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明着諷刺自己不是人。
曾雲舒瞬間氣得渾身發抖,宛如一隻炸毛的刺猬。
“溫粲。”
她忍着腿痛,走到溫粲面前,咬牙切齒叫出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她好不容易争取到去莫斯科參加比賽。
溫粲這麼一來,讓她前面的努力看上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曾雲舒看着高高在上的溫粲,牙關緊咬,手指緊緊地攥住又無力松開。
從她踏入溫家的大門起,她便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
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溫粲都比她耀眼太多。
她往往需要花很久的時間,付出無數的精力,才可以取得來之不易的成績。
哪怕在她最喜歡的芭蕾舞上,她靠的依然是日複一日的練習,是汗水和勤奮堆積而來的成功。
可是溫粲,她随随便便,就能達到她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
每當她和溫粲同時出現,所有人眼裡看見的都是溫粲,她總是漂亮而耀眼,連帶着那點任性嬌縱,也變成了可愛率真。
曾雲舒咬着唇,擡起手毫不猶豫地揮打過去。
溫粲眸子冷凝,如同聚了一層薄霧,盤旋在黑色冰層上面。
她用力地扣住曾雲舒的手臂,在那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前。
溫粲甩開曾雲舒的手,紅唇上揚,譏笑道:“你應該感謝我,沒讓你打到我這張臉。否則,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的腿會這樣,是你找人故意推的。”曾雲舒一臉怒氣。
溫粲輕嗤一聲,“曾雲舒,你是不是在顧淮言的身邊呆太久,智商越活越回去了?我故意幹嘛,我難道不是巴不得你離我遠點。”
“溫粲,你給我少裝模作樣,那個男孩已經承認,是你讓他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