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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巧不巧的要看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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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來通知轉場的時候,陳糖正在化妝室的椅子上抖腿,盯着手機屏幕的目光像是要把它燒穿。她整個人坐立難安了一整天,化妝師剛才補妝的手都透着點不耐煩,摁着她的下巴搪塞地往她鼻尖上撲了兩下粉餅,再勾了勾唇線,就甩手不管了。

原本,陳糖今天的行程在一個小時之前應該全部結束的,可是誰讓昨日明明要錄制的電視節目臨時改時間,使得她今日需要忙到夜裡才算完工。别的電視台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團隊争取了很久的中心台的節目,按照經紀人的話說,她的一切安排都要以這個節目為準。

其實這樣的變化并非頭一次,陳糖也不是一點兒加班都受不了,但不巧的是,她從林樂芒的助理娜娜口裡得知了林樂芒生病的消息,這話一落在耳朵裡,她便怎麼都坐不住了。

白日裡是拍攝雜志封面,拍攝間隙一有空,陳糖就給娜娜打電話,揪着她盤問了很久,可惜娜娜隻是知道消息,至于具體的情況是一問三不知,接着她又厚着臉皮發消息問了林樂芒的經紀人,結果沒過多久卻收到了王宥倩的回複,冷冰冰的幾個字,叮囑她好好工作。陳糖隻好等着林樂芒本人回她,心裡惦記着工作結束立刻去看她,但聊天軟件裡的對話框始終沒有亮起。

心慌在陳糖的胸口彌漫着。

她當然知道姐姐這麼大的人了,即使是生病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她仍然想在她身邊陪着,她的腦子裡禁不住地在想,陪在姐姐身邊的不是自己,又會是誰。

自己發去的消息是不是被别人看了,自己發去的語音是不是被别人聽了。

心底反反複複播放的這些問句,吵得她心不在焉,被助理拖進準備室的時候想着,節目的編導來叮囑注意事項的時候還在想着。

陳糖坐在化妝鏡前的旋轉椅上發呆,剛剛經紀人走過她身邊用台本敲了下她亂晃的腿後,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很久了。為了與中心台的調性匹配,她今日的妝造是乖順的,掉成粉色的頭發被染回了栗色,發梢在肩下翹着,素日乖張的妝容也隻剩下了“乖”一個字。

看上去年紀更小了。她的胃裡升起了一陣厭惡。

她抿了抿唇,看着蜜桃粉的口紅在唇間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她忍了很久才沒有搶過卸妝棉擦掉。前些日子她的粉絲剛鬧過一波,說妝造過于成熟了,顯得老氣,在工作室的賬号下吵得不可開交,那之後公司就定了調,妝容一律不允許往深了化。可她家裡還擺着好幾隻磚紅色的口紅,都是萬宇晴平日裡最愛用的色系。

正當陳糖還在琢磨着怎麼蹭掉這些個粉色,她的經紀人風風火火地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沖她招手:“糖糖你過來,跟我去和文老師問個好。”

陳糖轉頭看她,慢半拍地眨了眨眼鏡:“啊?誰啊?”

聽到她的反應,經紀人皺了下眉,她又招了下手示意陳糖先站起來:“你要錄的節目的主持人,文以安,文老師。剛外面工作人員和我說文老師回休息室了。”

陳糖當然知道這個人,電視上見過,而且以前在限定團的時候,團活蹭上過中心台的聯歡晚會,也遠遠瞥見過做主持的文以安,這個名字在她的印象裡是國泰民安的感覺,至少背景音樂得是“一條大河波浪寬”。

可不能再細想,不然紅歌的樂調就要把她今天要表演的歌曲擠掉了。

跟着經紀人拐了幾個彎,陳糖腦子裡胡思亂想着沒作聲,臨到回神的時候是她們一行人趕過去又撲了個空的時候。陳糖的經紀人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她掩飾得很好,但陳糖看出來了,畢竟想帶藝人套個近乎卻白費功夫的模樣是挺難堪,再加上陳糖恍恍惚惚的樣子全被她看在眼裡,更何況她手機裡還躺着王總今天發來的言辭嚴厲的郵件。

經紀人帶着陳糖繞回藝人準備室,一關上門,就說了她一通:“陳糖,平時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沒什麼,你工作是好好完成的,但今天你怎麼回事,一直心不在焉。你要想想能上中心台的機會不多,到時候這個節目不是在中心十七十八台那種頻道播出,是第三頻道,是多難得的增加有效曝光量的機會。公司團隊為你争取了很久,你要對得起大家的努力,你年紀還小,正值上升期,最不能的就是浪費資源,辜負王總還有大家對你的期望。知道嗎?端正态度是最重要的。”

本來陳糖低着頭聽她教訓自己,但聽到“年紀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擡起腦袋,想回幾句,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經紀人又捏住了她的“命門”:“我知道你想着什麼,你覺得林老師知道你這麼不專業,她會因為你這樣覺得感動,還是覺得你不成熟?”

