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也記不清楚了,畢竟太多年了。”
褚珩似笑非笑:“聽說不凡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出現過了,衛娘子還記得這般清楚,記性不是一般人可比。”
奸猾!被捉住漏洞了。
衛姈面不改色道:“确實自小就記憶非凡。”
褚珩:......
褚珩在鄯州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越見不得光,越有利于倆人的合作,畢竟她要幹的事也見不得光。
衛姈站在書房裡半天未走,躊躇該如何開口。
“昨日...”兩人同時開口
褚珩看了衛姈一眼“你先說。”
“你還記得昨天我們要合作的事吧?”
褚珩眼神微微一閃,原來她要說的是這件事,他恢複從容,點了點頭。
“郎君記得就好,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郎君,到時還請重鳴、輕嘯借我一用。”
“兩人就夠了?”
衛姈搖了搖頭,是墨失敗之後衛文軒必定會加派人手,人自然多多益善,可也不能強攻還得靠智取:“郎君能給我多少人手,我就要多少。”
褚珩輕笑一聲:“胃口不小。”
衛姈知道沒拒絕便是答應了。
“這衛娘子是誰?怎麼我出發前沒聽過,之前不是說是主子為自己求醫嗎?”清雲也就是冒充衛姈師兄的人,将重鳴拉到院中盤問。
不僅見過不凡,還看起來與主子關系匪淺。
清雲早在衡州的事沒處理完時就到了隴右待命,褚珩命他假冒神醫弟子不凡,到時褚珩借着為自己求醫的由頭,好不惹人懷疑的出現在鄯州。
重鳴看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清雲,搖了搖頭,感歎他的一無所知衛娘子與主子都那般親密了,主子看來成婚有望了。
可他不敢多嘴,主子可是囑咐過他的:“你還是趕緊扮你的神醫去吧,小心到時候露餡。”
***
衛姈這幾日沒怎麼出門,一是怕去看是墨帶去尾巴,而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救非白。
她離開鄯州太久,衛府防衛肯定換了,硬闖是下策,最好光明正大的進去,假扮奴仆不行,衛家從來不用生人。
現在衛府都由衛文軒把控,就連二叔和衛清都住在那裡...
衛清...如果說衛府還有一人有可能幫她的話,那一定是衛清了,可他真的會幫她嗎?
“清郎君?可他...”是墨捂着胸口移到凳子上,聽見衛姈提出的思路有些驚訝,畢竟衛紀、衛文軒徹底與衛姈為敵,衛清身為衛紀的兒子怎麼會不幫父親、幫堂姐呢?
何況,是墨看了一眼,衛姈現在的樣子,承認身份無異于暴露在危險中。
衛姈知道他的顧慮,她道:“我并沒打算與他相認,他心思簡單藏不住事,告訴他無異于告訴了二叔。”
“那如何讓他幫忙?”
“不用告訴他那麼多,你現身他自然會相信你,告訴他非白在衛文軒手中,請他相助。”衛清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沒過兩日,是墨就傳信來,說衛清人就在萬花閣,讓她速來。這個衛清!什麼時候學會的逛花樓!
衛姈進了是墨預定好的雅間,躲進屏風後,是墨與衛清才進來。
是墨将帷帽拿下,衛姈聽見衛清清亮的聲音響起“是墨大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有人冒充你。”
衛姈偷偷朝他看去,不像那日在樂都候府見到的那樣,萎靡不振,看見是墨興奮的搖着手。
“你,你不是死了嗎?聽父親說你去了邊關,與阿翁一同...”衛清冷靜下來問道。
然後又問:“阿姐呢?阿姐是不是也回來了。”
五年了,衛清已經有五年沒見過阿姐了,父親說她杳無音訊,應該是在安西與阿翁一同去了,他一直不肯相信阿姐就那麼死了,可五年來她從未出現過,他漸漸有些動搖了,可是墨既然活着,那阿姐一定沒死,是墨不會讓阿姐出事的。
衛姈愣住,衛清小時候經常叫她阿姐,可後來長大了些,衛姈總捉弄欺負他,他就總叫她阿姈、衛姈了。
是墨握刀的手一緊,他看向衛清忍不住想告訴他,讓他回去好好問問他爹,他阿姐究竟在哪!
是墨長舒一口氣,幸好少主還活着,不然他很難心平氣和的與衛清說話。
“少主不在了。”說這話時,是墨看了一眼衛姈的方向,好像怕自己說的是真的,這些天來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