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無語了,明明早上天氣還好好的,怎麼才幾個小時過去就下雨了呢?”
“對啊,等會兒的體育課我還要打球。”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幹了。”
下午的雨天來得突然,它伴随着太陽一同降臨,但卻與平時灰蒙蒙被霧氣萦繞的下雨天不一樣。此時,白雲聚集地将太陽遮掩住,光束透過微微縫隙照向大地,正值晚春時期,此景如同萬物即将複蘇一般。
張悠思正準備去拿前一天上交的生物作業,剛一進去就被生物老師叫住:
“悠思啊,最近進步很大啊,看來終于有在好好學習了。”
抱着作業的張悠思,客套的說了幾句:“都是老師教的好,是老師的話鼓勵了我,讓我知道了好好學習的重要性!”
“嗯,非常好,繼續保持下去。”
“好的。”說完,張悠思出了辦公室會班發作業。
備戰會考的日子正一點一點地逝去,半期考的日子也在慢慢到來。
…
“悠思啊,早點睡了,别熬夜玩手機啊,知道了嗎?”張母站在二樓樓梯間對沙發上打遊戲的張悠思說道。
“知道了媽媽。”她聽話的關了手機,起身往房間走。
張母見她進了房間,順手将點燈和門都關上了。
淩晨一點十三分,一通電話将睡夢中的張悠思吵醒,她看了眼電話上的備注,接通了放在耳邊接聽:
“喂,怎麼了嗎這麼晚還沒睡的?”
“你是已經睡了嗎?要是的話,我就先挂了。”對面那人說話帶着鼻音,時而有微弱的抽泣聲傳出。
張悠思聽她聲音悶沉便問道:“沒事,我現在清醒不少,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
她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忍不住出聲打斷:“悠思……”
“嗯怎麼了?”張悠思應聲道。
“我想鸢一了。”話剛說完,那頭便隐隐約約傳出哭聲。
“嗯,我也很想她。”
“我想去見她。”
剛剛睡醒的張悠思還有些發懵,恍惚間回答了她的話,當她聽清時,着急地問道:“你現在在哪?”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出聲音:“我在家。”
張悠思:“床頭那杯牛奶喝完,我給你拿的那一袋糖,拿一顆吃了,我現在穿好衣服過來找你。”
陳欣染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好。”
她床頭那杯牛奶還是張悠思讓她喝的,因為她怕她哪一天睡不着了,自己也早已睡着聽不見她的電話,讓她備着安眠。
張悠思急忙穿好衣服了,拿上家門鑰匙輕聲關上門,又小心翼翼地出了家門,夜裡一點三十二分,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幾聲犬吠聲,張悠思膽子小,她嘗試給謝硯之打電話,剛響起電話便接通了。
“喂怎麼了小悠思?這麼晚還沒睡嗎?”謝硯之聲音沙啞,說完,他清咳了幾聲。
“送我去欣染家可以嗎?”張悠思不确定他是否會答應,可夜黑聲靜,她又害怕自己不能盡快趕到陳欣染身邊陪着她,“不能的話就算了,抱歉。”
“沒事,我三分鐘後到。”謝硯之很快有了答複。
三分鐘時間一到,謝硯之正好騎着一輛電動車到她面前。
“這麼就沒見對我這麼關心的呢?”
謝硯之身上還穿着睡衣,隻是在外簡單套了件外套,上衣松松垮垮,扣子被解開了幾個,露出了戴在脖頸處項鍊的模樣,項鍊的樣式為一個小的摘星宇航員,張悠思突然想到謝硯之之前生日時送的一條另一款式的項鍊。
…
無人的街道,到陳欣染家也隻過了兩分鐘而已,張悠思給陳欣染打去一個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我到了,密碼還是那個嗎?”
“嗯。”陳欣染的聲音比前面啞了不少。
張悠思沒挂電話,輸入密碼後,門鎖開了。
“你回去睡覺吧。”
“總不能兩個人來,一個人回吧。”謝硯之拉着她走進去後将門關上,“好啦,我在沙發上休息,快去吧。”
張悠思沒再管他,便自己上了樓,輕聲的打開了陳欣染房間的門。
“怎麼了星星?這麼晚打我電話是想我了嗎?”張悠思用着之前黃鸢一開玩笑時的語氣說道。
“悠思…”聽到張悠思的聲音,陳欣染不确定的說道。
“嗯是我,剛剛有聽我說的做嗎?”張悠思走到陳欣染床邊坐下,透過微弱的月光,張悠思看見她埋頭蜷縮在一起。
“我聽了,隻好了一點。”
“嗯,你先躺下去閉上眼睛,我在旁邊陪着你。”張悠思熟練地去櫃子上拿香薰點上,又播放了兩人平時一起聽的歌。
張悠思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直至她熟睡不再被驚醒為止。
三點四十五分,張悠思踮着腳出了卧室,又輕聲帶上門。
樓下,謝硯之低着頭,雙手環抱如同睡着一樣,張悠思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剛走到他身邊,謝硯之便睜開眼擡頭看向她,小聲詢問:“回家嗎?”
張悠思點了點頭,說道:“你還真不回去啊?”
“我說了啊,又不止我一個人過來的,總不能要我一個人回去吧。”
…
半期考正在進行着。
“初一初三考生請注意,距離本場考試還有十五分鐘,初二考生第三場考試結束。”
……
“初一初三考試結束,請監考老師及時将答題卡從至教務處,請初二監考老師到準考室,初二考生進考場。”
前一場考試結束後,張悠思出考場上了個廁所,回來沒複習幾分鐘又要考試了。
許是最後一場考試的緣故,各年段都很激動,初二地考場外還有不少的喊叫聲。
“初一初三請注意,請安靜離開考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