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說9：40這塊到學校”

程二十點點頭

“我周哥說。先把我送回去”

程二十與豆漿奮戰

“我周哥問你中午打算在哪吃？”

程二十把最後一口卷餅塞嘴裡。含糊不清：“都行”

李行點點頭

戴書臣看着李行：“行姐，你什麼時候成了周警官的助理了？”

“男人都是有共同話題的”

“喂？周哥？我們在六教。你認識嗎？七教前頭。”李行站在六教一口門口台階上看着校園裡交卷出來的人。

不遠處，周子皿出場。

周子皿好像很少穿短褲。起碼程二十覺得是，不過這時的程二十在廁所，因為卷餅裡面的蘑菇絲沒全熟。拉肚子了。

“程二十呢？”周子皿與李行打了個招呼詢問。

李行眼神飄忽不定：“她早上吃壞肚子，在廁所呢”

周子皿點點頭：“李行，你先上車去吧，這下雨人來人往的，先上車。你孟哥在上頭，車停二教那了我沒拿手機，你讓你孟哥開過來。”

李行打傘快步走入雨幕中。向二教方向走去。

程二十甩着手出來沒看到李行。

扭頭在走廊那邊看到周子皿身形。

那種心情無法言喻，小心詢問：“周子皿？”

周子皿朝着程二十方向過來：“又沒戴眼鏡？”

程二十聽出周子皿聲音：“考試戴眼鏡幹什麼？”

“走吧”

背周子皿拉着手的程二十問“李行呢？”

“去車上了”

“哦”

“看見我不開心”

程二十示起弱“人家本來好好的，啧好想你，早飯吃不對勁，拉肚子了，好疼”

“還能走嗎？”周子皿示意背程二十

程二十搖搖頭：“不想這麼明目張膽”

周子皿抓住程二十手腕：“像這樣，牽手也不行？”

程二十：“要拉行李箱”

“程二十你行，你可以”周子皿松開手站在六教門口不講話

程二十上前挽着周子皿胳膊小聲：“好多同學看到的。”

“我見不得人？”

“秀恩愛死的快，你知不知道啊。一會大部隊下來。圍攻你。”

程二十率先走出六教，示意周子皿跟上，周子皿認命的打着傘，拉着行李箱

程二十想着遞個台階吧：“你吃飯沒啊？”

周子皿嘴巴像火箭炮，秃噜一大串：“現在才問我？我吃飽了。吃了一肚子氣。在你這吃的。你個始亂終棄，沒良心的大學生。”

程二十一聽，嘿，蹬鼻子上臉了還：“氣死你得了”

“人家對象都是柔柔弱弱，撒嬌賣萌，你瞅瞅你，嘴硬的要命，你就不會說點軟話讓我聽聽”

周子皿這就是故意找茬：“周子皿，你有病吧”

“突然覺得我還是适合這個模式”

程二十手機鈴聲響起

“喂？”

“弟妹啊？你看不見後面有車是嗎？倆人還庫查庫查大步子往前邁呢？”

程二十回頭，看到距離自己200米遠的車子，閃了一下大燈。

心中萬般無語“孟竹哥，你直接停家門口得了。”

“嘿，和皿皿越來越像了，倆人靠邊站，我們過去了。”

坐在後座的二人沒有大家想象的你侬我侬，眼神像是無聲地宣戰，好像随時打起來。

“你倆先克制住啊。我全程在”孟竹看了一眼後視鏡。

程二十正專心緻志的擦鞋子上的水。懵懵的擡頭看孟竹。孟竹看着周子皿“說你呢，人家擦個鞋，看你那眼神，你要不給她擦了吧”

程二十拒絕“我可不敢讓周大警官幹活”

“弟妹啊，你現在不用他，他以後沒覺悟，你不知道吧，周子皿練做飯呢，是不是啊皿皿”孟竹沖着後視鏡挑眉

周子皿瞪了一眼孟竹“無聊。孟竹，你看路”

孟竹有心想調調動氣氛：“李行啊。你看你周哥，這就什麼，這是典型的默默付出行為。”

“李行啊，有對象嗎？”

李行搖搖頭

“沒對象好啊，有對象有束縛”

程二十“你什麼意思，孟竹哥”

“沒說你，你又不管周子皿”

程二十反諷“是啊，現在社會男女平等，我可不敢管他什麼”

“覺悟甚高啊，李行，哥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什麼都管。哥的零花錢就不說了，哥的社交。和家裡打電話。她都要管，不同意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太可怕了。吓得我跑的屁滾尿流。行啊，一定要擦亮眼睛”

李行感同身受重重點頭“孟哥，我也處過，太吓人了”

“所以說啊周子皿撿到寶了，小橙子給足他個人空間。”

李行點頭

“羨慕周子皿啊”

程二十轉移話題：“孟哥”

“哎”

程二十：“谷芽姐呢？”

“在家看孩子呢，你是不知道啊，她家老二有多皮啊”

“竹子”周子皿打斷孟竹，孟竹講起話來那是滔滔不絕

“幹什麼，我和橙子說話呢”

“從那個道口上高速，不走這邊這個”周子皿淡淡指路。

“下雨天，高速路不好開知道嗎？别來回指使我。”

程二十有心和周子皿唱反調：“孟哥開車最棒！”

“橙子，要低調，咱就是這麼低調的人，不像有的人。”

程二十歡呼雀躍：“孟哥賽高！”

李行在副駕駛“孟哥，是得走另一條高速，另一條高速直接到我家小區邊。”

“哦”孟竹有點尴尬。

“頭一回，下回哥就記住了。”

“李行，吃不吃薯片”

李行委婉拒絕

啪，薯片拍臉上，程二十硬塞李行一兜子零食“快吃啊，回家下雨的都過飯點了，誰給你做飯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