明的樣子,腿部也拉長,鬓邊迷人的卷卷毛彈了一下。
而下面可愛的小象,也,也……
打住,不能這樣!
我眼睜睜看着Reborn的身體跨越了彩虹詛咒的界限,變成了成年人的模樣。
因為太過震驚,阿綱恢複意識後甚至忘記詢問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了,從地上爬起來嘴唇就一直無聲抖動着。
我和已經恢複原狀的阿綱,我倆肩并着肩,目光呆滞地望着Reborn。
因為太過震驚,我倆忘記了他此刻沒穿衣服的事情。
“ReeeeeeeeeeeeeeBorrrnn???!!!”
阿綱的聲音被噎在了嗓子裡,随後就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母雞,頃刻又發出了驟然提高到變調的聲音。
真·成人版Reborn面無表情地望着他。
我也緊跟其後,忍不住發出了尖叫:
“啊啊啊啊啊!——救命,是鬼啊啊!!!!!!!”
妖魔鬼怪快走開啊!
妖魔鬼怪·Reborn:。
這已經足夠尴尬了,然而還沒完。
因為就在我尖叫結束和Reborn對視的那一刻,他修長手指上爬着的變色龍列恩變成了槍,毫不客氣地朝着我和阿綱的方向襲來。
“咦咦咦!Reborn要殺人滅口了!!!子彧!!我們完蛋了!!”
阿綱在我旁邊抱頭絕望哀嚎。
“啊啊啊,别說了阿綱!都怪你啊,内心能不能像我一樣堅強一點!”
我大聲譴責他。
“你以為你現在很堅強嗎!!!!!”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Reborn的額角似乎冒起了青筋。
他閉了閉眼,半響後說:
“閉嘴。”
于是我和阿綱默契地捂住了嘴巴。
“該出來了吧,咒術師。”
居然還有人!
我震驚!
我震驚那個人是咒術師。
不對。
Reborn老師,你居然可以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對待敵人!!
這就是最強嗎?
Reborn終于是受不了我了,就算是我把他變成正常形态這種值得感恩戴德的事情也沒能讓他忍住脾氣。
“子書子彧,”他冷笑了一聲,“晚點再收拾你。”
我感受到了,接下來他一定要讓我好看!
我完了。
哥,我在日本要混不下去了。
我捂着嘴慌張點頭,不敢再刺激他柔弱的老年人心髒。
而就在這個時候,嚣張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哇,看看老子發現了什麼。野生咒術師,和她的——”
“嗯,不知名Play?”
我:?
不是兄弟,什麼叫不知名Play?
讓我看看什麼家夥能有這麼肮髒的思想!
我大怒扭頭,猝不及防地和一雙蒼藍绮麗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那人有着一頭白發,俊朗帥氣的臉蛋上帶着一個小小的圓形墨鏡。在感受到我的視線後,他很友好地揚起了手。
“hi~”
……hi個頭啊!
我心裡吐槽一句,随後有些驚疑的發現:這白毛怎麼,這麼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