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轉身看向赫爾墨斯,“總不會是因為我昨日沒出席在酒神那裡的聚會吧。”
那漸漸演變而來的所謂聚會,其實毫無正規性。
别說是阿瑞斯了,就連赫爾墨斯都有好幾次沒來。
“當然不是。”赫爾墨斯搖頭,“不過昨日狄俄尼索斯可是拿出了他最近珍藏不已的佳釀,我和阿波羅都沉醉在了那美酒裡,你沒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們品位美酒時會談論的内容,會令我厭煩。”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東西,阿瑞斯的眉峰皺起,“比起聊某些可能空有皮囊的存在,美酒在将士們奮勇殺敵後的慶功宴上會更有滋味。”
阿瑞斯當然知道,赫爾墨斯他們昨日聊天時談論的主人公是潘多拉。
不管是赫爾墨斯,還是阿波羅,都在最一開始就表達了對潘多拉的極大好奇心。
準确來講,除他之外的奧林匹斯衆神都格外關注着這位新生神祇。
這讓阿瑞斯覺得匪夷所思。
他實在看不懂這些神祇的腦回路,當日他也在神宴席位上,也和衆神一起感應到了新神的誕生。然,阿瑞斯還沒移去目光,就感應到了潘多拉那弱小得可憐的神力。
他頓時沒興趣去看了,連個眼神都沒施舍過去。
這樣弱小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關注絲毫。
神祇的榮光都被其玷污了。
“戰無不勝的阿瑞斯,你這是偏見。”赫爾墨斯讀到了阿瑞斯的所有想法,“神力的強大與否并不決定一切,有些神格神職力量的特殊,足以抹平神力之間的差距。普羅米修斯的先知先覺能力,讓我們偉大的神王都不得不小心對待,命運三女神手握着的命運權柄,更是能将我們每一位都推向無法掙紮的命運必然。”
“潘多拉如何能和他們相比?”阿瑞斯嗤笑一聲,明顯完全沒聽進去,“他人類血統的出身,讓他注定就像那些蝼蟻般的人類一樣弱小。”
見阿瑞斯如此反感潘多拉,赫爾墨斯心裡有些微妙。
一方面,他很清楚潘多拉和衆神以為的完全不一樣,潘多拉的真實藏在了虛假的映襯下,另一方面,赫爾墨斯又有些樂見其成。
潘多拉的特殊,隻讓他一人知曉就足夠了。
阿瑞斯的讨厭也挺好的,就這樣讨厭下去吧,最好離潘多拉遠遠的,不要與其相處。
然面上,赫爾墨斯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他搖搖頭,像是有些無奈,“阿瑞斯,身為你的朋友,我是在真誠地勸說你。改改你的性格吧,不然你早晚要為此摔跟頭。”
回應赫爾墨斯的,是阿瑞斯的:“赫爾墨斯,你是不是該說明你此行的目的了。”
阿瑞斯實在是不想再聽和潘多拉有關的事情了。
“好吧。”赫爾墨斯的指腹在金魔杖上摩挲,“我是奉神王之名來的。”也隻有宙斯能壓制阿瑞斯了。
“父神?”阿瑞斯挑眉,很是意外。
阿瑞斯不知道潘多拉背後的算計,赫爾墨斯自然也不會用面對其他神祇的那般說法,“潘多拉的意外成神,是一種新生。神祇的榮光足以掩蓋之前的一切,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完全過去吧,神王希望潘多拉能以神祇的身份全新地活着,他成神前的一切都已毫無意義,不比再提及。”
阿瑞斯聞言,更意外,他皺眉,并深深地看了赫爾墨斯一眼,“這真的是父神讓的?”
“當然。”
阿瑞斯面露不解,“父神怎麼會如此偏愛他?”
阿瑞斯的直腦筋,讓他和深思熟慮能看出兩種可能來的其他神祇不一樣,他隻看出來了一種。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阿瑞斯眉眼處浮現些許不屑。
“我知道了。”他再跟赫爾墨斯說話時的語氣也變得不是很好。
赫爾墨斯依舊笑着點頭,并作勢就此離開。
阿瑞斯叫住了赫爾墨斯,“赫爾墨斯,你幫我和那個家夥傳個話吧。讓他以後離我遠點,不要來招惹我,隻要他不出現在我面前煩我,我就不會對他做什麼。”
赫爾墨斯頓了下,旋即笑着回應,“好的,我會幫你傳達的。”
阿瑞斯目送着赫爾墨斯離開,隻是,他眉頭又皺了皺。
他怎麼感覺赫爾墨斯最後回應他時的表情有些奇怪。
像是有點幸災樂禍。
是錯覺嗎?
*
赫爾墨斯忙完宙斯任務的時候,顧連正又一次踏進宙斯的主殿。
宙斯在和智慧女神雅典娜單獨聊了會兒後,便突然召見了顧連。
小一:[連連,這波絕對是沖着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