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出來,夏言川看到了樓下聚集在一塊的東高學生,大眼正在跟姜老師說着話,巡視了一圈都沒有尹顧風的影子,他覺得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空落落的。
不就一會兒沒見嘛,夏言川你至于這樣失魂落魄嗎?你可是要成為光的男人!
“少爺,”身後的保镖推着輪椅等待在旁邊,等川流不息的人群消散。
此刻夏言川正在給尹顧風發消息,問他在哪兒,聽到保镖的聲音,擡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保镖戴着墨鏡的眼鏡看向前方某個地方,夏言川順着看去,一個略微陌生的身影正用不善的眼光看着他。
夏言川擡頭定睛看清楚了是誰,嫌惡的撇開眼,手指輕握手機倒扣在膝蓋上,連半個眼神都不想分給那個人,他側過頭低聲吩咐,“走。”
旁邊的保镖自然是認出那個人溫家的小姐,惹上她以後在道上肯定不好混,但他拿夏家的錢辦事,基本操守還是有的。
這邊夏言川剛動一個腳步,那人怒氣沖沖走過來,細巧的鞋跟在紋理分明的地闆上發出焦躁的聲響,“你敢躲着我?”
女生察覺夏言川仿佛沒看見她一樣,頭也不回的走了,讓她腦子裡猛然竄起一股火,這個人還真是半分情面都不顧,自己看上他夏言川是他的榮幸,居然還敢給她擺臉色,真當她溫爽是吃素的。
女生披散的發絲在陽光下閃爍着光,她走了幾步停在原地,夏言川跟她的距離在逐漸拉開,她臉上反常的挂着一抹詭異的笑,尖細綿長的叫聲回蕩在整層樓道,樓下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夏言川!你再動一步試試!”
周圍的人齊齊向聲音的來源看去,接着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連忙跑到女生旁邊,看穿戴似乎是個老師,那老師頭上挂着冷汗,低聲下氣地問女生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李鞑延他們擡頭望去,眉頭一皺,透過眼鏡謹慎的打量着樓上的那個人。
溫爽。
怪不得今天眼皮跳這麼厲害,是這個祖宗又要鬧事了。
夏言川當然不理會溫爽的威脅,在他眼裡好似根本沒有這個人。
溫爽長這麼大,能忍的不會忍,不會忍的直截了當給别人一個教訓。她氣的直接搶過旁邊人的包,往夏言川擲過去。
老師還沒反映過來,直接看到自己的包在空中哧溜一聲變成了抛物線。
祖宗诶!老師腦門的冷汗要掉不掉,此刻他也顧不得擦,他現在忙着後悔成為了賽克學校的老師。不僅鞠躬盡瘁算了,還要受學生的折騰,那一份工資拿着都心累。
夏言川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反手抓住了那隻分量不輕的包,面不改色推着夏言川繼續向電梯走過去。
坐在輪椅上的人還在看手機,絲毫沒有受到這點小插曲的影響。
溫爽咬牙,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臉上的猙獰,旁邊的老師雖然很心疼自己的包,但是感受到旁邊這位祖宗的氣壓,隻能忍下心裡的怒氣,好聲好氣跟溫爽說話。
“溫同學,大巴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你看···還是先回學校吧。”老師繼續說,“溫義同學剛才還打電話問你在哪兒。”
老師也不敢惹這個祖宗,隻好搬出溫爽的哥哥救急。
溫爽聽到溫義這個名字時,果然神色有些變化。
“我哥說什麼?”溫爽不甘心緊盯着夏言川消失的方向,不耐煩的瞥了旁邊這個老師一眼,“說啊!”
老師擦着汗,心裡有苦難言,“溫義同學說,您父親醒了,讓你快點回去。”溫爽本來兇煞的氣勢突然轉變,臉上閃過一絲詭異,“居然醒了。”
按照他哥說的,跟李家夏家交好關系在目前很有必要,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要跟曾經在屁股後面讨不到好的人拉下臉說話,溫爽怎麼也做不到。
現在那個老家夥醒了,最好有點用,溫爽一臉不耐,踩着自己的小皮鞋哒哒哒的走了。
樓下的張齊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夏言川從樓角出現,才反應過來自己吃了一個大瓜。
張齊拉了拉李鞑延的衣角,湊近大眼問什麼情況。
李鞑延有些意味的挑了下嘴角,道:“大概是夏哥的桃花,咱管不了。”
張齊睜大眼睛有些吃驚,看向夏言川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你沒聽說過?”大眼低聲跟張齊說,張齊平時也沒了解誰的八卦,他很老實的回答,“沒想到夏哥喜歡這種性格張揚的。”
“什麼呀,你沒看見夏哥理都沒理那個溫爽,明顯不喜歡。”
張齊想了想,“也對。”
“我看啊……”另有其人哦。李鞑延意味深長的看了從隔壁樓走出來的尹顧風,迎面吹來了一絲,風裡帶着一絲青草味。
這段時間李鞑延無數次在深夜輾轉反側,夏言川這狗東西藏得比誰都深。
按照他觀察到的,這段時間讓夏言川魂不守舍的女生根本沒有!
可是……眼前不就有一個
那次早讀的發問,一臉幾天的春心蕩漾,還有補習課上的神秘失蹤。
隻要把那個俘獲夏言川的人換一個性别,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李鞑延最終得到了這一個答案:就是夏言川這家夥對尹顧風确實非同尋常,但是李鞑延了解他的性向,覺得應該這兩人應該不是那種關系。
張齊聽着沒有後續的話,追問大眼後面要說什麼。
張齊長得人高馬大的,配上憨厚的表情活脫脫像個熊,李鞑延慈愛的看了他一眼,擡頭望着天歎了口氣,“你以後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