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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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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隻茶杯罷了。”

“你……你胡說,茶杯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爆開?”金光見主人并沒有受到攻擊,漸漸地縮回了督察體内,消失不見,這一張價值百銀的護體卷軸,竟就這樣打了水漂,督察一時又羞又怒,厲聲诘問她,“好啊,甯統領,你真是好啊……”

他氣地直打哆嗦,甯無歌卻冷冷地回應道,“茶杯為什麼會爆開?這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制作工藝不好,粗制濫造的吧!”

她臉上的神色凜然如霜雪, “說起來,這套茶具還是方舉燦做統領時從外頭帶進來的。方統領品味上佳,雅而不俗,能把茶具放在這裡已經是大家的福分了。我又哪裡敢說什麼?”

“胡言亂語……真真是胡言亂語!”督察一時瞠目結舌,他早知道甯無歌口齒伶俐,卻未曾想到自己被她震得臉話都說不出口,“這高級卷軸足足花了我三百錠……你這丫頭……”

“那怎麼辦?方公子的茶具出了差錯,打狗還要看主人,便讓方公子賠吧!”甯無歌一揮手,又向駭然失色的方舉燦道,“方公子,你的茶具讓大家受驚了,還不給督察賠禮道歉?”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督察驚聲說道,不知是在說甯無歌,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後退幾步,這才想起自己手中依然有個小本子,方定了定神,這回是在奮筆疾書,書寫的速度十分驚人,可見甯無歌這回的考核會是多麼的糟糕了。

“甯統領,你真不是一般人哪。”他一筆寫到末尾,甯無歌竟然昂首站在原地,既不懇求,也不上前打圓場,督察不由心中更恨,隻哼哼道。他将書頁一合,墨筆猛力往地上一擲,“你等着吧——你且等着吧!”說完,大步出門,衆人一時均是呆愣在當場,沒有料到好好一場檢查,會是這麼個雞飛狗跳,不倫不類的結局。隻有方舉燦尚存幾分理智,面上隐隐有幾分得色地瞥了無歌一眼,口中高喊着“督察”,快步追了上去,語氣仍是親親熱熱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甯無歌并不阻攔,隻在出門的時候回眸向衆人一望,寒聲道,“待他回來,别忘了叫他賠一套茶具。”

她快步走出了閣子,離離很快地跟了上來,低聲道,“瞧這督察臨走時的神情,您怕是前途不妙。”

“這一點我倒是也看出來了。”

“此人惡意刁難,背後固然有方舉燦授意的成分在,但最大的原因,也多半是……您沒有給他銀錢的緣故。”

“銀錢!”

“這裡到底是都城,他就算要,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對您而言,應該隻是一筆小錢。”

“我不同他虛與委蛇。此人要德無德,要才無才,俨然就是憑着巴結谄媚讨生活,一有事情逃的連人也不見!問什麼什麼不知道,要什麼什麼沒有,媚上欺下見風使舵倒是真有兩把刷子!連追蹤法術的使用期限究竟是多少都不清楚的人,竟然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教我如何追蹤查案?這樣的人,竟然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想要騎在我頭上教訓我麼?”

甯無歌顯然怒不可遏,厲聲喝完這一段,步速依然不減,一摔布簾自己進了裡屋。離離苦笑了一下,才跟了進去,猶豫着安慰道,“這樣的人在哪裡都不會少見。您也消消氣。”

“我不是不明白。”無歌道,這樣的人,她從前倒也遇見過不少,并不是聞所未聞的天真情态。隻是那時她确實沒有什麼勢力,也沒有什麼本事,有時因為不服被人劈頭蓋臉地打幾下,也是有的。随着她漸漸登上高位,這樣的人見到她時便少有冒犯的神色了。如今平平靜靜地過了許多年日子,突然一下子又回到無權無勢的時候,被人一句句故意挑刺,骨子裡那種反感又一下子湧了出來,甚至比年少之時還要厭倦憎惡。一時隻閉了眼睛,沉默着按着自己的眉心,不吭聲。

“龍困淺灘,尚且人人可欺。再天才的人物,也‘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說。”離離輕聲道,“他就是想要巴結方舉燦,也不是什麼極大的過錯。知道他要什麼,投其所好,給了他就是。小人難纏,同這樣的人糾纏片刻都是不值得的。若是他記恨您,還不知道會在外頭說什麼讒言,對您有害無益。您若實在不甘願,心裡别把他當回事,見過便忘了,便也罷了。”

無歌不置可否,離離便也由她考慮,取了墨塊來在硯中慢慢地磨。室内一時一片寂靜,隻有夜風拂動一樹桃花,在潭水中或浮或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上突然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有人奔至門前,上氣不接下氣道,“甯姐!”

無歌站起身,将雙手按在桌台上,喝道,“進來!”

