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倆經常去遊泳,林令晚從小嬌養,身上白白嫩嫩,沒有一點疤痕了。言歌羨慕的不行。她小時候天天瘋跑,膝蓋磕碰,好了又破,落下好幾塊疤。
“摔的。”林令晚笑笑。
言歌專注的炒着鍋裡的牛柳,并未注意小晚不自然的表情。
林令晚坐在桌前,看着豐盛的一桌菜,人也精神了不少,“你不會瞞着我們學廚師專業了吧。”
“我這都是一個人憋出來的,還有就是太饞了,筷子都想炸成油條。你在這裡待兩天就知道了,老幹媽絕對是親媽。我天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閉着眼睛想象在國内吃大餐,一家家點菜。吃完了就從頭再來一遍。”
“我帶了不少調料,你要的鍋也帶了。”
“知道你來,我昨晚就失眠了。”
“是知道火鍋底料來吧。”
“哎呀,看破不說破。吃菜,吃菜。”
“你這手藝真不錯。就是我剛來,可能還不懂珍惜。”
“别急多待幾天你就能吃出五星大廚的味兒了。”
姐妹二人喝得醉醺醺的,言憶深打來視頻電話,問小晚到沒到。
言歌像唱戲一樣,跟他哥驢唇不對馬嘴的聊了幾句。
言憶深說要看看林令晚。
林令晚抱着個酒瓶子在唱歌,唱着《一場遊戲一場夢》。
發洩一樣,荒腔走闆。
“小晚,别唱了,小晚!”言歌把醉貓一樣的小晚拽過來,兩個姐妹坐在一把椅子上,東倒西歪,臉頰通紅,神情呆滞。
“我哥。”言歌拍拍小晚的臉,讓她看電腦。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終于認出了言憶深,笑嘻嘻的跟言憶深招招手,“憶深哥——”
“你們喝了多少?”
“不多——”兩隻醉貓紛紛搖頭。
“門窗都鎖好沒有。”
“嗯——”齊齊點頭。
“廚房燃氣都關了嗎?”言憶深蹙眉,越問越擔心。
“噓!學校寝室不讓做飯!”
言憶深按着額頭,“家裡有沒有蜂蜜,兌點蜂蜜水喝。”
“喝,幹杯!”
兩姐妹從椅子上摔下去,消失在對話框裡。喝得大醉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言憶深旁邊還有一個人蹙眉凝視着她們。
言憶深攤攤手,看着薄景良,“喝大了。”
薄景良一臉沉靜,眼睛還看着那個對話框,像是沒聽到言憶深說話。他一向敬業,今天拍戲卻像趕戲,搶着時間拍完收工,鑽進車裡來找言憶深。言憶深剛收工,回酒店。妝還沒卸就被薄景良拽到電腦前。
次日中午,兩個人才算清醒過來。
一個嚷嚷着頭疼,一個睜着眼睛發呆。
言歌摸索着抓住林令晚的手,輕聲問,“小晚,你和小景哥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分手了。”她望着天花闆上歐式風格的壁紙,怔怔的說。
言歌一骨碌爬起來,看着她,“不是吵架嗎?”
“他從我的世界消失了。林令晚平靜的說。
“消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他會不會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公司發現你們在一起了?”言歌了解薄景良,他不會沖動為之。
“這你得去問他。”她輕輕回答。“他當時整個人憑空消失,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沒給我哥打電話嗎?”
“你那時候正在準備出國,還跟你哥冷戰,自己都一團亂。”林令晚沉默了一下,又說,“其實後來,你出國以後,我還是給你哥打電話了,你哥說他工作太忙,公司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他們也很久沒見了。我當時就明白了,薄景良是在躲我。”
“不對啊,那時候景良哥不是剛買房嗎?他突然冷落你,說不通啊……”
林令晚沉默了許久,低着頭像是自言自語,“那段時間網上一直在傳他有個女朋友,後來他也出面證實了。”
“那都是假的,公司安排炒绯聞的,我哥以前也是。”
“無論真假。是公司炒作,還是他個人原因,我都尊重他的選擇。既然他離開了我,那不如幹脆點,一别兩寬。所以在我臨來英國的時候,給你哥打了個電話,那天薄景良也在,就直接把電話給他了,我說,咱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