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山本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老闆,王濤出事了。”阿豪顫抖的說着。
“什麼?你在說一遍。”山本不願去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吼道,他的眼睛瞪大,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王濤出事了。”阿豪加重語氣說道。
“今天你叫我去他學校接他,可我在校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的人影,于是我就進學校去找他,遇到了他的一個同學,那同學告訴我,王濤早上被送進了醫院。”阿豪緩了口氣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突然山本想起早上那時自己正因為中島溪的事而沒去接王濤打來的電話,這讓山本倍感悔恨。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自責的情緒如潮水般淹沒了他。
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問道“王濤現在怎麼樣?在哪家醫院?”
“杭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具體情況要等我到了那邊才知道。”阿豪回答道。
“行,那你先過去,我随後就到。記住随時保持聯系。”本故作鎮定的說道,可他的内心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嗯。”
挂完電話後,山本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從甯波到杭州的高速,原本要開兩個小時的車程,山本僅僅用了一個半小時就開到了。
“喂,阿豪,我到了。你在哪裡。”山本急促說道,他的聲音沙啞,透着無盡的焦急。
“在住院部5樓508室。”阿豪回答道。
“王濤現在怎麼樣了,快說。”山本差點沒吼出來。
“目前仍處于昏迷狀态,醫生說可能有點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些日子,其他沒什麼大礙。”阿豪如實回答道。
“行,我快到了。”說完挂了電話。
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山本整個人就像坍塌了一樣。看着病床上仍未醒來的王濤,山本内心不知埋怨了自己多少次。病房裡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安靜得讓人感到壓抑。
“王濤的父親是吧,你能跟我出來一下麼。”沈老師用冷漠的眼光注視着山本。
山本明白眼前這位老師要對自己說什麼,便也沒在多問。尾随出了門後,沈老師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你這個父親這麼當的,自己孩子出了這麼大事情,你居然連個電話都不接。”沈老師連罵帶埋怨的怒吼道。走廊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沈老師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你知道我用你兒子的手機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自己看看。我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那麼不負責任。”
山本也沒有反駁,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低着頭,雙手依着腦袋,任憑沈老師連批帶罵的說着。他的内心充滿了愧疚和痛苦,仿佛被千刀萬剮。
見山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邊,也沒有回應。沈老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鎮定的說道:“今天是父親節,王濤是為了給你買份節日禮物才在回學校的路上發生交通事故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病房。
這一刻,山本再也忍不住了,淚水順着臉頰直直的滴落到地上,卻再也找不到蹤迹。他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将他緊緊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