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粲眼眸蒙上一層水潤,似黑曜石般光亮。
她眨眨酸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顧淮言,你說我溫粲到底哪點不如她。我比曾雲舒漂亮,我比曾雲舒有錢,我才是名正言順的溫家大小姐。她算什麼,她不過是跟着曾碧雲來溫家寄人籬下的小醜。”
顧淮言打斷她,“溫粲。”
溫粲怒極反笑道,“我有說錯嗎?曾雲舒比得過我?我喜歡你,你和我在一起,我能給你的比她多得多。”
“溫粲,你沒資格說這些。”
顧淮言黑眸沉沉,渾身散發着不寒而栗的冷意。
她說喜歡他,他卻說沒資格。
溫粲緩緩擡眼,看着眼前這個從小喜歡的男人,心裡是前所未有的累。
她垂下眼,語氣無波無瀾道,“顧淮言,你走吧。”
顧淮言皺了皺眉,仍凝視着她。
溫粲扯扯唇,“怎麼,你這樣看我,覺得她腿傷了是我害的?”
顧淮言沉默不語。
他的态度在溫粲看來是無言的承認。
溫粲哪受過莫須有的罪名,她縱然沒心沒肺的追顧淮言,還是感覺到被羞辱的難堪。
幹淨的臉蛋白了白。
男人站在她面前,即使兩人離的那樣近,卻仿若隔着天塹銀河。
他不信她,而她從未看透他。
溫粲眼眶微紅,“顧淮言,你要滾趕緊滾。”
顧淮言聞言,沉聲開口,“現在太晚了,你與我一塊回清市。”
溫粲抗拒的背過身,“不用,我等會自己回。”
顧淮言當溫粲又耍起大小姐脾氣,嗓音隐隐含着不耐煩:“好,叫厲戰早點送你回家。”
話落,男人大長腿邁出。
顧淮言沒走兩步,溫粲叫住了他,“顧淮言,你站住。”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喜歡我?”
溫粲過去沒問過他,是不敢問這類的問題,她不願讓自己原本鼓起勇氣的心碎成渣。
但當人真的想放棄時,大概會做出一些平常怕做的事,問出平常不敢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