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我忍不住了,内心的絕望和憤懑整個溢出來了,痛苦的哀嚎從嘴角湧了出來,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或者是血水的液體在臉頰滑落。
為什麼?
我有罪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隻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啊!!
“燭!台!切!光!忠!”尖銳的、飽含恨意的語調地從喉嚨裡擠出,他聽到後頓了下,接着又繼續手上的動作了。
我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不,我對這個本丸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這個本丸有病!
我一定要逃!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嘭——’
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可惜我已經被劇痛折磨到神志不清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
燭台切手上的動作一頓,面色由激動轉為冰冷,語氣相當不善的對闖入的不速之客說道:“真是不禮貌啊,随便進入别人房間。”
“真是抱歉,”來刃語氣毫無歉意的用手指點了點被綁在椅子上的刃說道,“燭台切,已經夠了,他現在還處于新刃保護期内的,快放開他。”
“哼,如果我不呢。”燭台切将手裡的短刀放在一旁,随後抽出了自己的本體對準了門口的刃。
“啧,别以為我是廢刀就小看我啊!”來刃臉上揚起怒氣,抽出了腰間的本體沖了上去。
我緩了很久,才終于把那種痛給壓下去了,等意識慢慢回籠後,我聽到了耳邊傳來刀劍相擊的‘铿锵’聲。
什麼情況?
我慢慢的扭動頭部,努力睜開另外一隻完好的眼睛,想要看看發生什麼了。
待模糊的視野終于能看清眼前一切後,視網膜上傳來的景象讓我吓了一跳。
“...你在這裡、做什麼?”吃驚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反而是更為複雜的、不可理解的感情。
正在酣戰的兩刃動作一頓,紫色高馬尾的付喪神趁機瞄準太刀僵硬的瞬間用力的挑開他的本體,然後憑着高機動,迅速竄到他身後,手上再狠狠一劈。
然後我就看到剛剛還不可一世在我面前極其嚣張的燭台切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腦海一片空白的看着他繞過倒地的燭台切走到我面前。
他眼睛一直在注視着我,紫色的眼睛帶着說不出的複雜和...憐憫。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雖然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極其的難看。
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他,但是話語到了喉嚨都被堵塞住了。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裡的短刀。
我用那隻幸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然後感到身上的束縛盡數被解開了。
現在,我終于得以自由行動。
但是,全身上下都很痛,尤其是眼睛那裡。
在他将我的手臂放到自己脖子上時,我終于忍不住顫聲問他了。
“不動行光,你為什麼、在這裡?”
他此時正将我扶起,抓起了桌子上那把染着鮮血的短刀塞進了我懷裡,面上帶着些不明情緒瞄了我一眼,說了兩個字:“賠雞。”
哈?
什麼?
那種東西?
雖然我讓他賠的初衷是想讓他把關于這個本丸的情報告訴我的。
我心内震動,死死抿着唇不再說話了,順着他扶我的力道,腳步蹒跚的跟他一起走出了這間染血的房間。
在重新見到外面後,身上的疼痛愈發明顯,心内的委屈感也相繼紛踏而來。
我努力的讓自己聲線平靜,不帶一絲顫抖的說道:“我知道了,你不欠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