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媽弄好了。”張悠思撕了包薯片,夾了一片緩緩放進嘴裡,另一手也沒閑着,拿起碳酸飲料就往嘴裡送。
謝硯之見她這一系列的動作,也感到十分無奈,卻又覺得很可愛。
“走嗎?我們該出發了。”謝硯之看了眼手腕上的運動手表,開口道。
張悠思将電視關閉,又收拾了下桌面上的“慘狀”,洗了手和謝硯之下樓。
“穿好外套,入秋了,像小悠思這種怕冷的,還是最好穿多點。”謝硯之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張悠思肩上,示意她穿好。
張悠思聽話的将手伸進衣袖,開口問道:“我媽呢?”
謝硯之:“我剛和阿姨說過,她去朋友家裡玩了,張叔去和朋友喝酒了。”
張悠思疑惑:“所以我爸媽就這麼放心我去玩?”
“當然沒有,他們隻是比較放心小悠思是和我一起去玩而已。”謝硯之兩手推着行李箱,“走吧,早點到的話一起去看夜景啊。”
張悠思跟在他身後:“那晚點到呢?”
謝硯之:“那就等第二天再看嘛,時間會有點長,小悠思要是困的話,可以在車上睡覺。”
張悠思:“知道了。”
...
謝硯之買的是一等座的車票,兩人的座位緊挨着,他讓張悠思坐在裡座,又将自己的風衣蓋在她腿上,張悠思看他時,他美其名曰:
“上海比甯市冷的多,夜裡溫度降得快,小悠思别着涼了。”
張悠思看了眼自己的穿着,米白色衛衣外加了件黑色針織外套與秋季灰色綁帶運動褲,還有一件風衣:“……”
“到了叫醒我,我睡會覺。”張悠思戴起藍牙耳機,又在手機裡播放音樂,最後戴起了眼罩罩上睡覺。
之後的時間裡,謝硯之拿着筆記本電腦做着作業,時而轉頭看張悠思的動靜。時間似長又短,轉瞬間便已到站,可這一刻,他并不是很想讓時間流走,他想按下時間的暫停鍵,就這樣一直陪在她身邊。
廣播上顯示距離上海還有十分鐘,謝硯之打開手機上的外賣軟件,點了一份白菜瘦肉粥和一套餐的全家桶,最後點了兩杯奶茶和一瓶純牛奶。
當手機上顯示00:18時,謝硯之将筆記本電腦合上收起,又輕拍了拍張悠思的肩膀:
“小悠思,該起了,快到站了。”
張悠思被驚醒,摘下眼罩,雙眸有些狠厲,謝硯之将她的保溫杯打開蓋子放在她手中。
“先喝點水清醒一下,等會兒我們吃飯。”
張悠思喝了一小口,便蓋好蓋子,又從包裡拿出眼鏡盒将裡面的眼鏡戴上。
“等會記得站在我前面,不然一會兒有人要迷路走丢了。”謝硯之再三叮囑着。
“知道了。”張悠思戴上口罩。
...
“上海站已到站。”
張悠思站在謝硯之前面等着前面的人下車,兩人到站後,她又聽着他的指引找到出口。
“我先去拿外賣,很快回來。”說完,謝硯之去存放處拿外賣,随後急忙趕過來。
張悠思看着眼前左手拿着一碗白菜瘦肉粥右手拿着三瓶奶茶,懷裡還抱着全家桶的謝硯之:“你這是…被餓着了?”
話語剛落,謝硯之便把白粥遞給她,問道:“奶茶和純牛奶選哪個?”
不等她回答,他便又說道:“我先拿着,先喝一瓶,喝完再喝。”
張悠思:“……”
“小悠思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了。”随即,謝硯之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
“清禮,你到哪了?我們已經到了。”
電話裡頭的人,似乎有些焦急:“我到了啊,但沒看到你人,B區門口的黑色法拉利。”
謝硯之咬牙切齒道:“我們在A區,算了,我給你發個定位。”
說完,謝硯之甩給他一個定位。
五分鐘後,“轟——”漸近的車聲刺進張悠思的耳朵。
黑色不加裝飾的法拉利停在他們面前,駕駛位上的人下了車,男人雙眼勾人,膚色白皙,皮相不錯,聲音卻有些許的低沉:
“我靠,這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清的,你還沒事專挑淩晨這種時間,不知道我這個時間段在幹嘛啊?”
“好好說話,别一嘴一個髒話的。”謝硯之瞪了他一眼。
“呦呦呦,我們謝大少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唉,你不是說帶了一個人過來嗎,人呢?”
“我的小青梅,張悠思同學。”謝硯之向朋友介紹着張悠思。
男人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女孩,女孩戴着銀色細框眼鏡,口罩遮擋住了半邊臉,但依稀可以看出女孩臉型的輪廓。
“你好啊悠思妹妹。”男人向她打招呼,指了指那輛黑色法拉利,“那個車牌,滬ACQL888,是我的名字,池清禮,池塘的池,清澈的清,禮貌的禮。”
張悠思點頭:“張悠思,《子衿》詩裡悠悠我思的悠思。”
“悠思妹妹你先進到車裡,我和硯之拿行李。”說完,池清禮紳士的将後排車門打開。
張悠思坐進後就開始邀請好友打遊戲。
“我去悠姐,你這麼晚了還打遊戲啊?”手機裡傳來一連的槍聲。
“剛睡醒。”張悠思回答道。
“剛睡醒玩遊戲都不會暈的嗎?”
張悠思沒回答,對方還在滔滔不絕中:“悠姐,我和你說啊,每次我一起床玩遊戲,那頭暈的啊,還有啊……”
見對方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張悠思索性将隊内揚聲麥全都關閉了,隻是在關閉前說了句“有事打字,現在不方便說話。”
張悠思在車内玩的不亦樂乎,車外兩人也聊的不亦樂乎。
池清禮想幫着謝硯之拿行李,結果被他拒絕:“行李我拿就行,你把後備箱打開。”
池清禮看了他一眼将後備箱打開,謝硯之将行李擡起放進去。
“你等會準備去哪休息?謝叔叔他們知道你回來了嗎?”池清禮扶着謝硯之肩膀,遊戲中的槍聲與突如其來的喧鬧聲将兩人的對話壓低。
謝硯之瞥了瞥肩膀上的那隻手,将它拿掉:“沒,我和他們說我今天回來,沒說帶着小悠思,等早上了再回家,這叫驚喜知道嗎?”
“要我說啊,驚吓還差不多。”池清禮轉念一想又問道,“那你們準備住酒店嗎?”
謝硯之:“卡都被凍結了,現金也沒帶多少,靜甯那我現在估計也進不去,所以這不就找上了池大少爺了嘛。靜安那借宿一晚行嗎?”
池清禮沒直接答應也沒拒絕:“靜安那我沒在住,都是我妹住着,最近我就不知道了,我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