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門不結實,隻是用東西虛虛的抵着,歪歪斜斜的,在受力不均的情況下,一棟小屋的門,就這樣被他敲倒了
木門的倒下發出沉重的聲響,屋裡的人仿佛受驚了一般驚呼了一聲,然後似乎有争吵的聲音穿了出來,是兩個女人的聲音
他等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覺得在怎麼也需要道歉一下
昏暗的屋子,一個女人用袖子扇開塵土把躺在地上的門扶了一下,發現門絲毫不動,女人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果斷放棄了,越過塵土,目光直直向他看來
“這個門…哈哈”說話間,她露出幾絲笑聲
康家抱着老人,下意識鞠躬道歉
“沒關系,是阿椿偷懶”女人不介意的笑着,眉宇間卻皺成一團,還算漂亮的面容因為這詭異的表情,顯露出幾分不自在的猙獰
但等皺痕不在,徒留笑容的時候便發現她臉上的笑容明媚,讓人看到便感覺出一陣陣溫暖來,頭發與眼睛的色澤也如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正是溫暖的琥珀色
正午的陽光正好,煙塵的鋪散下讓她整個人如同柔焦了一般發着光,尤其是她驚呼一聲便來查看他手裡抱着的老人情況下
把人放在地面上,康家遮擋了一下正灼熱的陽光,讓躺在地上的人和正在進行觀察的女人舒服一些,藍色的爆炸頭在光源下越發鮮豔
“哈哈哈哈阿椿,快拿水!”她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笑着向他點了點頭,便回過頭向屋裡大喊
“我是洋子”洋子自我介紹,笨拙的在老人的手上把脈
康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戶野康”
似乎無時不刻都在笑嗎?
康家看着她,慢吞吞的轉過身重新把布巾紮在腦袋上,蓬蓬的爆炸頭壓了下去,等他系好,屋裡也正好有了其他聲音
先是門被輕松的擡了起來,被人随手放在了一邊,接着一個女人微垂着頭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瘦條條一個,很高,似乎光眼睛看就已經超過兩米了,頭發和眼睛都是暗沉沉的黑色
這種顔色的頭發少見,如同黑曜石一般
名叫阿椿的女人臉上帶着如出一轍的笑容,卻和叫做洋子的女人不同,笑容在她臉上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快樂,陰沉陰沉的,實名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什麼叫做皮笑肉不笑,臉上肌肉往上抻扯,擠壓着眼睛
她端着一碗水,碗角有些磕破了,裡面乘着清透的水,俯下身把裝着水的碗遞給了洋子,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康家率先打了招呼
“很抱歉打擾你們了啊,我叫戶野康”
阿椿看着她包着布巾的腦袋,沉默笑着點了點頭
“阿椿,快幫忙把他扶一下”洋子端着水,拉拽我的衣服
我歎了口氣,正要上前另一個人要比我更快一步的扶起了人,戶野康垂着腦袋,把老人扶坐了起來
剛剛便聽見了這個人敲門的聲音,拖着洋子讓她别老是爛好心,然後報應就來了,這個男人直接把我們的門敲倒了,雖然洋子把這件事賴在了我身上就是了
我坐在屋前的木頭椅子上,手拄着椅子在一旁觀望
「不要翹腿!要ooc了」系統在我的腦袋裡大叫
我忍它,把腿并在一起乖乖的坐着
阿椿是個溫柔又勤快的姑娘,是的,這句話已經在這個任務硬控我快一個月了,跟我一點關系都不沾的兩個字
現在我正在努力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現如今已經快把我逼的瀕臨離家出走
「絕對不能在熟悉原有主人的性格和故鄉,做出超過原主人性格的事情」
我剛醒的時候,系統就跟我說了這句話,我完全沒有聽它的,能在我的刀被它給我整沒了,我到現在沒跟它算賬算我好脾氣
至于它所說的懲罰如果我怕都算它有本事,于是,它真的有本事
系統可以把我原本身體的病痛,複制粘貼的落在這具身體上,在無數懲罰我的手段裡,它顯然拽住了我的小尾巴
不能盤腿坐,需要跪坐,不會做飯沒關系,要幫忙燒火,屋頂漏洞,去補,門壞了,去修,不可以總頂嘴,要照顧好洋子,路上遇見長輩要問好,有強盜記得尖叫,拿東西打跑強盜的時候絕對不能下死手,要有憐憫之心,說話要和風細雨……
而現在,我打算在維持人設絕對不能ooc和生病上,選擇想要出門工作。
我,十六業.阿椿,要養家了!
然而,會ooc!
我忍着額頭青筋直跳,心緒起伏太大,讓我直接哈哈哈哈的笑出來聲
聽着自己又不知道多少次因為情緒起伏原因無緣無故的笑,怒火在我的胸膛不斷燃燒,越憤怒,越想笑,越想笑,越憤怒
這簡直就是死循環!
餘光間,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老人睜開眼睛,緩緩呼出一口氣,拿起還喝完的水急匆匆的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我的笑聲似乎驚到了三個人
三雙眼睛齊齊向我忘了過來,睜的圓圓的
我止不住笑的咬牙,青筋直冒,嘴角咧開
“沒事,哈哈哈哈,沒事真的太.好.了.呢哈哈哈”
别讓我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可惡的果子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