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皿歎氣:“我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怕她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孟竹吃着花生米喝着啤酒渾不在意這些:“唉,你要不就前進,要不就後退,一個人在這悲春傷秋,那個程二十能知道啊?迂回啊!兄弟”
周子皿恍然大悟:“對啊,打通她身邊人,不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嘛。”
孟竹點頭,孺子可教也:“别學褚喆,到嘴的鴨子飛走了,自己帶出來的人就差捅破窗戶紙了,讓人家實習生來了給翹了。”
褚喆瞪着孟竹:“你有病啊。說皿皿的事,牽扯我幹嗎,吃飽了撐的你”
周子皿若有所思:“孟竹,她們什麼時候放假?”
孟竹:“咱姐說。過兩天有考試,周六上午10:00放。兄弟早就給你打聽好了。”
周子皿:“你知道的倒是詳細。”
孟竹抽口煙,嘿嘿笑:“一問就知道,程二十的這個人緣還可以的。”
褚喆戲谑:“怎麼着,你要挖皿皿的牆角?”
孟竹:“擦,我不就随口說了一句嗎,這都幾年了,你還沒脫敏呢。”
褚喆:“我就過不去了,怎麼了?那可是我24歲的初戀啊。”
周子皿幽幽補刀:“24歲的一廂情願吧”
褚喆指着二人:“你倆是人嗎?兄弟當初的初戀啊”
周子皿吃着烤串:“你孩子都有了,還折騰這個?我這就告訴嫂子你還想着初戀。”
褚喆:“你倆見不得我現在家庭和睦是吧。”
孟竹放下韭菜打圓場:“哎哎哎,皿皿,給褚主任留點面子,說不定回去得跪一宿搓衣闆。”
周子皿把簽子扔垃圾桶,擦擦手:“唉,結婚真好啊,有人惦記着,關心着”
褚喆:“誰知道你喜歡小的啊,我老想着把我小姨子介紹給你,你倆年紀挺般配的。”
孟竹哈哈大笑,嗆了口酒:“媽的,褚喆,你小姨子市散打冠軍,國家二級運動員,咱們皿皿雖然‘人高馬大’,也禁不住折騰,”打趣周子皿“是吧,皿皿。”
周子皿喝得有點上臉:“哎呀,大哥們,别看我笑話了,給出個主意吧。”
褚喆詢問:“有情敵嗎?”
周子皿不假思索:“程程好像談過一個,他表哥戰友,沒多久就沒消息了”
褚喆忍不住好奇追問:“因為什麼原因?”
周子皿搖搖頭,“不知道,還是程之言随口一說的,說程程瞎搞折騰,期末差點挂科”
褚喆驚:“擦。知道小,沒想到還上學呢,你小子不地道啊,祖國花朵你都去采啊。放棄吧,大學帥哥太多,你頂多算氣質型。”
周子皿摸摸自己臉,“我找個好看的不就行了。”
褚喆納悶:“孟竹,這個‘馮程程’長什麼樣?你看看皿皿這個不值錢樣兒,額~真惡心人啊”
孟竹一把順走周子皿桌邊手機,解鎖打開屏幕,壁紙舉着手機給褚喆看。
褚喆定睛一看:“擦,這個‘馮程程’有股子那個勁啊。”不由得咂咂嘴,
拍拍周子皿肩膀“皿皿,你希望不大,人家看不上你這樣的,這種類型的你把握不住。”
孟竹皺眉頭:“我說雛雞,你怎麼這麼明說呢,”畫風一變,嬉皮笑臉表贊同“我也這麼覺得,你是沒看見她哥程之言,擦,那真的是爺們。”
褚喆:“這個‘馮程程’她哥幹嘛的?”
周子皿耷拉着腦袋:“我學長,年初的時候剛結婚。”
褚喆恍然大悟:“就是你去給人家給當伴郎的那個啊,整個照片裡就你看起來虛。”
褚喆又想到什麼:“擦,這個‘馮程程’不就是你當伴郎那天朋友圈發的,我媳婦說這女孩長得真好看,腿長腰細的。你趁早放棄。我小姨子都說這個女孩她一眼就喜歡。你情敵太多。”
周子皿酒上臉,臉紅得要命,語氣很硬:“哪有情敵啊。她現在身邊那幾個男的都沒有危險,她那個發小早就參軍去了。每天和她在一起玩的一群裡有個男的,百分百她不喜歡。她哥說她從上次就沒談過,這就是我的機會。”
褚喆安慰:“對對對,皿皿說得對”扒拉扒拉孟竹,孟竹接過話茬“我倆全力支持配合你,我們皿皿的初吻得送出去吧。”
周子皿梗着脖子,哼一聲。拿起手機打電話,等了很長一段鈴聲
聽筒傳出聲音:“喂?周警官有什麼事嗎?”
周子皿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你,你上課呢?”
“啊?我這有點吵,麻煩您再說一遍沒聽清”說着程二十往操場大門口走
周子皿一字一句:“你在忙嗎?”
“啊,不忙,在操場看學長表白呢”
周子皿問:“你喜歡嗎?”
“啊?周警官。您是不是喝得有點多,舌頭都大了”
周子皿矢口否認:“沒有”
程二十輕笑:“嗯,沒有,說得很清楚”
周子皿岔開話題:“你是不是要實操測試了,有把握嗎?”
程二十苦悶:“是呢,實操考查課要人半條命啊。”
周子皿直言:“不用怕,考完試請你吃飯好不好?”
“周警官你是真喝多了。拜拜。”程二十覺得周子皿莫名其妙,從那次被拐後,程二十盡量避免和周子皿接觸,因為回想起流人家一肩膀頭子鼻涕這個事。
周子皿盯着電話傻傻道:“她把我挂了”
褚喆無語:“你他媽的會不會搞對象啊,對象是你這麼追的嘛?笨死”
周子皿舉着手機:“你行,你怎麼追的你媳婦?”
褚喆突然而來的嬌羞:“我媳婦追的我。”
孟竹:“吉吉啊,别往他傷口上撒鹽了。皿皿啊,不主動就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