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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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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濯和江程波來林鳳古琴工作室的這件事,完全是推辭不過。

本來隻是回國之後去了趟老宅,老爺子帶着老花鏡看了一會兒郵輪那晚的表演錄像,随口誇了兩句,說覺得不錯。

他留了心,過了兩天,應酬的時候碰到江程波,就提了一次。

江程波真的放在心裡,專門給他打電話,說他手底下的古琴工作室過段時間有演出,老爺子喜歡的話,可以單獨在家給他開一場。

他安排得這麼好,他也不好推辭,今天有空,就跟着過來看看。

程松把車開到附近,忽然開口:“陳總,溫小姐應該也在。”

這麼沒來由的一句話,說得太沒有分寸。

他瞥了一眼程松,程松連忙解釋:“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的,溫小姐發過一次定位。”

程松愣了一下,生怕越描越黑:“溫小姐前兩天聯系我,把首飾還回來了。”

“聯系你?”

陳濯蹙眉,反問他,語調平靜。

可他卻聽出點不快的滞悶,程松假裝看着前面的路況,實際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程松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是,溫小姐可能是怕打擾您。”

陳濯默了幾秒,“知道了。”

然後才下車。

程松察覺出他的不快,也不敢多說話,連忙去一旁停車。

江程波比他早到,穿着一身唐裝,看起來十分悠哉的樣子,帶着笑意坐在門口和人聊天,他還沒走近,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嗓音脆生生的,聽起來就透着股機靈。

陳濯朝裡間看了一眼,就看到女孩纖細的身影。

溫月穿了杏仁黃的連衣裙,頭發随意地挽起,夾着一個同色系的鲨魚夾,看起來俏麗又清新,正在和江程波聊天。

隻不過溫月還是比他快了一拍,率先注意到他的到來。

那道身影,突然僵住,整個人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緊接着,不知道忽然和江程波說了一句什麼,幾乎是一瞬間的驚慌,忽然就從門口慢慢溜到後面了。

她在長輩面前一向都是乖巧懂事的姿态,第一次看她驚慌失措地逃跑,陳濯忽然覺得有點新奇,可細想想,她本來就隻是裝乖而已。

在郵輪上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的,她比誰都大膽。

江程波都愣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小姑娘跟躲瘟神一樣躲開了,多少有種感覺莫名其妙的意味。

轉頭看到陳濯過來,他連忙打招呼。

“陳濯。”江程波笑呵呵叫了他一聲。

“想什麼呢?”江程波挑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打招呼都聽不見。”

陳濯勉強壓住心頭的瑣碎思緒,才看向他,沖他點點頭:“江叔。”

林鳳從休息室拿着杯咖啡走出來,看到來人,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來,和江程波握手,“江老,不好意思,我讓前台的小姑娘去前面迎您了,沒接到您,真是不應該。”

江程波當即笑笑:“我自己找過來,不也挺好的,順道的事兒,我一個老外行,過來看看熱鬧。”

林鳳緊張地賠笑:“您真是說笑了。”

和那些附庸風雅的老闆不同,江程波是真懂音樂的,家裡甚至收藏了不少古琴,平時也喜歡找朋友看看演出。

“内行看門道,我們這些外行也就看看熱鬧了”。

說罷,他看向陳濯,向林鳳介紹:“這是融彙集團的陳總,今天陪我過來看看熱鬧。”

陳濯頓了幾秒,收回看向裡間的眼神,看向林鳳,眼神裡透着股謙遜,說話也透着幾分客套,“林老闆,早有耳聞。”

林鳳連忙過去握手,賠着笑臉,“您太客氣了。”

見江程波一直在慢悠悠地品着茶,林鳳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去叫人給您倒茶,實在是我招待不周了。”

江程波喝了一口茶,“這不剛才有個小姑娘給我倒茶了。”

江程波笑笑,“小姑娘挺機靈的,叫溫月是吧?”

