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對程二十有印象是什麼時候呢？後來想起，在學時期便見過程二十，是程之言實習期間回學校遞交材料，對就是那次，程之言帶着程二十一起來的。

風和日麗的那麼一天，周子皿正巧騎自行車經過辦公樓，一眼就看到程之言站在側門台階上，柔聲細語的哄一位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周子皿在想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程之言擡頭看到樹下的周子皿，便牽着程二十走到樹下打招呼，還熱情的介紹：這是哥哥同學，叫周子皿，你得喊哥哥，快喊人。

程二十紅着眼圈甜甜地喊了一聲哥哥。

周子皿os：這就是我程哥妹妹，這小聲音，甜妹啊！真羨慕程之言有妹妹。

後來工作，周子皿和程之言一直聯系，或多或少從程之言嘴裡和程之言的朋友圈了解這個妹妹。

當時隻覺得程之言的妹妹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小孩兒，程之言會毫不吝啬的誇獎、顯擺自己的妹妹。

說什麼‘我妹妹最近參加書法比賽了，又是市裡的前三’、‘我妹妹高考後幾個小孩去旅遊了’、‘哎，不是我顯擺，有妹妹真的好，看我這菩提手串，雖然不值錢，但是這是我妹妹親自打磨的珠子送給我的’等等諸如此類的‘凡爾賽’讓一群沒有妹妹的哥們羨慕的牙癢癢

周子皿琢磨是什麼時候對程二十起了别樣的心思了呢？

大概是程之言調走那年的五一？程之言回來哥幾個好不容易小聚？

程之言無意間說起，程二十年前有個暧昧對象，因為鬧不愉快程二十年底差點挂科，今年開學後報複性學習，不規律吃飯作息，急性胃炎進醫院了。

這些事情周子皿了解的并不多，畢竟是在程之言調走後，才開始關注程二十。

程之言滿滿的心疼：“調到外地，回家次數屈指可數，沒空管妹妹，受罪了。”

（程二十插播：您忙着談戀愛，怎麼想起還有一個親妹妹。）

周子皿心想真是個奇怪的小孩，不就是分手嘛，至于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值得嗎？

孟竹當時怎麼說得來着？

孟竹說：“嗐，起碼咱妹妹是廢寝忘食地學習，想當年周子皿，他分手是悶悶哭兩天，非要轉學，我老姑夫揍了一頓，老實了。”

周子皿尴尬地扣出三室一廳，感謝老表送的穿心箭。

又緊追一句：“周子皿上大學也不談對象，說有陰影，這輩子不會愛了。現在還是個光棍子”

白前插刀：“程哥你不知道，上大學的時候，他天天在宿舍誇你，我們都以為他喜歡你了，我隐晦地提醒了他一下，他暴揍我一頓。”

程之言笑得前仰後合，直呼周子皿笨蛋玩意。

白前和孟竹納悶這個事好多年。

程之言拍拍周子皿肩膀，讓他解釋緣由。

周子皿喝得有些上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用自己現有最流利的語速：“程哥爸爸和我爹同一個單位工作過一段時間”

拍拍自己胸脯“小時候和程哥見過，那時候我媽把我打扮的像個小姑娘，程哥把我當成小妹妹，我打程哥沒打赢。上大學後接觸起來覺得很熟悉，回家問我爸，才知道程哥就是當初那個小孩兒”

白前爆笑：“cao，周子皿你真的太六了，騷操作一套一套的。程哥你打他一頓，上大學的時候他太裝13了。有個女生追他，他說在參加工作之前不考慮這個。”

孟竹啧啧兩聲。

在調侃周子皿之際，程之言手機鈴聲響起

程二十的聲音傳出：“哥哥，爸爸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程之言柔聲回答：“一會兒哥哥就回家了”

“那你回家路上給我買點飯吧，親愛的哥哥”

程之言掃了一眼吃飯地方的牌子，試問：“燒烤行嗎？”

這時白前已經招呼服務員，點一些女孩子口味的燒烤。

“會不會有點晚，你早點回來哦，爸爸接了個電話，倆人沒進屋就開車走了，我回家正遇到。”程二十從地毯上爬起來坐沙發上

“你下樓把大門鎖好，回家我打電話，要是害怕趁這會兒街上有人先去楊冰家”程之言耐心囑咐

“媽媽讓我把冰箱收拾一下，說天要熱了，诶，我還沒弄完呢”

“我知道了，哥哥一會兒就回家了。”程之言挂斷電話。

孟竹出聲詢問：“程哥，咱妹妹啊？”

程之言點點頭，“再待個10來分鐘，咱就先散場，小皿這喝的臉和脖子一邊紅。”

在一旁醉眼朦胧的周子皿語出驚人：“我橙子妹妹腿又長，人還白，我……”

白前見周子皿胡言亂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烤饅頭片塞周子皿嘴裡，并出言解釋：“皿子喝多了”

程之言笑笑沒說話。

周子皿當時要說什麼來着？他自己清楚得很，他想說我喜歡程二十，他還想說，程二十現在單身嗎？如果沒有對象我想追求她？程之言你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