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事先聲明,我是臨市的,我也不怎麼認識。”程二十捂着被拍的大腿呲牙
老師進入教室。
程二十食指放嘴唇上,壓聲:“噓!先别說了,到點了上課了。”
第一節課思政,仿佛回到高中被支配的日子,一節大課下來靈魂出竅,攤在桌上不想動,盼着
放國慶。
戴書臣用半截課的時間找到了學校校曆研究課程表,要上17周課,1月10-1月16考試周,1月16
号考完試就放寒假。
不得不說啊,我們戴同學真是有準備的孩子。
周五晚自習,班委通知周六早上10:00去西報告廳聽講座,大家不要忘記,不去扣學分。
又一波吐槽,這個時間點啊,真的是很緊湊,和高中沒什麼區别。
早晨:6:30起床;6:40-7:00跑早操;7:00-7:30早飯
上午下午按課程表正常上課。
晚間:18:50預備鈴;19:00-19:30新聞聯播;19:30-21:00晚自習。
晚上22:30熄燈。
晚上11:30,程二十望燈興歎,這大學上的多多少少不太得勁了。
洗腳水還沒倒,水房的人潮也剛散去。
四個宿舍共用兩個水房、一個隻有三個位子的洗澡間,一個四個隔間的廁所。
隔壁的學姐們還時不時來征用。
六個水龍頭30來個人輪着用,怪不得那麼多人跑路回家複讀。
收拾妥當,躺在床上,一會兒看着小小的搖頭扇,一會兒盯着在蚊帳外擠破腦袋也要鑽裡面飽餐
一頓的蚊子,程二十想既來之則安之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新生的到來,肯定要雜七雜八的社團納新,學生會納新,競選幹部之類的。
程二十不想參加社團,到是加入了系學生會的體育部。
緣由嘛,一是想鍛煉一下增強體質,二嘛,每個學生樸實無華的願望,加個幾分學分,不至于期
末學分太難看。
但是程二十沒成想,體育部每天大清早查早操竟然是一人守一段路,她以為是抽查,結果是大清
早來站崗,早上6:10 就得到跑操集合處等待跑操班級到來,抽查人數。
然後到自己站崗的地點,挨個看每個跑操班級跑的是不是整齊,有沒有交頭接耳,有沒有玩手
機,有沒有戴着耳機聽歌的。
實際人數和班級報上來的人數是否相符,不相符的缺少的人員是否有假條,管的比古代管家婆
子管的都多,事無巨細,時不時還得忍受同學的白眼。
還會被某些“權勢滔天”的學生幹部背後算賬。
真是應了導員的那句話:學生會就是“官僚主義”盛行的地方,學習學不明白搞官僚主義那一
套搞的那真是爐火純青。
程二十一直處于脫離狀态,她不是很喜歡和這種事這種人打交道。
但是她也沒想到有一天事會找上她,入冬的某一天,按例跑早操,在前一天學生會的郁老師給體
育部人員開了一個小會再三強調說:沒這麼冷,除特殊情況,學生跑操不許戴帽子,耳罩。(怕
有學生戴耳機)
體育部成員提取建議:老師,這天氣确實挺冷的,酌情考慮戴着是不是也可以。
遭到老師怒罵: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别随便插話。
又“耳提面命”一番,當然中間夾雜着國粹。
程二十想起第一次見郁老師,是最後一次面試,和郁老師交談的挺愉快的,兩人還說起家鄉話,
怎麼再一次見面就急赤白臉了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有人跑操戴帽子了。
程二十搭檔在隊伍經過時喊了一句:“新規定不讓戴帽子啊。”
一句話,炸出一位學姐,學姐從班級隊伍出來,
指着程二十搭檔鼻子破口大罵:“你來幹什麼的?你們部長就這麼教育你們和學長學姐這樣說話
的?”
搭檔:“學姐,不好意思,剛開會新規定不讓跑操的時候戴帽子。”
學姐暴怒:“你算什麼東西?誰和你說的?你們部長?”說着便要動手。
學姐所在班級的領隊體委忙上來攔着,嘴裡指責怪罪:“你們招她幹嘛。”
學姐繼續瘋狂輸得出:“你一條狗在這叫喚什麼?我就戴了?有能耐去找老郁告狀。”
程二十本不想搭理,但這種事就是越計較後果越不盡如人意,可是學姐罵人太難聽。
程二十打圓場:“姐,你先别生氣,剛才我們語氣态度不太好,先消消氣,咱後面還有班級跑
步,咱一會再說。”
後面堵着的班級領隊體委紛紛上來勸,雖然看熱鬧的占大多數,但好歹是糊弄過去了。
搭檔很委屈,莫名挨一頓罵,流着眼淚堅持着。
程二十覺得很荒謬,自己也預料到最後的處理結果。
她安慰搭檔:“别哭了,一會和部長說一說這個事,看她怎麼解決。”
搭檔鼻音發囊,渾身顫抖得很:“昨天就說不讓戴帽子不行,今天碰到茬子了吧,昨天挨了一頓
罵。今天一大清早又挨罵,咱倆站風口上,凍得哆哆嗦嗦還必須穿校服,外面不讓套棉服,有這
樣的規定嗎?不幹了,大不了我回家複讀。”
程二十遞過紙巾,打破她的想法:“姐妹11月了,回去複讀,你趕不上進度了,先擦擦擦鼻涕
吧”
事後,正如程二十所想,部長和那位學姐私下沒解決成功,去老師面前評理。
老師矢口否認說自己從來沒說過跑操不讓戴帽子,并表明大冷的天凍感冒了可不好。
對于學姐把學妹硬生生罵哭,也美化成同學之間的深入交流。
對于程二十搭檔要退出體育部一事,遭到老師拒絕并在私下言語教育一番。
老師估計也沒想到這件事後,學妹會被學姐聯合其他學姐以及她身邊認識的同學排擠了一年多,
直到學姐大四出去實習才算結束。
程二十也從中知道了這位戴帽子學姐的來曆:系學生會主席、班裡的書記,年年得獎學金,老師
面前的紅人。
程二十想,你看吧走到哪都是人情世故。
令程二十想不到的是,這位學姐對她的印象還挺不錯,這上哪說理去。
每天都有小摩擦小故事發生,程二十更多的是不在意,她隻盼着周六日可以睡個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