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就好好問出來,如果沒法回答,不管是不想說、不能說還是沒到說的時候,都要如實告訴對方。誰都不許憋在心裡,自作主張給别人定罪。”
“你就非要記這種仇?”
“換成你之外的别人,我理都懶得理呀。”
“從現在開始?”
“從現在開始。”
“那,解釋一下你和萊姆斯·盧平的關系?”
艾蕾奧瑙拉猛地從他懷裡擡起頭。“……你該不會就為了這件事情生了我一個多星期的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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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學的時候選過古代魔文,我當時在做這門課的助教,見過不少次。他記得我,提示了我一下,否則我還差點沒想起來。”
這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雷克斯自然沒有異議。艾蕾奧瑙拉直到第二天都氣鼓鼓的:“害我心慌意亂這麼久!榛木魔杖是會感應主人情緒的,我這段時間施最簡單的咒語都磕磕絆絆,N.E.W.Ts班的實踐内容隻能換成閱讀和翻譯!”
與其說這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在撒嬌,因此雷克斯安然接受,還挺樂意她繼續維持這種錯覺——他自己的情緒鬥争還是留在自己腦子裡就好。“那麼請問,有什麼能讓這位受了冒犯、炸了羽毛的女士得到安撫呢?”
“她決定把這個問題留到拆開聖誕禮物的包裹以後。”
“離聖誕節還有三個多月呢。”
“時間充足。”少女豎起食指。“先說好,今年就算問我想要什麼,我也不會回答的。”
她話音未落,黑發青年慢條斯理地擡手,一把握住這根正左右搖晃的手指。“我可不記得前兩年是問過你的喜好再送的禮物。”
“所以今年我也很期待呀。”她晃晃頭,頰邊兩團藍光瑩瑩閃爍,而眼眸還比寶石更亮。
現在,他去年聖誕節時的判斷的确需要抹掉重寫,不過她很好懂這一點倒是一直都沒有變。雷克斯上下掃她一眼,無聲一笑,視線偶然掃到長桌另一端,弗立維正眼含欣慰,笑容滿面地朝他們望過來。
這一幕似乎有些奇妙的即視感,勾起一絲尚未來得及褪色的回憶。于是他用另一隻空閑的手端起南瓜汁,遙遙朝着拉文克勞學院的院長舉了舉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