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秦權是個極度保守死闆的人,比不少正常的男人都要封建!咬緊了牙,必須結婚才能同處一室,必須相愛才能上床接吻的底線,逼得宋玉隻能遺憾放棄,不然他何必跟對方離婚?苦兮兮的為了失眠,每日愁的跟什麼似得?
死秦權,老古董!
真的是腦子轉也不知道轉!
笨死得了!
十幾日沒有睡覺,光是聞着這熟悉的味道,睡意便已經漸漸裹挾了他。
眼皮搖搖欲墜,險些閉上。
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睡,對方在洗澡,一會兒出來,看見這模樣,豈不是以為他是什麼猥瑣狂?花癡男?更何況,都離婚了,更應該保持些距離!
可大腦卻緩緩關了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不一會兒,床上便傳來了一陣陣呼噜聲。
等秦權洗完澡出來,看到床中央多出來的毛茸茸腦袋瓜子,愣了一下,頓時無奈的笑出聲來。
他取過一旁放置的備用襯衫,穿到身上,一邊欣賞着對方的睡顔,一邊将自己的扣子扣到了最後一顆,在确保沒有一絲肌膚露出後,這才緩緩走出,坐到了床邊,垂眸看着這個毫無防備的人。
就這麼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他終于還是伸出手,推醒了他。
“醒醒,不要在這裡睡,去隔壁。”
散漫而低沉的聲音微啞,帶着一絲清冽。
宋玉一個激靈,迷迷糊糊被叫醒。
睜開眼睛,見秦權剛洗完澡,頭發都沒幹,卻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切,至于嗎?每次見他,都搞得跟防狼似得。
你以為你黃花大閨女?
誰稀罕看呢?
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宋玉肚皮朝上,大字型擺開。
“我不,我今天晚上要在這裡睡。”
他死乞白賴的賴在原地。
身上的T恤随着翻身的大動作,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腰線,晃人不已。
秦權沒說什麼,隻是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着他耍賴,詢問道。
“你的頭痛症如何了?還難受?”
宋玉頓了頓,自然不可能說自己現在更加嚴重了,于是死撐着面子答道。
“早就治好了。切,我不僅找到了新的治療方法,還把身體調養的更好了呢!”
秦權幽幽的盯着他,沒有揭穿這個謊言,而是另取了一床被子,直接鋪在了地毯上。
“既然來了這裡,那就睡一覺再走吧。老規矩。”
他點了點地闆,毫無人情的看着宋玉。
“憑什麼?”宋玉萬分不服,“咱們現在都離婚了,我為什麼還要睡在地上?我今天偏要睡在床上!”
秦權站在一旁看了他幾秒,也不争辯。
“行,隔壁的房間還留着,那我去那裡。”
“等等!”
宋玉急忙一把拽住。
同處一個空間的味道,自然和殘留在床單、被罩上的味道濃郁度不可相提并論。
他咬着牙看了一會兒對方堅定的眼神,終于還是不得不從床上爬了下來,重新躺在了地面的床鋪上。
可心裡卻依舊罵罵咧咧,氣憤無比。
好小子,你行,等回頭你犯我手裡,有求于我的時候!
看老子不把你@#¥&……
氣着氣着,宋玉終究還是熬不住久違的周公呼喚,很快便睡了過去。
等秦權擦幹頭發,關了大燈,躺在床上,旁邊的呼噜聲已經愈發明顯起來。
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掏出文件,就着床頭櫃上的台燈再次看了起來。
等處理完公司的事,已經快淩晨三點多,他放下電腦,揉了揉眼,垂眸看着宋玉因為翻身而露出的半個肚子,悄然下床,用毯子将其蓋上。
然後蹲在床邊,默默的看了一會兒。
昏黃的床頭燈照在那許久未見的熟悉側顔上,如同罩了一層朦朦胧胧的霧,愈發将宋玉絕美的五官,襯得更加如玉般溫柔。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對方垂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撥弄到一旁。
不知想起什麼,又克制的收回了手。
一夜無夢。
等第二日宋玉醒來,已經是早上的八九點鐘。
他擡起表,估摸着自己睡了有九個多小時,滿意不已。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後,他爬起來,将自己的床鋪收整回櫃子裡,秦權的位置早已經一片冰涼。
老管家在門外恭敬的敲門問道,“夫人,先生已經前往公司巡查,廚房準備了早餐,您要用一些嗎?”
宋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怎麼又是夫人?
這稱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下啊!
反正免費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宋玉幹脆将混吃混喝混睡一條龍貫徹到底,好好飽餐了一頓,這才大喇喇的離開了秦宅。
半路上,又接到那個戀綜節目組的邀請電話,許是睡了一覺心情好,他沒有挂斷,而是客客氣氣的接起來,詢問到底又有什麼新說法。
誰知對方一開口,差點驚得他一個急刹。
“我有辦法治好你的失眠症。”
對面的總導演胡岚語氣肯定。
宋玉手一抖,險險将車停到了路旁,連忙追問了好幾遍,這才确定對方并不是在開玩笑 。
他挂斷電話,嚴肅的沉思了一會兒,又給馮楚楚打了個遠程跨國視頻,這才終于回複了對方,松口答應了戀綜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