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羅蒙特睜開眼睛,夜晚的涼意擋在了木制窗戶外面,樹葉拍打着窗棂。他沒有床,是在薩博的房間臨時加上的吊床,也是因為這個吊床,時常時候薩博不會老實的住在自己床上
他覺得吊床更有意思
夜晚并不靜谧,隔着一條走廊的前院正是酒館正熱鬧的時候,男人們吆五喝六的大嗓門不間斷的隔着距離遙遙的傳了過來,他在黑暗的視野裡,看見不遠處的床上一團金毛已經快要從床上掉下來了
扯着吊床的繩子光腳踩在地上,湊近打量了一會兒,貝羅蒙特才踩着拖鞋緩慢着步調走出房門
他們住二樓,往下走的樓梯前幾天剛修好沒多久,難得的不在發出老舊吱嘎作響的聲音
清風卷起莎莎的葉子,他擡頭,看見了皎白的月亮挂在天幕的正中央
而被他咬牙切齒痛恨的女人,正為了生活奔波到現在也沒回房間,可能是抱着些莫名的感情,他把這稱之為幸災樂禍或者看熱鬧,沿着樓廊走到酒館,幾乎是剛打開門,一股酒氣摻雜菜品的詭異香氣便撲面而來
門前挂着彩鈴和五彩斑斓的小彩燈,一閃一閃的散着熱鬧的光芒,風鈴被風吹的不斷搖曳,音響放着柔和的音樂,他走進酒館,嗅聞到了除了酒猩氣之外的氣息
汗液味,香水味,菜品,酒水,和不斷從木質地闆以及窗口外吹來的夜風,在黃色的燈光下,暧昧而令人沉醉。
這家酒館,終于也有了與這個島嶼,來自斯提木的特有色彩。
酒館闆娘并不在吧台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迪迪特這女人已經摻進人群跟這群人打着撲克,且,十分有手法的作弊。
他都看見了喂!那女人一定藏牌了對吧,他可是看見她從屁股底下把一張黑A摸出來的
“壓不壓,壓不壓!!!”
“壓!壓!壓!”
“在加五百貝利!發牌發牌”
“炸!炸!炸!唉!黑七,還要不要了”
“過過過!”
“二十一點!全開!!!”
“啊啊啊啊啊”
“給錢給錢啊,别賴賬。”
這女人哈哈哈哈的大笑的站起身收牌,翹着的腿上還放着應該是她給薩博織的圍巾半成品,貝羅蒙特發誓,她沒換前的底牌兩張一定湊不夠十五,在開一定炸。
她那手邊的空間已經被貝利圍滿了,臉上的笑容任是誰都能看出來滿意的不得了,在坐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笑着的,大多都沮喪着一張臉
那桌子圍滿了人,看着熱鬧哈哈哈大笑着
“唉?你行不行,不行趕緊下來别占地方”
“我壓一門”
“就今天啊,以後不招待,隔壁就是賭場喝多出門右拐”
“唉!迪迪特,話不能這麼說,掙錢又不寒碜”
“你懂個屁,滾一邊去”
“哈哈哈哈,這家夥之前在賭場把褲子都留那了,在你這嘗到甜頭了”
“哈哈哈哈哈”
……
貝羅蒙特發現在這女人手邊的位置,坐着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男人,這人是個相當年輕的青年模樣,手邊貝利不少,似乎并沒有被周圍人的狂熱所感染多少,顯得遊刃有餘。
他有一雙及其鋒利的眉眼,五官深邃而冷淡,眉宇間帶着明顯的思索神情,此一看,便知道這人并非是斯提木本土人
這樣的人來這裡幹什麼,迪迪特那家夥的朋友?她這惡劣的性格還有朋友這東西?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
她發覺了來人的視線,側過頭目光直直的向他射去,貝羅蒙特察覺不好馬上就想躲,但已經來不及的被人鎖定了
“唉?你醒了,快過來”
我心裡大叫一聲來的好!事實上我困的要死,酒館裡還來了個麻煩,幸好這家夥下來能讓我先溜
快走幾步把要跑的逮住,貝羅蒙特的臉色差的不行,我親密的扳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椅子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