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趙涵茹,别太敏銳,”夏晚晚笑着說道,“過剛易折你是知道的,很多事已經超出了你預想的結果。”
“任氏不也是這樣嗎,你認識任何啟吧。”夏晚晚一一叙述,“他可是跟你姐夫有交情,當年也是他幫着你善後,這幾年雖然你們沒有聯系,但是他可跟你們家的事脫不了幹系,當年你家的事也是他在背後第一時間封鎖。”
“有證據嗎?”
夏晚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袋子,裡面裝着一個小小的透明包裝,趙涵茹不解。
隔着兩層袋子,趙涵茹能看到最裡面的那些粉末,白晶色的粉末。
是什麼東西,不然而喻。
“你記得王山嗎?”夏晚晚道。
對于這個名字,趙涵茹顯然有印象,“是我爸的學徒,這件事跟他有關系?”
“可是他——也死在那場大火裡了,”趙涵茹一家八口,加上王山那個學徒,九個人無一例外。
“他有個女朋友,我找到了她。”夏晚晚直言道。
“她收拾王山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但她不相信王山吸毒,也不敢交出去。”夏晚晚找到她的時候,那個女生正在一個咖啡館打工,剛開始她并不敢說些什麼,但是在夏晚晚表明來意後,她全盤托出。
“王山對她說,這是他在打掃清潔的時候發現的,當時他以為是摩擦粉,随手放進了口袋,回家就忘記了,而這上面有任何啟的指紋。”
“這裡面裝的就是最新型的毒品——幻夢,隻要吸一點就能讓人飄飄欲仙,時效能維持三個小時。”夏晚晚繼續道,“如果不是幫你查當年的案件,我應該也找不到王山這條線索,這是最重要的證物。而現在我們需要合作,找到任何啟在海濱的工坊,逐一打破。”
趙涵茹靜默了許久,久到夏晚晚以為她不會開口。
“就是這個東西,讓任何啟起了殺心?”趙涵茹不知道該怪誰,曾經她以為的好人,在第一時間幫助他料理後事的人居然才是讓她家破人亡的兇手,虛僞的善意和悲痛讓趙涵茹覺得自己瘋了。
“那個推出來的瘋子,不過是他們拿出來試探的誘餌,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麼?”夏晚晚明明白白趙涵茹的動向,連這幾天趙涵茹幹了什麼她也一清二楚。
想起昨天晚上,趙涵茹也不再隐瞞。
“我讓王警官放出消息,說在現場發現其他人的腳印,說我手裡捏着重要的罪證。”趙涵茹在賭,賭真正的兇手是否會有行動。
第一天現場又去了一批警員,當天夜裡沒有動作。
第二天她藏在一個角落觀察着會不會有人重回現場,但顯然人很謹慎,并沒有出現。
第三天,趙涵茹終于看到了一個人影,她仔細觀察着那個人的動靜,跟着那個人到了一戶居民樓下。
“我拍了照片,能看到那個人的臉,”趙涵茹把包裡的照片翻了出來,放到了夏晚晚面前的桌子上。
“一個女人?”夏晚晚拎起照片。
“對。”趙涵茹回道,“這三天隻有她一個人出現到了現場,“我本來打算這幾天從那個女人那裡套出線索,沒想到——”
沒想到夏晚晚這家夥突然出現了。
夏晚晚點着桌面思索着,随機道:“走吧。”
“去哪?”趙涵茹道。
夏晚晚舉着手裡的照片,笑道,“當然是去見一見這個人,你不是想問出點東西嗎,這可能是個突破口。”
現在隻有那包帶有任何啟指紋的東西,而這點東西不足以給他定罪。隻能當面查獲任何啟跟毒品的聯系。
而她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單薄,如果能從前那個女人那裡問道些什麼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的動作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不知道小風那邊——”趙涵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尹顧風,因為她已經發出了一點消息,說不定對方已經警惕起來。
但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也是最危險的辦法。
“怕什麼,我們家那個臭小子也在。”夏晚晚不甚在意道,“他們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
這麼一提醒,趙涵茹又想起來這兩個臭小子談戀愛的事,又長歎了一口氣。
還以為自己家大侄子能帶回來一個活潑可愛開朗大方的小閨女。
但她轉念一想,夏言川這小子似乎也是跟活潑開朗大方沾邊,除了性别不沾邊。
走到門口,夏晚晚突然來了一句:“那幾個夜晚,怕嗎?”
夏晚晚是在問她一個人單槍匹馬蹲守在家附近的那幾個夜晚,曾經熱鬧的小巷因為多了人命,附近的住戶搬家的搬家,所剩無幾。
曾經不谙世事,還在為實習憂慮的趙涵茹可能會怕,但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女孩了,她跟尹顧風生活的這三年早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
趙涵茹媚眼如絲,但裡面充着一股子剛韌,讓她看起來格外高大。
“早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