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先提現跟你透個事啊”

程二十站在外屋堂屋等着周子皿，時不時與長輩問好，說一些吉祥話。

周子皿出來牽着程二十出北房，程二十問：“明天我們回家嗎？”

“當然回家啊，大年初二不是回娘家”

程二十瞥周子皿一眼：“明天是大年初一！”

“還不允許讓新女婿準備一下嗎？”

程二十：……

二人穿過院子，周子皿推開南房的後門，示意程二十快進屋。

在這種大聚會時，周子航的婚房會充當一下客房。

父親周起華囑咐周子皿不必刻意守歲，困了就睡，畢竟這兩口子各有傷，兩個病号，大家也理解。

周子皿提前打開空調電褥子，夫妻二人簡單洗漱，周子皿從客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程二十靠着被子在床上盤着腿扒拉手機。

“電褥子溫度上來沒有？”

“還行，有點熱乎了，你快上來暖和暖和。”

周子皿将程二十身上的毛毯又往上拽拽掖好：“這房子常年沒人住，一冬天沒供暖，昨天二哥回來才開始供暖。這屋有空調，二嫂心疼咱倆，讓咱倆睡這屋。”

程二十放下手機：“爸媽住哪？”

周子皿倒一杯熱水：“爸爸媽媽住大伯這邊，二伯和老叔兩家住爺爺的老房子。其實咱家也有老房子不過早就塌了。”

程二十接過杯子，追問：“在哪個方向啊？”

“明天早晨拜完年，我帶你去看，咱家和二伯家是對門，在一進村的小巷子裡。”

“那麼好啊”

“你快睡覺吧，眼皮都睜不開了。”周子皿弄好程二十這邊，被二伯叫出門。周子皿将房門關好。

回來這兩天周子皿瘋狂地走街串友提前拜年。

程二十大清早跟着周起華孟昭去市場買年貨，早在中午就困了，礙于第一次來，不好意思睡覺。

在南屋前院有一個亭子，周起振前兩天用超市同款棉門簾将亭子四周圍得嚴嚴實實，中心的桌子挪開放了一個爐子安裝了煙囪，爐子四周延伸出一節充當桌闆，不是太冷也暖和不到哪去。

周子皿與幾位親友在裡面圍爐喝茶，取暖閑聊。

臨近晚上23:40，周子皿電話響起：“皿皿，程程還睡着嗎？醒了的話，帶着程程來北房吃餃子。”

在北屋客廳，電視機裡春晚主持人進行新年倒計時。

被叫醒的程二十坐在挨着暖氣片的小沙發上，逗小孩兒玩，是二伯家的孫子，肉乎乎的甚是可愛。

在院子放鞭炮的周子皿進屋，周身帶着冷氣對程二十說：“新年快樂！程二十”

程二十仰着頭，露出甜美笑容：“新年快樂，周子皿！”

周起華端着蠟燭進屋：“程程新年快樂！爸爸媽媽祝福你新的一年順順利利，開開心心”

程二十快起身不忘牽着小孩兒：“謝謝爸爸媽媽呢，爸爸媽媽新年好，健康順遂。”

又對屋裡的長輩們拜年問好：“伯伯，嬸娘們新年快樂！哥哥嫂子新年快樂！兩個寶貝新年快樂”

“二嬸嬸，二叔新年好，給您二位拜年”周一手裡端着餃子進來。

周子皿看着個子在抽條的大侄子，故意逗周一：“新年好，大寶貝！”

周一放下餃子：“二叔，你真無聊”

周子皿學着周一的語氣：“青春期的小孩，真沒意思”

“二叔，你比青春期的小孩還沒意思”

覃傾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周一，你快點出來端餃子，一會兒跟着你二叔他們去拜年”

“哦，來了。”

“嬢嬢，新年快樂！”周又又另一隻小手牢牢地拽着程二十的裙子，聲音軟軟的，可可愛愛。

程二十手裡拿着堅果：“又又今年幾歲啦？”

“奶奶說，我過完年就三歲了”

“真棒！”程二十将一顆橘子瓣塞周又又嘴裡。

“二伯，我喜歡嬢嬢”

周子皿閑着也是閑着，逗逗自己這堂弟的兒子周又又“周二，過來，二伯給你個腦瓜崩”

周又又的爺爺，周子皿的二伯周起興端着上貢餃子進屋：“又又，你别碰到你嬢嬢的胳膊”

程二十笑着回應：“沒事的，二伯，他一個小孩兒”

周又又坐在程二十和周子皿中間，小聲在周子皿耳邊說：“我想跟二嬢家去睡覺”

“嗯？”周子皿看着語出驚人的二侄子。

程二十笑出聲：“周又又，你明天跟着我走吧，去我家玩”

周又又苦惱地看着程二十：“我得問問爺爺奶奶”

除夕夜的大街上，并不冷清，有很多出來拜年的鄰居。周子皿跟着周家男子拜年的隊伍，去各個長輩家拜年。

程二十在等待周子皿的時間再次進入夢鄉，第二天大清早迎接她的是女子拜年隊伍。

大清早手機裡的各個群聊便互相道新年好，程二十采取原始的發短信方式給老幾位拜新年。

一向操心的辛夷在微信上對周子皿多多囑咐：頭兒啊，你那個耳朵縫針了，一定要多注意啊，少抽煙，别喝酒，别吃辛辣刺激，别吃海鮮牛羊肉。

周子皿：知曉啦，辛警官。新年好！

辛夷：新年好，頭兒

邊璟：頭兒，從你家拎回來的那條魚怎麼做？上次你做得還挺好吃

周子皿：［轉發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