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瑜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了。
洛辭鶴站在窗邊吹冷風,他本就長得仙氣出塵,長風吹過卷起他額前的頭發時,莫名有幾分我欲乘風歸去、出世寂寥的感覺。
裴郁在他身後叫了一聲。
洛辭鶴回頭發現是裴郁,眼神有幾分生疏訝異。
洛辭鶴一想到裴郁的傳聞有些不自在,但是趙老師的真迹他十分想要,他的畫可遇而不可求,他不但是位畫家又是玄學大學在此隐居,但大家都沒有見過真人。
裴郁一早就看出了洛辭鶴想要這幅畫作,而在原書裡,洛辭鶴之所以會在退圈兩年後複出參加綜藝,很大原因就是聽說會有趙老師的真迹。
裴郁開口道:“我和你換吧。”
洛辭鶴眸光微亮轉瞬又暗了下去,略微側過頭去,他長得比女子都要美幾分,身形纖長五官清冷出塵,看上去有些生人勿近的仙氣。
此刻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向來就不習慣與人接觸過近,更不要說蒙人之恩,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先前并無好感的裴郁。
他出生于名門望族,自小便在禮儀教識中長大。
洛辭鶴搖了搖頭便想拒絕,他露出一個得體又禮貌的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過了會,洛辭鶴又道:“趙老師的畫作很有收藏價值的。”
說完,他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
裴郁看了洛辭鶴片刻,有些唏噓。
洛辭鶴本是書裡清高孤傲的天之驕子,後面卻因喜歡上裴緻遠而舍棄尊嚴,又因裴緻遠和主角攻結婚的原因,從而郁郁寡歡,從此天之驕子變成了最卑微的深情男二。
裴郁最見不得的就是天之驕子被埋沒。
當初洛辭鶴之所以會對裴緻遠動心,也是因為趙老師的畫作真迹,後面又在裴緻遠的刻意引導下,兩人慢慢地變得關系密切。
洛辭鶴生來冷清冷意也并不太懂和人接觸交流,面對裴緻遠這種高段位綠茶,更是無法招架,隻能被人牽着走。
裴郁看出了洛辭鶴的糾結,迂回道:“姜然然很想要你家洛瑜瑜的小自行車,便要我來和你換,換不到他就要鬧。”
裴郁攤了攤手無奈道,姜然然想要的也确實是那輛小自行車。
洛辭鶴眸光微動,明白了裴郁的意思,眼神認真又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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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直播全關了後,裴緻遠目光陰沉地打電話。
“...你不要說現在太急了,也别和我扯什麼營銷手段要循循善誘造勢,我告訴你張偉我家有的是錢,你身為他的前經紀人随便爆幾個料,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電話另一頭則傳來一道微弱的反駁:“緻遠勿要因小失大啊,裴郁現在的輿論風向不太好營銷造勢,隻怕弄得不好反而會給他帶去一大波熱度,而且那件事沒有實錘啊。”
裴緻遠理所當然道:“沒有實錘,你不會弄個實錘出來嗎?”
想到現在裴郁的人氣和生活,裴緻遠就氣得牙癢癢,明明他是留在裴家的豪門少爺,裴郁竟然也能過得比他好,他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比下去,何況是裴郁這種半路殺出來的草包少爺。
裴緻遠理所當然地想隻要把這個金主曝光,就能從根本上毀了裴郁。
林隐隐其實一直沒睡着,隻是閉着眼睛聽着裴緻遠的電話。
這個爸爸,似乎不是好人。
他在心裡想。
裴緻遠打完這通電話後,便又接到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裴安安,裴家三小姐,裴郁的親妹妹。
對面的女生嘟囔道:“緻遠哥,我後天就過生日了,記得給我帶禮物哦。”
裴緻遠輕聲應下,又變回了往日那副健談和氣的樣子:“哈哈哈哈,那當然的。”
那頭的女孩嬌聲應道:“那就好。”
裴緻遠結束電話後,臉色一點點地黑下去,這次裴安安的生日宴會,裴家特意請來了林知秋,為的就是給他和林知秋搭橋,裴家想攀附林家已久,他雖然表面上是裴家的少爺。
但不過也隻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