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來得正好,本店正好上了新款,走過路過可千萬别錯過!”
馮荷站在赤荷門前大聲攬客,一副伶牙俐齒連哄帶騙,客人們也不知怎的竟紛紛邁進赤荷的門檻,回過神時,人已經坐到了美甲的位置上。
“掌櫃的,今日客人又是爆滿,這兩個新款确實引人,掌櫃的,真高!”
下人躬身對馮荷谄媚一笑,馮荷揚起下巴,語氣亦變了調:“那是,也不看這店是誰開的,就一個女子也配和我争,我看她是不想好了!”
“你說誰不想好了?”
馮荷猛然打個寒顫,他扭過頭,瞧見葉歡站在離他不足一尺的地方,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臉。
“馮掌櫃,别來無恙啊。”
先前與葉歡争執的場景曆曆在目,馮荷甚至能感覺到下腹處隐隐作痛。他後退一步,扭了扭身子和葉歡對視,“喲,葉掌櫃,今日又來我這小店,莫不是還想再鬧一次事?”
馮荷摸了摸下巴,道:“上次你可賠了我不少銀子,這次怎麼着,又想來給我送錢?”
“馮荷。”葉歡湊到馮荷身邊,壓低聲音,“你在這個世界蹦跶不了多久,不如早點自殺,轉世重生吧。”
馮荷頓時火冒三丈,指着葉歡罵道:“你這人真惡毒!”
葉歡則是露出一抹諷笑,而後大踏步進了赤荷。
此刻店内客人爆滿,若是葉歡再鬧起來,那于馮荷而言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馮荷當即吩咐打手:“快,給我攔住她!”
“誰敢攔我妹!”
言語之間,葉驕不知何時沖到了赤荷。
他一路磨着冰面前進,卻還是沒葉歡走得快,馮荷聽到人群間的喧鬧聲,順勢望去,隻瞧見葉驕手裡拿着一個比人還高的掃帚,面目猙獰。馮荷來不及躲閃,葉驕已然沖到他身前,用掃帚給了他重重一擊。
馮荷整個人在空中旋轉兩圈,而後摔到地上。他懷疑自己的脊梁骨似乎斷了,不然怎會疼得發麻,疼得鑽心。
“狗雜種,讓你抄!”葉驕手持掃帚立于赤荷門前,葉歡的面子丢不得,可他從不怕丢臉,直接在大街上喊道:“各位快過來看,就這個赤荷的老闆,對,就這個躺地上的小個子,整日就知道動些歪心思,自己不知道研究美甲款式,天天抄襲易顔,而且還在我們店裡安插了内奸!”
衆人聞言,皆是對馮荷露出鄙夷之色。
抄襲已經足以被唾沫星子淹死,何況在同行店裡放眼線,那可是做生意的大忌!
馮荷在下人的攙扶下站起來,他讓下人摸索自己的脊梁骨,下人邊摸邊問他有沒有劇痛,馮荷在百般感受後,才确認自己隻是擦破了皮,并未斷骨。
“吓死我了。”馮荷舒出口氣,一掃四周,發現路人竟然都在看自己。
“他們看我作甚?”馮荷貼在下人身邊,輕聲問道。
“掌櫃的,方才那個拿掃帚的男子說你抄襲易顔,還,還在他們店裡放了眼線!”
下人越說聲音越小,目光上下打量馮荷。馮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驚覺葉歡已經入了赤荷。他定睛瞅向葉驕,葉驕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他怒意橫生,卻還是決定先與葉歡理清糾紛。
葉歡進了赤荷直奔色闆,身後有打手攔着她,她二話不說,直接對着對方的裆部踹去,哀嚎一聲後,打手捂裆倒地,葉歡暗歎原來這招對女人也挺好用。
她在色闆上找到兩張赝品,回過身時,正巧撞見馮荷的身影。
“大家瞧好了!”葉歡舉起兩張色闆,于衆人面前,一字一句道:“這兩款,是我通宵達旦設計的,想不到馮荷這人手段卑劣,竟然在我店内安插内奸,偷了我的設計。”
店内的客人們見狀,有的直接縮回手,不肯再讓美甲師碰。而有的則是滿目狐疑,對葉歡的話仍是持懷疑态度。
“你放屁!”馮荷顧不得體面,捏着嗓子和葉歡叫闆,“你那破店現在冷冷清清,而赤荷日益火爆,我抄襲你?呵呵呵……”
馮荷冷笑幾聲,大喊道:“葉歡,你腦子沒病吧!”
葉歡早摸清楚馮荷的無賴本性,她也懶得和馮荷廢話,直接問道:“馮荷,你告訴我,你在我店裡放的内奸是誰。”
“呵,我可沒有。”馮荷偏過頭,眼神卻四處亂轉,“你可别污蔑人。”
“不見棺材不落淚。”葉歡說罷,從懷裡掏出十張紙,“各位,赤荷今日上新的這兩款,其實是我設計的這副套甲的一部分,早在上次與馮荷交手後,我就發現店内出了内奸,而這次,我隻給内奸看了一部分,所以赤荷也就隻出現了其中一部分。”
葉歡将赤荷的色闆甩到地上,随即攤開自己的色闆。秦珏惟妙惟肖的畫技足以震驚衆人,再加上葉歡獨一無二的設計,不止店内的客人,連馮荷我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