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内容還寫着我是謝硯之,但與他形象完全不一緻的是他的頭像,一隻貓爪。不看頭像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謝硯之,但現在她很難将貓爪頭像的主人和謝硯之聯想起來。
像是她沒有通過,那人又發來一條請求信息:
小悠思快通過。
她确定了,就是謝硯之。
她點了同意,開啟了飛行模式,然後放下手機睡覺。
...
秋季的陽光暖和,不如夏日裡的悶熱,屋内的氣溫還殘留了溫和。
鬧鈴響,張悠思被吵醒,關閉飛行模式網絡連接正常後,她的手機瞬間彈出多條消息,張悠思不耐的點開查看,信息的大概内容是謝硯之說自己要回上海寒假再見,給她的生日和她同學買的東西已經放在她卧室外,接着便是每到一個站口便給她報個平安。
張悠思沒有一條條耐心回複别人的習慣,她最後就發了三個字,知道了。
她剛發出去,就得到回複:
小悠思起床了啊,記得吃飯。
她隻是看了眼,沒做回複。
打開卧室的門,就如謝硯之微信裡說的,禮物全放在客廳,張悠思看着一長排的袋子,陷入沉思,走近看了眼袋子裡裝的東西挑了幾個,又拿了一包三明治下樓。
她邊穿鞋邊對着廚房裡的戚婧說道:“媽我不吃飯了,我去找欣染玩。”
戚婧:“早飯也沒吃,身體扛不住啊。”
“我帶了面包。”張悠思已經跑出家。
...
陳欣染早已吃完午飯,張悠思去的時候她不在家,她媽媽告訴張悠思,她去同學家補課了,她不想都知道陳欣染是去誰家補課。
她又拎着走去沈夜城家。
“并聯電路電阻的關系是什麼?”
“R總分之一等于R1分之一加R2分之一加等等,你在小瞧我啊。”
“熱量的呢?”
“質量乘比熱容乘溫度變化的量。”
“嗯,很厲害。”
還沒走進張悠思就聽到兩人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發出的槍聲。
她悄咪咪地走到他們身邊:“surprise星星!”
她沒有什麼動作,聲音不高不低的說了句話,雙手背在身後,四個禮物袋随之搖晃。
“啊啊啊小悠悠你吓死我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玩兩天呢。”陳欣染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看到她身後的袋子卻又興奮起來,“你還給我禮物嗎?”
張悠思将身後的禮物拿到她面前:“你和夜哥的,你打開...”
“砰。”她話沒說完,遊戲裡的槍聲響起。
張悠思環顧四周也沒看見誰在打遊戲:“還有人在嗎?”
“子衿啊,他在裡面玩和平。”陳欣染邊翻着袋子裡的東西說道,“米奇和米妮,還有一副油畫,謝謝你啊小悠悠。”
聽到他的名字,張悠思莫名有些緊張起來,愣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啊?沒事,謝硯之買的。”
沈夜城從最後一個袋子裡拿出了一個星黛露,又拿到陳欣染面前:“嗯,你的...露露。”
說出這話沈夜城是困難的,可沒辦法,誰讓她喜歡呢。
“星黛露!”陳欣染高興,将其他幾個都送給沈夜城,“來沈哥,我就要這個,其餘的都歸你。”
沈夜城無奈,可又拿她沒辦法:“好好補課,不然等會把浪費的時間都補回來。”
陳欣染迅速放下手中的玩偶,開始認真聽他的話語。
張悠思挺想進去看看他的,隻是一日不見,她便像度日如年那般,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可她将這種想法磨滅,她要以什麼理由進去,喝水嗎?好像有點太刻意了,畢竟這個客廳有個自動泡茶機。看看是誰嗎?可剛剛陳欣染已經說了。
“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找我給我發個消息。”她還是沒能想到一個好的理由,最終也隻能退場。
“沒問題。”陳欣染對她做了個手勢。
走出後,太陽照的刺眼,陽光打在她的雙眼上泛起紅暈,指尖在鍵盤上轉動:
2021年11月7日 沒有合适的理由。
遊戲還為結束,男孩動作的停止引起隊友的不滿,不停的問候他,他将手機放下,探出了一個頭,雙眸裡倒映出女孩的背影,隻是那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
“走了。”男孩開口道。
“嗯。”
...
