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是在病房内的,與王濤相隔并不遠。
對着鏡子,山本靜靜的看了很久,心中五味雜陳,然後苦笑一聲。
外面王濤囔囔着:“叔,好了沒有呀。”
“嗯,來了來了。”面對王濤的催喊,山本快速的洗了一把臉。
“說吧,什麼笑話。我先說好哦,一般的笑話我不聽。”洗把臉後,山本顯得精神多了,好似剛才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啊,這樣呀。那可怎麼辦。”王濤假裝為難道。
山本早就看出了王濤在故意演戲,便也試着學王濤犯難的模樣說道:“那可怎麼辦呢?”
王濤看出山本在學自己,便嘟着嘴娘裡娘氣的說道:“啊喲,姐姐,你不要學人家啦。人家可是申請專利的耶。”
這下徹底把山本折服了,樂的山本叔合不攏嘴。
“你這是跟誰學的,小兔崽子,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山本笑着指責道。
“啊,我沒聽見。叔,你在說什麼呀。”王濤的演技再次爆發。
“我說,你這是跟誰學的娘娘腔。”山本重複道。
“啊,啊。什麼娘娘腔呀。有麼,我都不知道。”
“你個臭小子,敢耍我。”說着,山本就爬上床,用手在王濤的腰部抓了起來。王濤從小就最怕别人撓他癢癢,也不知道山本是怎麼發現的。笑的王濤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趕緊求饒道:“叔,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可山本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跟王濤鬧着。
“叔、叔。護士來了。别鬧了。”王濤大聲囔囔。
“臭小子,又想耍我是不?告訴你,叔可不會在同樣的事情上被騙兩次。”山本還是沒有停下來,嘴裡還不停的邊笑邊嘟囔着。
這讓過來給王濤輸液的女護士特别尴尬。
“咳。咳。”女護士假裝清了清嗓子,發出提示的聲音。
山本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起身,轉過頭往門口望去,看到門口一女護士帶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推着一輛載滿吊瓶的推車,站在那邊。山本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表情十分尴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病人還沒康複,最好不要劇烈運動。”女護士冰冷的說道。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山本紅着臉低着頭,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叫什麼名字。”護士拿着吊瓶向我核對道。
“王濤。”
“嗯,把手伸出來。”女護士冷漠的說道。
王濤有些不情願的伸出手,卻一把被女護士按住。
看着女護士拿出粗大的針管,王濤連連哀求道:“能不能換個小點的呀,漂亮護士,我怕疼。”
“男子漢一個,怕什麼。”
旁邊的山本叔也應和道:“别怕,有叔在呢。”還沒等山本說完,便聽到王濤發出的一聲慘叫。
“好了麼?”王濤弱弱的問道。
“跑偏了。得再紮一針。”說着把原先紮進去的針就拔了出來。
山本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隻能安慰王濤說:“沒事,再疼下就好了。”
隻聽到“啊”的一聲,王濤疼的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
“好了。這麼大人還怕紮針,别人三歲小孩子都不怕。”女護士冷冷的說道。
王濤沒有理會那個女護士,在他心裡,這個女護士今天就是擺明的在針對他。
“今天有三瓶吊瓶,這是醫生開的藥,一次一片,一天二次。”女護士遞過藥說道。
山本接過藥連連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