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次沒有徹底扔掉呢?也許是那自尊心,才會在為數不多的時候,提醒唐若把“進取”挖出來曬曬太陽不至于發爛、發黴,又再度積灰。
閉塞的河道沒了源頭活水。
好像過了好多好多年,一切都變了又都還沒變,那個把“進取”寫在她心上的人又回來了,給它搭了間屋子遮風擋雨,又貼心地洗去塵垢。
“舒南懸,我的方案快做好了,可以在你家收一下尾嗎?”唐若喝完最後一口粥,忙問。
“嗯。”女人看了一眼先斬後奏,已經把筆記本都搬來的某人,應聲。
曾經的唐若,沒有一節約糧食的概念,隻是在她提醒後會努力把飯吃幹淨。
但現在的唐若,每一餐都很少浪費。
曾經有點香菜就受不了要挑掉甚至絕對不會碰的女孩兒,在那天中午她點的菜裡意外有香菜時,卻也面色如常地吃完了大半的菜。
舒南懸去洗碗,唐若看看某人同款的筆記本,隻覺得般配,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張照。
舒南懸沖洗好碗筷,放進消毒櫃,解開圍裙,準備開始工作。
剛打開手機,就看到某人新發的朋友圈。
圖片上是兩台筆記本電腦,一台淺灰,一台淺藍。
配文:天造地設。
忍不住就點了個贊。
關于轉不轉正,舒南懸看了唐若的提案後賣了個關子:“周一晨會後,告訴你。”
先前還緊張不安,滿懷期待的人,轉瞬間垂頭喪氣,如鬥敗了的公雞:“哦......”
舒南懸無聲而笑:“下午我要去月色。”
“我也要去。”唐若瞬間又充滿了幹勁,甚至嚷嚷着要早點吃午飯。
舒南懸吃完飯後站上了體重秤,49.72kg
體重漲了三四斤,但還不夠壓稱,起碼要一百一十斤才算正常。
但已在正增長于她便是好事,何況這一周每天都有快三小時的睡眠,這已是她半年來的奢望了。
……
“我可以喝一杯你調的懸日嗎?”下了車的唐若眼巴巴地跟在舒南懸身後。
“不會耍酒瘋嗎?”舒南懸意有所指。
“不會!”
“好。”某人定定地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唐若,道了一聲。
看舒南懸調酒絕對是一種享受,那娴熟優雅的舉動,鎮定自若的儀态。
要是沒有衆多圍觀的人就更好了。
有人拿出手機想錄像,于是唐若悄咪咪地狐假虎威,假傳聖旨,示意工作人員一一勸阻。
唐若剛開始還在認真欣賞,到後來,酸溜溜地四處張望,忽然,視線捕捉到角落裡一個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一個男子扶起,而那個男子神色緊張而污穢,顯然居心不良。
舒南懸恰好調好了酒,走下來。
“舒南懸。”唐若小聲把舒南懸拉到角落,把這一幕指給舒南懸看。
有着同樣經曆,她立刻想讓舒南懸上去阻止,卻被舒南懸制止了。
“先看看。”
唐若眼看着那個女子将要被帶入包廂,門口,内心焦急不已。
可是立刻,幾個工作人員立刻攔住了那個男子,控制住了他,不一會兒,那個男子被送出了月色,那個女子則被送上一碗醒酒湯,然後護送到了一個新包廂。
唐若總算松了口氣。
“月色每一個包廂包括廁所門口,以及公共區域,都有監控,且我安排了二十四小時專人監管。”
“你剛剛之所以不立刻上去,是為了看看月色的這方面落實的程度嗎?”女孩兒若有所思。
“嗯。站在管理人員的立場上也該是這樣。”
酒杯被遞到唐若的手裡。
“我要和路以瀾見一面,争取一個小時内處理好,給你開頂樓包廂?”
“不不不。”唐若連連搖頭。
頂樓的包廂,她有幸去過一次,那空曠程度,她一個人怕撞鬼。
舒南懸也沒強求,放緩了語氣,揉了揉唐若的腦袋:“在一樓等我,乖。”
“哦。”被當做小孩兒一樣哄,二十四歲的唐若還是悄悄紅了耳朵。
唐若坐在沙發上,想到了上次和宋聲聲相約大醉一場。
舒南懸說她争取一個小時,應該也快不了,那就和宋聲聲喝半個小時總沒問題吧。
[糖若不弱:喝一杯,宋小聲。]
[已絕:月色?]
[糖若不弱:是的。]
[已絕:等我三分鐘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