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晚默默拿起來,還給他。
薄景良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的開車。
“麻煩你路邊停一下。”林令晚抹了把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淚,轉頭看着窗外。
薄景良找了個路邊停下。
林令晚伸手叩開車門。
薄景良突然伸出胳膊,把手握在她的手上,輕輕一拉,又關上了車門。
林令晚紅着眼睛,滿臉淚痕,疲憊的看着他。
薄景良喘息了一下,說道,“這些日子讓你為我流淚,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你的一些關心,成為了你的負擔。我舍不得你,也放不下你,想着能默默的照顧你也好。”他凝視着她,深情而堅定,“小晚,我愛你!”
林令晚看着他,淚水無聲的掉落。對于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林令晚卻并不感到意外。就像站在某處等待愛人的到來,隻不過他走得慢了一點兒。
她把身子朝他那邊探去,薄景良順勢把她抱在懷裡,圈着她身體的胳膊,越來越緊。
“我好想你!”林令晚的臉埋在他的脖頸裡。
她冰涼淚水沾濕的臉,貼着他滾燙的脖頸。薄景良炙熱的心,輕輕的顫抖着。
林令晚閉着眼,聽着他有力又稍顯急促的心跳,呼吸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感覺周身溫熱起來。
“我隻想好好愛你。你隻需要快樂的做自己,安安穩穩的坐着,等着我走過去。”薄景良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呢喃般低聲說。
林令晚靜靜聽着,沉溺在他的溫柔鄉裡,不想醒來。
薄景良拉着她的手一路都沒有放開。
到地方停穩車,薄景良還是舍不得放她走。
“耳釘很适合你。”他看着她說道。
林令晚高中的時候隻戴過一次耳釘,後來怕耳洞長死,就帶了個透明的塑料防堵針,不是細心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薄景良卻選了對鑽石耳釘作為畢業禮物送給她。
她笑着說,“我本來打算,今天你要還是拒絕我,我就還給你。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薄景良知道林令晚沒有開玩笑,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他的心髒跳得異常急促,眼裡盡是依戀。幫她整理好衣領,柔聲說,“去吧,别讓同學等急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你先送她回學校,下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林令晚沒想到他會這樣不舍,心中瞬間被甜蜜包圍。她臉色绯紅,點點頭說,“好,我等你。”
薄景良見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坐在車裡許久才驅車離開。他眼裡的笑意,就像今日這般好天氣。
林令晚去接她的同學,一路都覺得自己像做夢。但還是很開心,特别開心,她擡起頭望着太陽傻笑起來。
中午的時候言歌給林令晚打電話,“張姨說你回學校了。”
“嗯,我室友錢包被偷了。”林令晚說。
言歌有些吃驚,“啊?沒事吧?”
“沒事,我們已經回學校了。”
“張姨說小景哥和你一塊兒走的,他送的你嗎?”
林令晚看看上鋪睡覺的室友,拿着電話走到外面。她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才低聲說,“正是通知你一下,我現在結束單身了。”
電話裡傳來一聲尖叫,“什麼?是誰?”
林令晚有些害羞,“明知故問,還能有誰。”
言歌笑道,“還以為景哥哥真是個天外飛仙呢,到底還是沒把持住。”她開心之餘,還有些擔心,“你不會有了景哥哥就抛棄我了吧?”
林令晚正色道,“說什麼呢,當然不會,你永遠排第一!”
言歌忽然說:“你知道嗎,我高考完,我哥他們幾個一起去廟裡拜過,還求了簽。你猜景良哥求的什麼?”
“他們還信這個?”
“還不是被我考大學逼的。”
“景良哥求的什麼?事業?”
言歌笑道,“愛情!”
林令晚突然感到有些緊張,“那結果怎麼樣?”
“結果特别好,說他的姻緣特别好!你們沒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不準呢?看來是時機未到。”
林令晚開心道,“真的啊!有時間咱倆也去求一個吧。”
“你都已經心想事成了,還求什麼。”
“也是,做人不能太貪心。但是你可以求一下。”
“算了,我現在挺開心的。剩下的就随緣吧。”
言歌還問言憶深的簽是什麼。
言憶深說,他的簽講的雲裡霧裡聽不懂。
言歌估摸是不想告訴她。對着她哥歎氣道,“算了,事業好也成,甘蔗哪有兩頭甜,是不是?你努力搞事業賺錢養我,戀愛我替你去談。”
她哥聽完氣得發笑,簡潔明了說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