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夢還是讓私家偵探調查起了，這三人的關系。說親密吧，小寶跟李翊相處模式的确跟母女别無二緻，可那一聲聲姨姨，又讓顧曉夢充滿疑慮，萬一呢…畢竟五年前，自己跟李甯玉…

醫院裡，李甯玉整理着思慮。喜歡嗎？這似乎沒有答案。窗外的雨又下了起來。這五年，沒有她，日子不也過下來了嗎？

李翊始終沒跟小寶讨論，早上的行為與不禮貌，也沒有再提及顧曉夢這個人。

相反皺着小眉頭，思考着自己行為的小寶沒能忍住，站在了李翊的面前。“早上是我不禮貌。我可以向她道歉。但是，我不喜歡她。”

“那小寶有沒有思考過。為什麼會對她不禮貌，為什麼會不喜歡她？”李翊覺得孩子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正确的情感引導是要孩子自己思考，而不是把大人的感受強加在孩子身上。“那小寶喜歡媽咪，喜歡姨姨嗎？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不會對我們不禮貌？”

複雜的問題，讓小寶的眉頭再次的皺起。李翊抱起小寶，坐在自己的懷裡。“别皺眉了。我們晚上去看媽咪，有什麼想不出來的都可以問媽咪。我不跟媽咪彙報你的不禮貌，但是你要把自己的想法完整的告訴媽咪，可以嗎？”

小小的人，認真的看着李翊，點了點頭。認真且執拗，跟記憶裡小時候的李甯玉，一模一樣。思緒飄向記憶的深處。

「你錯了。」

「我沒錯。」

「改過來，不然不給你走。」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沒讓你走。」

這是天天小飯桌輔導作業的日常。周圍的小朋友天天都看着兩位小李同學，因為拼音啊，數學啊，争論不休。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李翊錯了，但是每天挺着脖子掙對錯的場景天天都會上演。

「你就是故意的…」李甯玉實在搞不懂一眼就明白的題，這個人怎麼能天天錯。

「我說了，我代入不好，看不懂，聽不懂，理解不了。」李翊天天跟李甯玉掙個對錯自己也煩。「隻要最後結果是對的就行了，你管它過程呢？」

「我認為對的事，哪怕沒有結果。哪怕所有人都認為是錯的。我開心就好。不需要你來覺得。」

「這是錯的。」

「好，好，這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