陳糖愣住了,她胸口的心慌洶湧成難過,擡頭時倔強的光瞬時滅了下去,她悄悄地吸了吸鼻子,忙點了兩下頭掩飾過去。見她聽了話,經紀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囑咐她等節目錄制結束再去一趟向文以安問好。

很快,節目啟動了錄制,雖說陳糖的團隊争取了很久,但她的部分也不過是節目其中一個不長的環節,所以次序不在前列,一直得到的通知都是讓她在準備室等着。陳糖在準備室裡悶悶不樂了一陣,而後助理陪着她在附近的走廊裡走了兩圈。這塊基地是中心台最大的攝制中心,總共三個大型的棚和幾個中型棚,很多晚會都是在這裡完成拍攝的。回廊裡總有提着各式設備、夾着資料夾跑來跑去的工作人員,頭頂是層高誇張的頂棚,玻璃窗外是昏沉的夜色。

陳糖沒有特别注意時間,但她已經等了很久,期間還被鬧了烏龍,通知她過去候場,等了半天又讓人回去繼續等着。最後錄制通知真正抵達的時候,困意已經占據了陳糖的意識,她今天到現在已經連續工作了十二個小時。

一走進正式錄制的棚,陳糖被燈光晃得眯了眯眼睛,四下仍然是步伐匆忙的工作人員在跑來跑去,有一個輕輕撞了她一下都沒來得及回頭說不好意思。助理把手麥遞給她,又幫她調整着耳返,節目組通知她先錄歌曲舞台,再進行别的環節。

領着陳糖進來的舞台助理給她比劃着舞台上貼着的标識,哪裡是站定的位置,大概什麼時候往哪裡走,中段面向哪裡,最後要走到哪裡找哪個鏡頭。對于中心台而言,歌曲舞台所要的不過就是鏡頭,從來都沒有真的放出過哪個唱歌的人的現場演唱,畢竟需要的是完美,而非真實。

舞台助理語速飛快地講完了該講的内容,禮貌性地問了一句是否還有疑問,這時她們都能看見舞台監督已經在台下做着rolling的手勢。

陳糖趕緊問了一句:“想問下,所以麥克風是關了,然後耳返沒有人聲,對嗎?”

在她問的途中,舞台助理轉過臉朝舞台監督飛速地點頭,轉回來時恰好聽到她的問号,便接到:“對的對的,您放心。您準備就行了。等會兒耳返裡會cue開始。”

說完對方就在舞台監督越發急躁的手勢裡沖下了台。

陳糖聽到耳返裡開始讀秒,周遭的嘈雜迅速平息,燈光也被熄滅,等聲音數到“一”時,那束聚攏的熱和光當頭照下,亮白閃過的一秒後,前奏響起。

盡管一切進行得飛快,出道已然三年半的陳糖并未有太多不适應,在燈光亮起的一瞬,她早已調整好表情,将手麥舉起放在面前。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察覺到了異常,呼吸聲在她的耳返裡很明顯,連樂曲旋律都沒能壓過,她意識到手麥不僅沒關,而且輸出音量還被調得很大。但樂曲不等人,她意識到這點的下一秒,歌曲已經開頭,雖然假唱占據了她演出生涯的大多數,但一般半開麥的時候較多,跟着唱會顯得假唱的舞台更自然,不容易出現開口沒音,或者有聲沒張口的場面。

這樣的錄制現場容不得她喊停,她開口,人聲的音量在她的耳返裡、在整個錄制現場的音響裡都把原聲壓得死死的,墊音聽不見,伴奏也聽不見。

陳糖慌了一下,很明顯台下也有些躁動,想來這個現場聽上去觀感應該很差,她靠記憶裡大約記住的音響師的位置,借着舞蹈動作指了手麥和耳返,打着手勢,示意音響師拉低一下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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