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霍克在養傷期間其實并不會一直停留在斯提木,肩膀的傷口也算是他這些年在大海上遊曆,受的算嚴重的傷口,他沒有固定的船,平時随着出入的商船往來離開島嶼
他似乎是在不斷遊曆南海,幾天或十天回來一趟,偶爾帶回來一些傷
最近這幾次不知道為什麼卻相比于傷口,人要狼狽的多,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黑色的袍子破破爛爛,一點也沒有劍豪的樣子,更像個浪人
「是遇見可貴的對手了嗎」
沒拆線的日子裡,我握着酒杯,裡面裝這的卻是甜度正好的溫牛奶,窩在廚房的窗口舉起遮擋的簾子向裡面的人提問
面無表情炒菜的人颠了颠鍋,裡面的菜被他揚起又輕描淡寫的接住,眼睛往一旁的書上瞟了幾眼
放下鍋後一隻手拿着鏟子翻滾裡面的菜,另一隻手把風吹過頁的書翻了回去,拿着東西壓住,動作熟練,對于我的問話,頭也沒擡的輕嗯了聲
「确實是個難得的對手」
這家夥還誇人了!
我第一個想法,接着就是,他都沒誇過我!!!
抱着杯子從前台的椅子上跳下來,酒館桌子上的客人叫我來點小菜,張羅着答應又從酒台後拎了桶送到另一桌那邊,立馬跑去後廚把之前便做好的小菜端到前面
一把掀開廚房的木簾
「你很不對勁!」
我湊到他面前,拿起一旁已經洗幹淨的胡蘿蔔咬在嘴裡,看着他已經逐漸熟練的切菜動作
「你怎麼了?」
你很不對勁…
紅發青年的目光有些怪異的看着他,米霍克手裡握着酒杯,裡面盛滿了朗姆酒,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不大的宴會熱鬧歡快,賓克斯美酒的歌聲随着海賊們在火光跳舞的一晃一晃中傳遞了過來
淩亂的影子虛虛實實的投落在草地上,篝火的火光噼啪作響,夏日的蟬鳴時不時從幽暗的森林裡傳出來,還帶着一聲半聲的狼嚎
米霍克喝了口酒,轉過頭同坐在一起的紅發青年淡淡的道
「我最近停留在斯提木島」
他們剛打完,海岸那片基本上要被他們搗毀了,兩個人身上有着不同的狼狽,香克斯也發現這人身上帶傷,不過找上門的架他絕對不會手軟
「哦,到時候要是在航線裡,我會去找你的」
香克斯毫不在意的說着,哈哈哈大笑着狠狠跟米霍克對撞了一下酒杯就噸噸噸的往肚子裡喝,火光朦胧的晃在他的面龐上,他過于年輕了,沒有那些老牌海賊的兇煞氣息
坐在樹樁上,往火堆裡扔土豆的樣子更像個平常的小夥子,當然,要先忽略他線條緊實的小臂和身旁的一把長刀
米霍克坐在另一個樹墩子上,垂着眼睛把酒杯裡的朗姆酒一飲而盡,然後輕聲應答了一聲
「我暫居在迪迪特酒館,離港口不算近」
「啊,你打算在那留多久」喝着酒的人随口問
「一年」
「唉?!那座島有很多劍士?還是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香克斯看着這個已經認識了兩三年的人,他們不能說是夥伴或者朋友,每次見面基本上都是用打一架打招呼,但對對方也算是有些了解
獨來獨往,以殺海軍或者海賊換去懸賞金過活
「我在那還賬」米霍克随口說
「什麼!!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成功嗆到的香克斯邊咳嗽邊笑,背脊顫抖着佝偻,直抖着把酒杯裡的酒水都灑出來不少
他坐不住都湊了過去,硬擠到一個木樁上,自來熟的攬着米霍克的肩膀,一張年輕的臉上都是帶着一點醉意的笑容和調侃
「你有點不對勁啊米霍克」
「發生什麼了」
然後香克斯就看見面無表情喝酒的人,像是下意識想起什麼的皺起眉
……
是想起什麼比讓這家夥下意識捏了捏鼻梁,我坐在闆凳上啃胡蘿蔔,心裡想着肯定跟我沒關系
擡手拽了拽他的圍裙
「難得你找到好對手還在這繼續呆着」
「今晚吃什麼?」
米霍克那邊已經熄了燃具把菜流暢的倒進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盤子裡
「牛排」
他開始刷鍋
「不行,得葷素搭配,薩博本來就不太喜歡吃蔬菜」
牛排上那點點綴的蔬菜壓根就不夠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