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晚沒敢多問,附和着點了點頭。
天色漸晚,言歌的室友們要去食堂吃飯,問林令晚去不去。
她謝過,說不去了,等會兒就回學校。
寝室裡又安靜下來,林令晚坐在言歌的書桌前發着呆,眼前的小鬧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鼓點兒似的敲在她的心上,越發讓人坐立不安。就在她決定要給薄景良打電話的時候,言歌推門進來了。
林令晚差點兒沒認出來。
言歌喝得醉醺醺的,快齊腰的長發胡亂的貼在臉上,穿着單薄的襯衫和短褲。甯安這幾日連雨天,夜晚異常濕涼。她的臉凍得慘白。
林令晚慌忙扶住她,手掌冰冷,一身煙酒氣撲面而來。
“小歌,你跑哪兒去了?”林令晚捋順了她的頭發,一張臉重見天日,妝已經混着汗水花掉了,白皙的臉上像個調色盤。
言歌靠在林令晚身上,體溫溫暖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意識也清醒了一點,她沖着林令晚傻笑,“小晚——!”
林令晚皺眉看着她,焦急的問,“你怎麼喝成這樣,你去哪裡了?”
言歌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神秘兮兮的“噓”了一聲。
“啊?”林令晚奇怪的看着她。
“渴,我想喝水。”
“好,你等一下。”林令晚讓她自己坐在凳子上,“坐好了啊。”
言歌就着林令晚的手稀裡糊塗的喝完,直接把杯子仍在地上。
“啪”的一聲碎了。
林令晚目瞪口呆,她甚至知道那是不是言歌的杯子。
她收拾完杯子,言歌嘟囔着難受想吐。
林令晚扶她吐幹淨,跟她商量,“小歌,跟我回學校吧,今晚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言歌不說話,直勾勾看着她。
林令晚也不知道她是在聽自己講話,還是在發呆。隻是言歌這幅模樣,今晚全寝室都不用睡覺了。林令晚也管不了她聽沒聽清楚,在床邊找了件外套給她穿好,拿着她的手機和寝室鑰匙,連扶帶抱的給弄到了出租車上。
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林令晚一直緊盯着言歌的表情,生怕她胃裡難受吐在車上。
晚上薄景良給林令晚打來電話。
“聚會結束了?”言歌在睡覺,林令晚很小聲的問道。
“嗯,其他人散了,我和小深再待一會兒。小歌手機一直關機,他哥找不到她着急了,你給她寝室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讓她給她哥回個電話。”
“小歌手機沒電了,我們在一起呢,今晚她住我寝室了。”
“你們在一起呢。讓她跟她哥說句話。”
“她睡了,今天太累了,睡着了。我等下幫她手機充下電。”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薄景良就被周朗睿給叫走了。
林令晚看着睡得很沉的言歌,左思右想也猜不到她到底為什麼會醉成這樣。
周六清早。言歌聽見響動醒了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察覺這不是自己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