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悠思沒有回應他,隻是跟在他的身後。
謝硯之見她沒有反應,下意識去顧她:“怎麼不回答我了?是感到不适應嗎?”
張悠思搖頭:“沒事。”
謝硯之玩笑道:“那可得跟緊我了,這個時候一般人流量大,一不小心小悠思可就會和我走散了。”
說着說着,謝硯之小心翼翼地抓起張悠思一小邊的衣袖。
張悠思低眼看去,便任由他抓着。
最佳觀看的位置實是難搶,謝硯之扶着張悠思的肩膀一點一點的擠進到前排,好不容易站到最前面,但又被後面的人擁擠着。
謝硯之向後看了眼,禮貌地說道:“麻煩不要再往前了,謝謝。”
那人帶着歉意笑說:“不好意思啊。”
謝硯之搖頭,他看向被他護在身下的張悠思:
“小悠思有被擠到嗎?”
張悠思盯着前方的升旗台,搖頭。
每日天安門的升旗儀式就要開始,人群的喧鬧也在此刻安靜下來,他們與即将破曉的太陽一起見證這莊嚴的時刻。
五星紅旗在人們的歌聲中徐徐上升,驕陽也慢慢升過海平線,到達最高點的紅旗,觀望着這盛世的繁榮與昌盛,驕傲地飄揚,今日的第一抹陽光,也同樣照到了紅旗上。
結束後,謝硯之帶着張悠思回到家中,八點半左右,他又帶着睡醒後的張悠思去了故宮天壇等地。
…
“小悠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張悠思正在收拾行李,手機的攝像頭朝向天花闆上:“我正在收拾行李,謝硯之和我說明天,怎麼了嗎?”
“我好想你啊,你不在的這幾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無聊。”女孩發出怨言。
張悠思将桌上的禮物一件件的放進謝硯之新買的小行李箱裡:“嗯,我也想你,夜哥都不找你的嗎?”
“找啊,我現在在他家,他去給我拿東西了。”
張悠思應忙着收拾桌上的慘狀,沒有回應她。
“喂悠思?聽得見嗎?”
“啊可以可以,我東西還沒收拾完,一會兒再聊好嗎?”張悠思舉起手機說道。
“沒問題,那我先挂了,拜拜。”
張悠思沖鏡頭揮手:“拜拜。”
挂斷通話後,張悠思跑向謝硯之的房間門前敲門,剛敲響一聲門便被打開。
“怎麼了小悠思?”謝硯之頭發淩亂着,衣領也被随意的敞開。
張悠思淡淡看了眼:“明天回去嗎?”
謝硯之暗暗的勾起嘴角,連着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上揚:“嗯明天下午,很高興嗎?”
“你在說廢話嗎?我都快開學了。”張悠思問完便離開。
“開學了可就沒這麼多時間玩了。”謝硯之在她身後說道。
張悠思沒搭理他,往自己的房間走。
【我剛剛問了謝硯之,他說明天下午回家。】
張悠思将打好的消息發送出去,對方以一條語音回複,她點開聽:
“知道啦悠悠,我保證你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我的。”
張悠思回了個可愛的小貓表情包。
...
謝硯之帶着剛下飛機的張悠思轉站動車回甯市。
“會很難受嗎?如果有一點不舒服的話,我們明天再回去也可以的。”謝硯之感受到抓着的手越來越無力,将她背在後背的書包背到自己身上。
“不用,我可以。”張悠思強忍着難受拒絕,因為她昨天已經答應好陳欣染了,她不想失約。
謝硯之拗不過她,隻好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關注着她,又把她的水杯裝滿給她喝。
張悠思艱難地熬過了這對她來說漫長的三十多分鐘,謝硯之早就安排好了一輛專車接送。
不知是她離開家鄉的時間之久,還是這盛夏到來的變化,故土的模樣又有了新見,她像是第一次瞧見,隔着車窗查找不同之處。
路燈向着車窗照射,像帶着目的性,又透過車窗照射到她的右臉,馬路兩邊的綠化帶不斷倒退,可卻在轉彎處放慢了車速。
張悠思降下一半的車窗透氣,飄忽之時,她好像看到了一位熟人。
少年站在路燈底下,如同等待着将歸之人,昏黃的燈光,一襲白色英文印花短袖,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耀人。
隻一眼,張悠思便知道是誰,許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少年尋着她的方向看去,車子依舊在向前行進,又因燈光模糊照在車窗上,反射的看不清車裡的人,隻是一眼便匆匆駛過。
在車子消失的盡頭,少年無聲地開口說道:
“歡迎回家,好久不見。”
“小悠悠,我就說吧,保證你回到家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陳欣染驕傲的對她說。
“嗯,謝謝你啊。”張悠思任由着她挽着自己胳膊,又把一個小行李箱拉出來給她,“這裡面是我去的所有地方帶的紀念品。”
陳欣染高興地抱住張悠思:“小悠悠你真是最好的。”
張悠思開玩笑道:“太勒脖子了星星,我要喘不上氣了。”
“抱歉抱歉,沒傷着吧?”陳欣染放開張悠思,歉意道。
“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吧欣染。”一旁的謝硯之終于可以說上一句。
陳欣染對着他說道:“催命呢謝硯之,我現在就走行吧。”
陳欣染走到張悠思身邊,在她耳邊輕語:
“歡迎回家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