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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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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樂意還是不樂意?”洛茜立刻變成夾子音學人精:“讨厭~”然後做着扭捏的樣子帶着溫月出了專櫃。

“您的冰美式——”

隻是一個擦身,也許是閨蜜間玩笑走了神,幾乎是電光石火間,洛茜快步和一位穿着套裝的男人撞在一起。

那人手裡拎着一件立挺的白襯衫,掉在地上,一大杯咖啡潑在上面,丁點兒不浪費。

白襯衫皺巴巴、濕漉漉、黑乎乎的,像坨腌入味的鹹菜。

闖禍了!

溫月第一反應是補救,連忙給那男人道歉,那男人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也不管是誰撞的,誰好拿捏就罵誰:“這位小姐,你是沒長眼嗎?在商場直接往别人懷裡撞?”

洛茜吃軟不吃硬,聽他語氣不善,皺眉:“老娘撞的,你罵我閨蜜做什麼?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不賠?”

那男人更氣:“這是我們老闆的衣服!你賠得了衣服、賠得了時間嗎?我老闆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呦呦呦,你老闆哪位啊?他算老幾啊?”

洛茜火冒三丈。

眼看這兩人就快打起來了,薇薇安走過來勸和。

本來就是她們理虧,溫月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們賠。”

薇薇安看标簽,認真介紹:“洛小姐,還好,三十九萬。”

男人冷哼一聲:“你看清楚!這是美元。”

“……”

洛茜傻眼了。

折合人民币,三百多萬!

“那個先生,要不我給您拿去洗護一下?看能不能……”洛茜也不生氣了,聲音弱下去,鹌鹑似的,“看看能不能處理一下?”

溫月打開包,不知道好友有沒有帶夠百萬額度的信用卡。

她家裡雖不是大富之家,但也給了她一百萬的生活費。

若是洛茜沒帶夠,她可以補上。

場面仍劍拔弩張,那男人怒目而視,可一轉頭,卻倏然變了臉色,聲音變得肅穆:“先生,您來了。”

與方才判若兩人。

他口中的先生顯然是從正式場合趕過來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露出深邃立體的輪廓,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細金絲的眼鏡,深色的手工定制西裝裡是同色系的馬甲,勾勒精瘦的腰身。

這個人溫月認識。

她才想起來,陳熙說,陳濯在這附近。

溫月愣了一下,握住了自己微微發顫的手,想起傳聞裡陳濯殺伐決斷、六親不認的模樣,下意識擋在了洛茜身前。

陳濯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掃在她身上,溫月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毫無留戀移開,好似看陌生人。

他好像已經忘了這位弟弟的未婚妻。

陳濯冷冷地看向一臉倉皇的男人。

質問:“怎麼回事?”

-

從專櫃出來,溫月和洛茜等了半天,溫月在副駕駛一動不動地盯着門口的動靜,雪花靜默拍打車窗。

洛茜跟竹筒倒豆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問題:“我們怎麼辦?他剛才說不用我賠了?是不是真的就不賠了?”

溫月搖頭:“人家就是客套一下,你還真不賠了?”

溫月剛才偷偷問了薇薇安,這是限量款,全港隻此一件。

陳濯忙裡偷閑來這裡試衣服,肯定是為了下周的派對,好好的一件襯衫,現在毀了。

那來取衣服的男人她看着眼生,可能是新來的,但是陳濯身邊的助理程松她是認識的,剛才那些sa都帶着八卦的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程松剛才給她使了個眼色,她就拉着蒙圈的洛茜出來了。

外面的人不多,大概全港人都去大廣場上看雪了,雨刷器安靜地刮着車窗,溫月看着程松率先出來,撐着把傘,陳濯于傘下通話,似在交代什麼。

溫月突然有了決斷,和洛茜說了句“你别出來!”

連忙打開車門,看四下無人,乘着雪,一路小跑到了那輛庫裡南前。

那輛黑色的庫裡南車燈大亮,陳濯已經在後座,男人八風不動,眸光清冷。

庫裡南在雪夜中閃爍着明晃晃的光,馬上就要開走了。

溫月猶豫了一下,走向前,輕輕敲了下車窗。

司機詢問了陳濯,許久,車窗緩緩落下少許。

陳濯脫了外套,隻穿着裡面精緻的格紋馬甲,擡眼看她。

溫月還是這麼近看這位男友的哥哥。

他的瞳仁和陳熙的深褐色不一樣,是淺淺的琥珀色。

溫月的發尾已經落滿了雪,一些已經化成了水,鬓角狼狽地黏在她的臉頰上。

“先生。”她不知道陳濯還認不認識她,先客氣叫了聲。

陳濯問:“還沒走?”

溫月一愣,他也沒說清楚要她怎麼賠償,她哪敢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表達了她的歉意:“我剛剛和朋友已經商量了,這次的事情特别抱歉,是我們走路太快,撞到了人,回了衣服。我們會把錢賠您的……”她咬下唇,問,“現在轉賬可以嗎?”

溫月已經掏出手機,可陳濯坐在後座,眼神晦暗不明,一動不動。

風雪在砸人,溫月被凍得瑟瑟,卻不敢動。

她怕陳濯生氣了。

說實話,雖然陳濯是陳熙的親哥哥,兩家之間也有些交情,可從小時候去陳家拜年開始算,她也隻見過陳濯幾次。

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港城的幾次大型活動上,連話都沒說過,雖然她叫他一聲“哥哥”,可實際上她也摸不透這位大哥是什麼脾氣。

她巴巴兒的,也不知道這位她惹不起的人物心裡頭是厭惡還是更厭惡,問:“或者?我買件款式相似的賠給您?”

陳濯看着這位狼狽的姑娘,微微蹙起眉頭,又笑了笑。

疏離至極,好似俯視的薄涼。

溫月被這個笑吓了一跳,覺着他一定是生氣了,小心翼翼問:“要不,我找店幫您洗一下?”

“不必,”他收回視線,雲淡風輕來了句,“衣服髒了,就丢了。”

這話意味不明,好像一點小事無需挂懷,三百萬的衣服,垃圾似的。

陳濯吩咐了司機。

黑色的庫裡南宛如一道閃電,消失在這港城的黑暗雪夜。

轉瞬即逝。

溫月已經徹底被凍僵。

但沒有動。

心想:

完了。

他肯定讨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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