“甯姐。事情有進展,前些天順着有機會觸碰花燈的人裡裡外外地反複排查,終于從一個小丫鬟的說詞裡發現了漏洞,兄弟幾個疑心她是被幻術所迷,接着往下順藤摸瓜,往幻術師這方面去查,竟然在演戲的布景師那裡發現了不妥,連夜審了幾回,那布景師終于松口,說他也是被人所惑,那人讓他用幻術騙人,答應給他一塊能用來做偶的好木頭用做報酬。本來今天他就要去取了木料遠走高飛,我們讓他照常去見,正逮到那塊木頭和那個和他做交易的人。人證物證都有了!”

“幻術師一時鬼迷心竅,是人證。木料精巧罕見,是物證。倒是人贓并獲。”無歌道,“那麼,你們抓到的是個什麼人呢?”

“是……孔雀樓的一個小厮。”

“一個小厮?”甯無歌重複一遍,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隻是他一個小厮,哪裡來的這麼許多曲曲繞繞?”

她眸光沉凝,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室内兩人竟不敢出聲應答。

“這人叫什麼名字?”

“叫喬睨。甯姐,現在怎麼說?”

聽到這個名字,離離震了一震,無歌注意到了她的情感變化,投去一眼,面上仍不動聲色“這姓喬的他認了麼?”

“還沒有,一個勁的喊冤枉。”

“審!冤不冤枉,他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我也正納悶,他一個孔雀樓裡打雜的小厮,哪裡有的這麼大本事!你先下去吧,我随後就到。”

無歌揮退了前來回報的白羽衛兵,方轉向了離離,“你認識這人。”

“有過一面之緣。”離離說,她黛眉微蹙,是個極為困惑的表情,“我見到他的第一眼,他正偷吃糕點,孔雀樓的人同我說,他就是專門撥來伺候祁念琴師的小厮。祁念琴師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别人連話也少說一兩句,整個孔雀樓和他最親近的就是這個喬睨。”

“那時候我受您的指派,過來探聽祁念琴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主要也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若是,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離離将其中的關鍵詞略過了,見無歌點了點頭,方又道,“這少年一一同我說了,看樣子,倒是個不大有機心的性格,我問完話,便回去了。”

“這點交集,好像不足以讓你蹙眉。“

“不錯,事情怪的還在後面。”離離說,“前幾天,有個怪人将一封信遞到我枕頭底下,說是之前和您賭博的那個姜雲姜公子遞來的信,其中着重點出了喬睨這個名字,言語中竟然是希望您将他重重治罪的意思。還說雖然輸了賭約,但感歎于您的氣度風采,話裡話外竟然有幾分拍馬屁的意思,說若是您幫他達成了此事,雙方更可化敵為友,做個朋友。當時縱火案尚未有眉目,喬睨根本還是清白之身,我隻覺得莫名其妙,又見您近日繁忙,就根本沒有同您提。我看完之後,這信便整個燒了起來,找不到蹤迹了。”

“真是奇怪!”無歌不由道,她細細想着離離說的話,“現在看來,這姜雲的意思便是要我們借縱火案的由頭,把喬睨給做了。”

“我們與他非親非故,況且他是西山城主的義子,西山城主百年之後,基業多半都要歸他所有。這樣的人物,何必對我一個白羽衛底層如此禮重,話語中還如此謙卑……”

“不是謙卑,這是威脅!”無歌突然說道,“我問你,當日在賭場,我們确實當着他的面說過幾句話,但歸根結底,交集并不是很多,一般的人隻會以為你我是好友的身份。你官方的身份更是文官一個,和我雖有牽連,卻不是很深。若是他真有什麼隐秘之事要我去做,何苦去求你而不遞信給我?”

離離也是深思,片刻之後渾身一震,“因為他已經知道……”

“因為他已經知道你是左使的心腹,左使在冰雪城同人修書往來,傳遞帖子,都要經過你的手!”無歌道,“至于言辭之中如此恭謹,既可以說是拍你的馬屁,戴頂高帽給我們,亦可以暗示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若是不幫着他處死喬睨,便将消息更廣地傳出去,出賣給你我的政敵!”

“可是……”離離道,“他是子侄輩的人物,我更是在您進了冰雪城之後才跟的您,他一沒到過冰雪城,二沒見到過您的容顔,又怎麼會……怎麼會知道……?更況且,您脖子上還穿着遮蔽之石,能叫世上的任何人都無法探知您的底細,隻能在您身上看出您想要他們看到的樣子……若說是從修為層面認出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是很明白。”甯無歌說道,遮蔽之石也确實是左使賴以傍身的寶物,同“雪花雕”這柄匕首是魔尊的标志物一樣。這東西成名已久,現在彙成紅石一顆,如一滴血一樣安安靜靜地待在她的脖子上。有了這顆石頭,再随便配合一張做工精良的人皮面具,左使便能化身成任何人,而讓所有人一無所知。這也正是在左使失蹤之後,大多數魔界高層都半信半疑兼具恐慌的原因——不見到這女人的屍體,便難以斷定她的行蹤。

“那麼,要依姜雲所願麼?”離離咬牙問道,顯得有些憤恨又無可奈何,“縱火案事關重大,又牽連到您的身份,究竟該如何處理,您需要好好想想才是。”

“還是去見一見喬睨吧。”甯無歌道,她倒是沒有慌張的神色,“說不定見了他,很多問題便會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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