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茹又面露笑容,不以為意道:“郎君的話我聽不懂,二位無事還是請吧。”她秉持裝傻的原則料想這二人又能拿她怎樣。
衛姈:“我原也不指望你這麼識時務,不過衛文軒的心思你不說,我又如何不知呢,無非是用你毀了衛清,他好順勢上位。”
常茹鎮定的看着這二人,不知他們從何而來,不知他們想幹什麼,指着門道:“出去。”
衛姈笑意未斂,屈腿坐着無動于衷,似知道常茹拿她沒辦法似的。
常茹冷聲道:“你二人再不走我就喊嬷嬷趕你們你出去了。”說罷作勢轉身要喊人。
“還不攔下她。”衛姈轉頭看向随方,有打手不用白不用。
随方無語,衛家人跟着少主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身手,這餘娘子就是好指揮人!随即想起‘親力親為’的是墨,甚是想念。
讓他對付常茹那簡直是殺雞用牛刀,當然這個比喻怪了點,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随方一手擒住常茹的雙手,一手捂着常茹的嘴,扭送到衛姈面前:“一會兒趁外面人少我們再帶她出去。”
“出去?去哪?”
“不是要綁了她嗎?”常茹聽見掙紮的更厲害了,奈何沒有一點效果。
衛姈:......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要綁她了。”衛姈無奈道:“我是要問話。”
随方道:“我看她不會好好說的,要是她抵死不說呢。”
衛姈支着頭想了一下“那不也算是解決了。”
“她要是把事情告訴衛文軒呢?”随方總算問道了重點。
衛姈站了起來,唇角笑着眼角冷冽:“那就還是死路一條,總之她死了,衛清也無憂了。”
“松手吧。”該警告的都警告了。
随方:???
“她不敢喊,你這麼厲害,她沒喊出聲就已身首異處,我想酒娘子是個聰明人定是不會做蠢事的。”
随方:什麼話都叫你說了,我看你更厲害。随即松手放了常茹,但未曾放松警惕,一雙眼不錯的盯着她。
“咳——”常茹猛磕了好幾聲,才能正常說話:“二位郎君是不是搞錯了,我雖與衛清有來往,可我從未應他贖我的事,與衛文軒更是不認識,二位壯士還請高擡貴手。”
“你不應衛清,一是你不敢,二是你有意拖着敗壞他的名聲,還需要我一一道來嗎?”
常茹盡量站的離二人最遠,可她扔不承認:“二位怕是誤會了,我對衛小郎君隻有感激之情,所以不忍他為我名聲所累,照郎君這麼說我還做錯了?”
“贖了身你可就是衛清的人了,按照我,按照刺史夫人的手段,你還哪有活路,你拖着遲遲不應不就是讓他挂念你想着你,鬧的人盡皆知,有你這麼個存在誰會嫁給衛清呢,他的親事要麼一直拖着,要麼不如人意,衛文軒就有了可乘之機,或許這還隻是第一步,畢竟與妓子的風...”
常茹心驚她的敏銳,呵聲道:“你莫要胡說!”
衛姈不怕她不說“不管你承不承認,衛文軒的伎倆我都知道。”
常茹确實異常聰慧,聞言抓住衛姈的言外之意:“郎君既如此笃定,又何必逼我誣陷衛文軒,自己去尋他就是了。”這人一定有要用她的地方,還有生門。
衛姈笑笑:“誣陷?常娘子還真是謹慎的緊,不留一點話柄,你對衛文軒倒是衷心耿耿,又或是死心塌地?”常茹聽見衛姈叫出她的本姓,知道眼前這人對她知之甚多。
“這事你認不認我都有解決之法,端看你想選哪條路,常娘子你是選生還是選死,你自己和衛文軒你隻能保全一個,你選誰?”
常茹手心攥緊,一言不發,她不信衛姈敢在這裡殺人,可萬一呢,不,他不敢,他不敢。
常茹被走近的衛姈吓得退後一步,衛姈真心實意‘勸谏’“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更想讓常娘子活,常娘子可莫要辜負我的苦心。”
常茹眼裡衛姈就如同劊子手,殺人還想讓她感恩戴德。
衛姈步步緊逼,不給她思考的餘地:“這還有什麼猶豫,選你自己,衛文軒可死不了,難不成你要選保全他?用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