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我牽着溫慈走在一條小路上。
小路兩邊是高長的綠草,又長又厚,像塊綠毛毯,讓人想在裡邊打滾。
溫慈身穿高貴典雅的白色禮裙,走起來卻很輕松,本來光着的腳穿上我用積分給她換的運動鞋,開心的一蹦一蹦的。
雖然她心裡年齡小,但人長得小巧,生的一張娃娃臉,明明是十六歲的身體,光看長相還以為是十歲的孩子。
她身上的白色禮裙是為她量身訂造的,不但合身,沒有違和感,反而襯出她出塵的氣質……就是和球鞋不搭。
“怎麼了姐姐?”
溫慈感覺到我的打量,好奇的問我。
我搖搖頭說沒事,繼續帶着她向前走,我方向感不好,一條小路隻能直走到天黑。
……
溫慈走累了,和小孩子一樣撒嬌,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找到安全的地方。
無奈,我隻能把溫慈背上,她用臂彎圈住我的脖子,将臉靠在我的背上,走幾步就從背後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好玩的是,我叫她兩聲,她還能回我,要不是她趴在我背上我還以為她精神着呢!
及至夕陽下落至地平線,萬丈金光将漫空照耀,我們依然沒有走出這片綠野。
微風吹過地面,浮動綠草,翻湧出一道道碧綠的水浪,陽光印在草浪,染出暖色。
本來溫馨美好的場面在我眼中有些恐怖,在溫馨美好的外表下是堆滿血的骸骨。
這大片的草裡一定有不少蟲子吧!
我在心裡想。
在我的認識中,這麼長的草裡最可怕的是血吸蟲,隻要粘在身上,怎麼想都恐怖。
更何況這裡是異世界,還有比血吸蟲更可怕的蟲子怎麼辦?到了晚上就玩完了!
草附近一定有河或者溪水,但那需要去尋找,我怕我還沒找到,就已經迷路得不知東南西北。
我又想起了那無邊無際的荒原,滿地的枯骨,漫天的黑煙,仍然跳躍的火苗,以及希望中的絕望。
好像我一閉眼又會回到那個地方。
不過這一次我并沒有像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那麼慌張,我有足夠的積分,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走漫長的旅途。
也不知道分别幾天福生會不會想我?
天變得很黑,我挑着紫水晶燈依舊在趕路,現在的草變淺了,四周時不時傳來蟲子的鳴叫聲,安靜極了。
我好像看見了燈光?
溪流聲越來越大,小路的中間竟然有一條小溪,夜裡涼,我早已在身上套好衣服,現在聽到這溪水聲,竟生出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