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
“走下樓梯的這位是誰,太漂亮了!”
“是哇。按理說有這長相圈子裡早就知道了吧。”
“會不會不是咱們清市名媛圈的人?”
“我聽說今天生日宴會的主人有個大女兒,會不會是她?”
“如果是,幹嘛要藏着掖着,這也太低調了。”
“我要長成這樣,肯定天天高調地橫着走。”
————
耀眼的燈光落在顧淮言和曾雲舒身上,男俊女俏,俨然一對璧人。
顧淮言不經意瞥到溫粲離開宴會大廳的身影,紅裙明豔,腳步決絕。
他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似她此生再也不會回來了。
顧淮言眼鏡片下的眸子墨色漸濃,深邃幽暗。
曾雲舒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帶着好奇問,“淮言,你在看什麼?”
顧淮言收回目光,平靜地望向曾雲舒。
這才是他應該選擇的人。
他該為此感到高興,不是嗎?
顧淮言薄唇微勾:“雲舒,你今天很漂亮。”
曾雲舒愣了愣,耳根子發紅。
她還以為……
她還以為剛才所有人全注意的是溫粲呢,畢竟她太耀眼矚目了。
思及此,曾雲舒眉開眼笑,“淮言,你今天也特别好看。”
……
溫粲出了大廳。
她站在院子裡,笑容徹底消失,隻留下一具疲憊的身體。
雷鳴聲由遠及近傳來,一滴雨珠落在她的肩頭。
溫粲皺了下眉,快速朝自己的車跑去。
她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才恍然發覺居然無處可去。
吳畏昨天進劇組,人已不在清市。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穹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而她是中心的那隻蜘蛛,一心想逃出這張束縛她的網。
溫粲打轉方向盤,駛離出溫家别墅。
她原本沒有這麼急切的想去江城看看外公,然而今晚這個壓抑難受的地方讓她迫切想要逃離。
法拉利行駛至清市與江城的交界處,這裡人煙荒蕪,溫粲踩着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她以前不開心時,最喜歡和朋友們在山上空曠路段飙車。
由于未滿十八歲,又沒駕照,導緻每次都被溫遠琛領回家狠狠教訓一頓。
溫粲苦笑,是她太沒用了。
連哥哥現在人在哪裡也不清楚。
突然——
一輛面包車不知道從哪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撞過來。
溫粲緊握方向盤,猛打方向。
可惜避之不及。
她耳邊清晰地響起厲戰在醫院裡說過的話——車禍是少爺從機場回公司的路上發生的。
又是一場車禍麼。
紅色法拉利直接沖下公路邊的田野,殷紅的血從溫粲頭上緩緩溢出。
這一刻,她的呼吸變得尤為急促,許多場景在腦海走馬觀花般掠過。
十三歲那年,顧淮言救下她,給了她一顆牛奶糖。
原來……
終歸有些不甘心,終歸有些意難平。
尖銳的疼痛向全身襲來,溫粲疲倦地阖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