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鬧的沸沸揚揚了“那女子什麼來頭,為何二叔和叔母沒有阻止過。”
“小郎君少主還不了解嗎,雖然沒什麼骨氣,脾氣也軟,可有些時候那性子邪了門似的擰。”但跟你比起來還是遜色許多,後半句是墨沒敢說出來,“屬下也并不清楚那酒娘子的來頭,想來就是個普通歌妓。”
“非白的傷最好還是找我師兄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過幾日風平浪靜之後你們再出城,去不琢山找我師兄,他應當還不知道我死了都事,你們就還用我的名義。”
“不凡先生不是就在鄯州城?”是墨自然也聽說前幾日不凡的出現。
衛姈搖了搖頭:“冒牌貨而已,不用管。”
“屬下會讓随方護送非白去的,屬下留在這裡照應少主。”他怕衛姈是故意遣走他們,自己獨自報仇。
衛姈知道是墨在想什麼:“随方不能去,我師兄的位置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放心,自從知道阿翁的死有疑點,我就暫時擱置了找二叔報仇的事。”
是墨看衛姈這麼說也放下心來,隻是他又擔心起另一件事“上次幫少主救出非白的是何人,可信嗎,少主不若與我們一起走。”
衛姈答應褚珩的事還沒做完,怎麼能走“合作關系而已,你莫要擔心,有他在安全也還是有點保障的。”
末了衛姈讓是墨走之前不要再見面,以免被有心人察覺。
随方被留下在鄯州替衛姈辦事,正好,酒娘子的身份需要有人查一查。
是墨非白不方便露面,鄭彬又不熟悉做這些,很容易被盯上,重鳴又是褚珩的人,這件事她不想被他知道,随方倒是個好人選。
衛姈準備離開時,又突然拐了回來:“你去管朵雅買三壇曲雲春。”
是墨:?
衛姈理直氣壯道:“她非說這個月沒了,這不是糊弄我嗎,我會不知道她有備用的?”
那确實,少主以前沒少來朵雅的酒肆,他也因此與朵雅熟悉起來。
是墨聽從吩咐,出去找朵雅要酒,隻是回來仍是兩手空空。
是墨“少主,朵雅也不肯賣給我。”
衛姈:踢了一下凳子瞪了是墨一眼,又氣呼呼的走了,有了媳婦忘了少主!别以為她看不出來倆人有貓膩!
朵雅還不清楚自己背了口鍋,是墨剛剛囑咐朵雅,千萬不要賣酒給裡面那位娘子,陽奉陰違說的就是他了,少主如今的身子可不宜飲酒。
衛姈也沒想到,是墨竟然也學會了玩心眼子。
***
與随方見面倒是不用那麼避諱了,衛姈隻身去了上次是墨養傷的地方,是墨和非白這次也不在這裡,狡兔三窟更安全。
是墨告訴随方,衛姈是誰少主以前的手下,常年出海,所以隻有他和非白知道她。
但衛姈的年齡看着可一點也不令人信服,衛姈不知道是墨是怎麼跟他說的,總之随方對她很恭敬,但總是若有若無的盯着她的臉看。
“這是屬下這幾日查到的,您請過目。”随方雙手舉高呈上。
衛姈接過展開,籍貫年齡、酒娘子的原名叫常茹,原是洧洲有名的書香門第的女兒,家逢變故流落風塵,輾轉到了萬花閣。
常家有什麼變故竟然會讓常茹落到這個地步?
衛姈查她是想看看常茹的經曆好,好看看她最想要什麼,可這消息也是沒什麼大用。
衛姈讓随方再去仔細查查,就連她日常吃什麼,用什麼,說什麼都得一一查來。她的出身、她的長相、她目前與衛清的事迹,都看得出她十分到聰慧,悄無聲息的解決她是下策,最好讓衛清自己放棄長點腦子。
衛清回去時,正好看見那個冒牌貨,一臉顔色的進了書房,衛姈這才發現,這幾日褚珩也是不見蹤影,吃飯都沒出現過。
書房裡,褚珩捏着清雲查到的結果沉聲道:“你去讓人盯緊那老妪,若再有行動一定要人贓并獲。”
褚珩将手中的紙放到燭台上燒掉,看着碎落掉下的灰燼,如同預見了梅夫人的下場,邢召你也不冤。
書房又沒了人煙,隻有一片灰燼中,唯一指蓋大小的的殘紙尚在苟延殘喘,一呼一吸的黑邊中隐約可見兩個不全的字,像是‘巫妪’兩字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