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聲歎息。
林令晚寬慰她說,“忘記上一段戀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展一段新的戀情。”
言歌聽了嚷道,“林小晚你說的輕松,你能忘了......”她說到一半,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緊張又愧疚的看着林令晚,低聲道歉,“對不起。”
“沒事,我就是開個玩笑,想讓你開心一點兒。我确實忘不了。”林令晚沒敢再繼續說下去,她怕把眼淚給勾出來。
“你想知道小景哥的近況嗎?”言歌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
林令晚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思想鬥争,最終還是繞不過自己的心。
她點了點頭。
“澄清了绯聞女友,兩個人隻是工作關系。殺青之後領着我哥,倆單身狗去廟裡修行,吃了幾天齋飯,看樣子是想出家。”
林令晚苦笑。她還有一件一直記挂的事,“他媽媽身體怎麼樣?”
“還好,聽我哥說,恢複的很好。現在在國外療養。”
林令晚松了口氣,把腿蜷了起來坐着,下巴抵在膝蓋上。她瞪着眼睛愣神似的坐着,靜靜壓抑着發酸的眼眶。
知道他好就可以了,不要回頭看。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這晚,林令晚和言歌兩個人都默契的失眠了。
林令晚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聽到外面有響動,起身出去,看見言歌在煮咖啡。
“小姐,現在是淩晨兩點。你在幹什麼?”
言歌看着她,眨眨眼,“要不喝酒?”
林令晚歎息一聲,拿起個杯子遞給她,“給我也來一杯。”
言歌邊給她倒咖啡,邊笑着說,“這就對了嘛,以毒攻毒。”
言歌的手藝真好。姐妹倆喝了咖啡,坐在餐桌旁一直聊到天色漸亮。
吃過早餐,困意才席卷而來。二人各自回房,身子攤在床上,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
言歌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聖誕假期能有什麼事,都是叫她出來玩的,要不然就是誰臨時有事,打工的工作去不了,讓她幫忙頂一班。
言歌剛來的時候也是半工半讀,家裡給的錢足夠,隻是她一個人太孤獨了,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還有就是,覺得她哥賺錢辛苦,不想當個“米蟲”。後來林令晚要來,她才把工作辭了。
言歌閉着眼,懶洋洋的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梁逸勳。”
言歌本來是說英語的,電話那邊突然闖入一句地道中文,讓她清醒了大半。
她睜開眼睛看一眼手機。一個陌生号碼。
言歌坐起來,試探問,“你,你好?”
“你是不是在睡覺?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是梁逸勳,你還記得嗎?”
剛才半夢半醒的,确實沒聽出是誰。她有些不好意思,“記得,有什麼事嗎?”
“你哥哥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一切正常。我怕你擔心,所以想告訴你一聲。”
言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他真的去體檢了?”
“嗯,他很配合。”梁逸勳語氣平靜。
言歌本來還因為麻煩梁逸勳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反而被他的話逗笑了。
想想她哥,堂堂言憶深,也有受人脅迫的一天。她都能想象得出,言憶深在心裡罵她“小兔崽子”的表情。嗯,也許順帶也要罵罵梁逸勳,“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