他說着,看向陳濯,這話有幾分真心也有幾分恭維,“小姑娘挺不錯,看起來就是搞音樂的那塊材料。”

陳濯沒說話,似是不經意間看向裡間的排練室。

林鳳也明白溫月和陳家的那層關系,也笑着點點頭,往旁邊看一眼,心領神會,“我去叫她過來。”

江程波下意識拒絕:“陳總行程不少,不用了——”

他這麼說,就是闆上釘釘了。

林鳳雖說還想争取一下給溫月的機會,可也隻好無奈地接受。

陳濯坐在沙發上,八方不動,四面威風的沉穩,卻瞥了林鳳一眼。

“那麻煩您了。”他說話也客氣,目光沉穩地望過來,“林老闆。”

-

事急馬行田。

溫月躲起來那一刻,莫名想起這句港城俗語。

事态緊急之下,不走尋常路才是真理。

溫月躲在休息室,關着燈,也不敢出聲,手機也不知道落在哪兒了,也不敢去找,用着鑰匙鍊上面小豬豬手電的一點亮照着,慢慢看着譜子,一邊擔心陳濯看見她了,會找過來。

她躲了一會兒,陷入莫名的委屈。

可她确實是“玷污”了陳濯,他是100%的絕對受害者,不找她算後賬都算不錯了,看見她,直接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和林鳳搞了小狀,林鳳就直接把她發配到駐新省辦事處天天吃土了。

她除了躲開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到最後連譜子都看不下去,盯着天花闆上的挂鐘,希望陳濯的耐心不會太久。

熬到中午十一點,第一次帶妝彩排開始。

溫月提着裙擺在門口張望,李抒拍了拍她的肩:“你找誰呢?”

溫月縮在她身後,輕輕搖頭:“沒事。”

第一次帶妝彩排,隻是工作室的八個人先排一次,溫月坐的位置是次中心的位置,很顯眼,溫月剛坐在台上,往下面一掃,仔細看了一眼,坐在下面是幾個半生不熟的面孔,看着就是往常來的那幾個老闆。

坐在他旁邊的是江程波,正悠閑地坐在下面,眯着眼睛,側過頭和林鳳聊天。

沒看到陳濯。

有點意外,溫月怔愣片刻,站在台上,輕輕地松了口氣。

果然他就是來随便看看的。

悠揚的旋律很快就響徹整個排練廳。

這場排練前所未有的順利,下場的時候,李抒悄悄拉了拉她的胳膊:“我怎麼感覺你挺高興的,是不是有好事?”

溫月忍不住上揚嘴角:“沒有啊,我沒有很開心呀。”

李抒狐疑地看向她:“真的?”

李抒不信:“你騙我。”

溫月眨眨眼睛,烏黑的眼睛裡掩飾不住地開心,就差把“我真的很高興”寫在臉上了。

幫忙的助理過來搬琴,從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

他穿着件淺灰色的襯衫,領口松開兩顆扣子,慵懶地看向台上。

她往下看的一瞬間,正好堪堪與他對視,心髒完全無法控制地一緊,手心瞬間就滲出汗來。

李抒眼尖,眼睛一轉,抓住她的胳膊,眼神羨慕:“我說你為什麼這麼開心,原來是家長來啦。”

她往台下探頭:“是不是陳熙也來了?”

溫月倉皇地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般地往台下溜。

林鳳站在台下,叫住她:“溫月,别走。”

被點到那瞬間,她下意識往台下看去,心跳伴随着瘋狂的鼓噪聲。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派對最後一夜的荒唐,尴尬伴随着羞恥,臉直接就燒起來了,頭也不敢擡。

“你看看是誰來了?”

語氣非常像過年的時候,家長領着孩子見親戚,上一句是讓她認人,下一句估計就是“快給叔叔表演個節目”。

鬼使神差般地,溫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林鳳很罕見地笑得和藹,吩咐助理:“溫月的琴不要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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