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過得很快,迷迷糊糊上了一周的課,又到了周末。
期間夏父夏母來醫院看望了幾次夏言川,周六下午東高隻有兩堂課,所以李鞑延跟另外一個哥們有時間來看望這個此刻正泡在蜜糖裡的小川子。
夏言川跟尹顧風正在看一套數學題,是群裡的老師特意找來的難題。
兩個人正在對某一處公式有一點争執,夏言川想扯尹顧風攥在手裡的草稿,尹顧風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沙發靠墊上。
兩個人鬧騰的時候,李鞑延的消息密密麻麻發了一堆。
大眼爸爸:夏哥,我跟張齊一塊過來了。
大眼爸爸:驚喜不!
大眼爸爸:我倆到樓下了,哪個病房來着?
大眼爸爸:?????怎麼不回消息??
大眼爸爸:夏哥您看消息嘛?回回我wuwuwu(?????)?????
大眼爸爸:行,從護士姐姐那問到了,您大爺就等着吧。
“給我!”夏言川想抓過尹顧風手上的那張紙,但是他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就這樣坐着也不能從尹顧風手裡把東西搶過來。
腹部有傷,他使勁往那邊竄的時候,傷口就有些酸痛,于是他一邊抻起身來,一邊往尹顧風那邊靠。
尹顧風笑着不給他,攥着紙的手往後仰着,兩人沒注意的時候,已經靠的很近,夏言川不知不覺跨坐在尹顧風腰上,他隻要低頭就能跟尹顧風對視。
氣氛突然安靜,窗外的白桦樹葉莎莎作響。
兩個人穿着病号服,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料,皮膚的炙熱一清二楚。
“嗯?”尹顧風對上夏言川那雙泛紅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人在害羞嗎?尹顧風的胸腔的心髒在逐漸加速。
砰砰砰……
好像視線更移不開了。
砰砰砰……
我好像對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很喜歡。
“給你。”尹顧風遞過去那張紙,輕聲說,嗓子帶着不宜覺察的嘶啞。
夏言川跨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此刻心猿意馬,傻愣愣的接過了那張紙,還沒想到下一步動作,門把手直接轉開了。
“夏哥,你想我了……”李鞑延興高采烈的喊着,直接沖進來,入目直接看呆了,“沒有。”最後兩個字像無情的冰疙瘩一樣,不帶一絲感情。
張齊跟在身後,嘟囔了一句,“大眼你堵在門口幹啥?進去啊。”話沒說完,直接被大眼給推了出去。
門在兩人身後直接關上,門口兩個保镖,門中兩個穿校服的少年。
張齊:“……”
“大眼你幹嘛啊?”
“噓!”李鞑延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别進去,門口的空氣挺好聞的,我們再聞聞。”
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飄過。
“………”
“這有啥好聞的,一股子消毒水味,咱們直接去看夏哥吧。”張齊推開李鞑延想進去,李鞑延還想拉住他。
進去幹嘛,裡面是你該進去的地兒嗎。
門突然在背後打開了,夏言川挂着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出來了。
“大眼,齊齊,你倆咋來了。”夏言川心思還留在房間裡的尹顧風。
張齊笑了一聲,“夏哥,都讓你别叫齊齊,像個女孩名。”
“敢情你一點沒看我給你發的消息!”李鞑延直接勾着夏言川的脖子兇狠狠的說。
李鞑延低頭的一瞬間看見端坐在沙發上的尹顧風,正在認真看着茶幾上的作業,好像所這邊的狀況一點也不關心。
男的?長得不錯嘛。
不對?不是女生啊?夏言川這家夥搞啥呢?之前還一臉春心蕩漾樣難道是裝的?
這就是那個尹顧風?兩人湊一塊這麼近?交情這麼好了?夏言川這家夥以後不會換哥們吧?
“出去說出去說。”李鞑延勾着夏言川的腦袋,對張齊說,“齊齊你先進去,我倆說一會就來。”
張齊啊了一聲,摸了摸腦袋,“那行,你們快去。”
“大眼你慢點,我肚子還有傷!”夏言川腦袋被當成球一樣揪着,李鞑延把他拖到一個樓梯間,左右看了看沒人。
“行了行了,你啥時候跟尹顧風關系這麼好了?”
夏言川沒想到李鞑延問這個,捂着肚子淡定道:“開學我們就認識了,這不都住着院嘛,還可以互相學習。”
您個質問勁是怎麼回事?
“你住院不是因為他嗎?”李鞑延直接反問,“你那天那個時間點我還以為你去找你喜歡的對象表白了,怎麼跑到老城區去了?”
“剛好散步到那邊,你知道嘛,老師教的我都學過了。”夏言川眼神閃躲,往旁邊看了看。
李鞑延猶疑道:“你散步散了兩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