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髭切的故事也說過,一到晚上,所有的刀都會變異。
這看上去好像是個無解的問題。
但是——
可以從短刀存活率低這裡着手。
如果說這個本丸對短刀來說,很危險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夜晚裡短刀變異的危險性沒有其他刀種大呢?是不是跟他們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況且從昨晚藥研和不動的表現來看,他們還是比其他刃要理智一些的吧?
基于這個想法,我抱着我的枕頭叩響了不動行光的房間。
雖然我挺想去找比較靠譜的藥研的。
但是燭台切和大俱利伽羅他們的房間就在去找他的那條必經之路上。
現在這個點,我并不是很想看見他們。
不動行光開門後看到我時,臉上很是吃驚。
尤其是還看到我拿着個枕頭時。
“晚上好啊~介意我來借個宿嗎?”
我看着他,臉上揚起一個超級燦爛的微笑。
從他臉上的不停抖動的眉毛看得出來他很糾結。
在跟我對視了大概五六分鐘後,他才滿臉勉強地拉開了房門讓我進去。
在我進去後,他就立刻反鎖了門。
然後轉過身對着我,用一種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你為什麼要突然來我這邊借宿?”
我眨了眨眼,很淡定的把我的枕頭抱在懷裡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不覺得今天夜色很美嗎?”
“...?所以這就是你突然過來的理由?”
“嘛,不要介意啦,不動,我隻是突然覺得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而已。”
“......”似乎是被我的話震撼到,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在他的注視下,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暖色的光打在身上,像是被覆蓋了層杏色的光暈,他盯着盯着忽然将頭撇向一邊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逐漸變紅的耳尖,不由得笑得更加開心地說道:“謝謝你讓我進來。”
他依舊看着别處,聲音略微低沉的說道:“...隻有今晚......”
“好!”我迅速接話打斷他,然後重重點點頭。
“......”他頓住,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飛快的将視線看向其他地方。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八點五十五分。
不動行光的房間并無床,也是鋪的床褥。
我坐在剛鋪好的褥子上,低頭研究着自己的手臂。
皮膚光滑,紅痕宛如原生一樣,摸起來竟自然無比。
如果不看顔色的話,這就跟正常的皮膚一樣,沒有其他差别了。
“太鼓鐘,你身體沒問題吧?”
正當我出神盯着手臂上的那個紅痕看時,耳邊傳來一個遲疑地、略帶擔憂的聲音。
我頓住,慢慢看向他,展示了一下手臂,笑道:“我很好,這個是不是超級帥的?”
“...哈?這種東西...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開心的事情。”
“...你還真是奇怪...”
“欸,會嗎?我覺得我還是很正常的啊。”尤其是在這個本丸裡的刃的襯托下。
“......”他睜着紫色的眼睛難以言喻的看了我一眼。
“說起來,不動,還是挺謝謝你的。”
“...我才沒有呢...”
“什麼?”
“...沒什麼...”他撇過頭,眼睛并未看我,起身,嘴裡道:“我要關燈了,已經快要九點了。”
“嗯,好。”
‘啪——’
随着一聲響動,室内的光源應聲而暗。
我躺進被子裡,側着頭,看着他從門關處走過來。
他躺下後,剛好對上了我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看着他。
“...不要再看我了,睡覺。”他頓住,面上似乎有些惱了,身體背過去,将後腦勺對準我。
有點好玩。
“不動,晚安。”我看着他越發紅潤的耳尖,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些。
“…晚安。”他别扭的小聲回道。
今天似乎看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個本丸的刀不是全員都像燭台切那樣變異過頭真的是太好了。
想着想着,我慢慢閉上眼睛。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全身很熱,脖子處還格外的癢。
熱氣鋪灑在喉嚨間,鎖骨處還有股黏濕的感覺,身上好像被很重的東西壓住了,呼吸稍微有些喘不過來。
是誰?
我緊閉着雙眼掙紮着想要推開,但是一觸手卻是冰涼絲滑的感覺。
根根分明的發絲從指縫間滑落,我終于還是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入目是一片黑色還有…紫色?接着便是白皙飽滿的額頭。
奇癢無比的感覺現在在脖頸處震蕩開來,全身的溫度也被摩擦得極具升高。
此刻我腦袋一片空白。
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眼前那個壓在我身上,還在我脖間亂蹭的刃。
“...不動行光,你在做什麼?”
“......”
寂靜漆黑的室内,耳邊除了彼此的呼吸外再無其他聲音。
我心跳如鼓的感受着鎖骨處傳來的異樣,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但是——
手動不了。
他直接越過我的雙肩抱住了我。
“不動行光,你到底在做什麼?!”
感受着身上越來越奇怪的感覺,我有點慌了,身體掙紮着想要擺脫他。
他用力地按住我,慢慢擡頭,露出一雙暗紅色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對我說道:“我、不、是、沒、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