周一,張悠思拎着大包小包去往學校,在一衆拿着行李的學生中,成為一道靓麗的風景。
幸虧是周一,值日的老師沒怎麼管理,金屬探測器掃了下沒發現手機便放她進去。
“悠姐,你拿什麼啊這麼多?我幫你吧。”宋淮比她晚點,看到她拎着一袋袋的東西就想幫個忙,張悠思也沒拒絕,她便順勢将袋子拎在自己手臂上。
“好多的玩偶啊!悠姐,你這是去搞批發了嗎?”宋淮好奇地看了眼。
張悠思:“沒,謝硯之買的,他說是生日禮物,也給你們買了。”
宋淮意味深長:“哦~硯之挺好的啊。”
張悠思:“和謝硯之太熟了,我看不上。”
因為和謝硯之從小玩到大,她做早已将他視為自己親哥哥那般,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感情。
班上人都還沒到齊,隻有幾個準備做值日的和吃着早飯的,張悠思将寫上名字的袋子一個個對應相應的位置放在桌上。
等人到齊後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一個袋子都好奇地打開查看,看到是自己喜歡的物品後又高興的和朋友分享。
于子衿打開看了眼,是一個鲸魚的玩偶和一個鲸魚挂件,在玩偶的下面有一張賀卡,被壓住了,如果沒将它拿起可能看不見這張卡片。
對于那兩個鲸魚型的禮物,他是看都沒看,因為他知道是謝硯之買的,那張卡片他拿起閱讀:
“于對吾而言盛是驚人,子之喜好繁多能至才華過人,衿定能金榜題名。祝汝前程似錦。”
下面一行的署名寫着,張悠思留。
這是他收到她的第一份禮物,卻不曾想過,成了唯一的寄托。
“衿哥衿哥,給我看看你的卡片寫了什麼,我的是汪洋大海中,鵬鳥能日行九萬裡之遠,祝你金榜題名,未來可期。”汪鵬拍了下于子衿的肩膀,“不愧是語文課代表,文化,衿哥快給我看看你的。”
“于對吾而言,子才華橫溢,衿定能金榜題名,祝你前程似錦。”于子衿稍作了修改,然後将袋子塞到抽屜,“好了,上課了。”
于子衿知道她肯定會給全班都寫一張賀卡,她就是那種衡量得了輕重的人,隻是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他是唯一一個擁有的,寫的内容最長的。可他的希望,還是變成了無望。
“你們現在是人手一個玩偶啊,兒童節嗎?”台上的老師看着台下鬧哄哄的狀況,有些無奈卻又不知該怎麼做,“好了,都收起來。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下周三四五半期考,周五下午不上課,下下周一,也就是22号,家長會。”
剛一說完,台下便發出一陣怒嚎:“啊啊啊啊啊,這麼快?”
“給我通知教育局,我要求取消半期考。”
“你們應該慶幸,原本是這周考的,因為校運會還推遲了一周。”台上老師又說了句。
“謝謝推遲,我們不需要。”
一句話,引得課堂添了不少趣味。
...
周一的課是一周下來上得最快的一天,也是最輕松的一天。
“悠姐,你這出去玩一天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啊?花了多少錢啊?”宋淮和張悠思一起下樓,宋淮買面吃,順便和張悠思一起走,兩人走得快,鈴聲響便已跑出教室。
張悠思:“沒怎麼花,我就花了五百多吧。”
“五百多!悠姐,你就玩一天花了五百多?”宋淮有些震驚,畢竟張悠思在他們幾個面前要多扣就有多扣。
張悠思又補了句:“我買的都是些小的挂件什麼的,像玩偶那樣的都是謝硯之買的,他說當見面禮。”
宋淮:“那你買了什麼花了五百多?”
張悠思:“一個鲸魚的羊毛氈挂件啊,還有鲸魚玩偶,一個星黛露的挂件,給你們的卡片也花了不少錢。”
宋淮:“好的悠姐,别說了,我心疼你的錢。”
張悠思:“我也心疼。”
她是很心疼,畢竟花的可是她辛苦攢起來的錢,可她買的是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