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種子根埋于地,一切的發展都無法改變既有的走向和注定的結局”
“那麼,如果有人想要改變一個必死定律的結果,隻能放出一隻小小的蝴蝶”
“主人翁無法在書裡作出超過特定性格之外的事件和話語”
Out Of Character
「所以十六業,你如果回到東海,這具身體很大可能性會被強制,或者說,你必須扮演好“迪迪特”」
「就像在八年前,你假死脫離東海,也是在有特定理由和符合“迪迪特”身份話語性格的事件下,才成功。」
黑暗中,黑貓的身體與夜色融為一體,它轉換坐姿從而可以看見迪迪特百無聊賴坐在櫃台後椅子上的神情
貓的夜視能力很好,它清晰的看見迪迪特的臉上帶着困倦又有些疲憊的樣子,距離薩博死亡還有三年時間,他們必須回到事情的原點,這就像一本書,在故事未發生時,一切的走向都未可知
但如果到了時間點,主角卻還不在該有的事件點,那麼,身體将會受到巨大的排斥
現如今,距離“事件”還有三年,就讓不在歸屬身體的靈魂有着巨大的疲憊,
「成為“迪迪特”。這對你來說很容易」
西子懶懶的抻了個懶腰,貓嘴打着呵欠,它其實也并不好受
我疲憊的伸手,在貓的身體快速的摸了一把,直接把貓摸的弓起脊背,一下子就炸毛了
「啊,有什麼能比人死了,好不容易掙得錢還沒花完這麼讓人絕望的事呢」
把貓團進懷裡,我捏着貓爪子讓它乖乖的把爪子放在我手中心,彎腰在貓腦袋上蹭了蹭,然後果不其然的被毫不猶豫的踢了臉
……
啪啦!!砰!砰!咣當!
貝羅蒙特站在我面前,四周的椅子被他踹倒,桌子上他的碗四分五裂的被摔在地上,最後一聲,是這個人在靜靜的看了我好一會兒,起身出門一把就把酒館門甩上的聲音
鈴铛不停的晃動響個不停,連帶着木門,在半空中因為關門人的力氣巨大,而不停前後搖動
薩博提前就被我扔到維多利亞拉面館了,午飯目前我們兩個人吃,現在,也隻有我一個人
最後喝了口蔬菜湯,喟歎的摸着有點撐的肚子
就在剛剛
「我們要離開斯提木了」
「嗯,食物大概準備多長時間的」
「不回來了,多準備一些吧」
我拿了個飯團,咬在嘴裡:「你留在這裡,或者去哪裡都可以」
「什麼意思」
貝羅蒙特愣了一下,詭異的一陣平靜下來,他把裝果汁的杯子拿起,又放下,拿起,然後再次放下,他看了眼迪迪特,嘴唇顫抖了幾下,終于把杯子貼合了唇齒,卻怎麼也喝不下去任何一口
擡手去拿小疊的鹹菜,我把魚往自己這裡拽了拽,沒有擡頭的把腳邊一個箱子用腳順着桌子空推到了他旁邊
「就是繼續留在這裡也行,要是呆夠了去别的島嶼看看也不錯,箱子裡的錢你怎麼用都随你」
咬了口飯團,裡面的餡若隐若現
「總而言之,你自由了」
許久,隻有一聲輕笑從對面穿了過來,坐着的人彎腰撈起箱子放在空椅上,貝羅蒙特眉目間帶着少有的笑意,卻完全不達眼底
「…還真是個好人啊」
「是不是對你來說,跟養條狗沒什麼區别」
風沒有停,鈴铛一直響
桌子對面空無一人,隻有椅子倒在地上,我把蔬菜湯再一次拿起來喝了一口。
……
「聽說了嗎,奧特盧克三世的夫人,迪迪特回來了」
「什麼?她不是在很多年前遭遇海難死了嗎」
「聽那家夥說,她是被一群平民囚禁在一座島嶼,還是海軍把她帶回來的」
「她可真是夠倒黴的,還和平民呆了那麼久…」
「奧特盧克三世真是個好男人啊,居然還收留這樣的人」
「畢竟迪迪特出事的時候是帶着孩子一起的」
「難不成那孩子也還活着」
「在平民堆裡長大的孩子,會不會有什麼病毒啊」
「哈哈哈哈哈,誰知道呢…」
「畢竟,奧特盧克三世在幾年前就收養一個新孩子了」
「那可真是一個不錯的好孩子啊…」
……
「薩博啊,薩博」
他的母親,是一位合格的貴族淑女,在五歲前的記憶,他太過于模糊,是有時候想起春天的雨,夏天的花,秋天的果實,和冬天潔白冰冷的霜雪
在哥雅王國,他就像一個誤入其中的異類,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對外面視而不見,不明白為什麼在身份和地位面前,正确并不公正
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去低頭道歉。
疼愛他的母親變了一個人,這讓他覺得這個國家更加畸形
所以,他逃跑了
城裡的牆磊的高高的,他假死脫逃,臨走時壓着帽子,回頭看着自己那個華麗冰冷的家,然後再也沒有回頭
正因為知道自由的樣子,所以關在籠子裡的鳥雀開始拼命撞擊牢籠,曾沒有束縛的生活過,才更加對鎖鍊無法容忍
可是媽媽,這是為什麼?
「蝴蝶的翅膀輕輕煽動,在原有故事仍舊發生的同時,固有的結局,才可以改變」
「薩博,你隻需要,去幹自己想要去幹的事情就好」
在栖息在科爾波山的夜晚,他與艾斯在火光中同眠,薩博看着自己的帽子,卻怎麼也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