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貼着窗邊,擡手戳出個洞。
“叫你哭,我叫你哭!”
徐福半敞着衣衫,下.體暴露在空氣中,頭發亂成一片。地上趴着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腰間有一大片淤青,他渾身打哆嗦,捂着臉不敢擡頭。
“真會掃老娘的興。”徐福吐了口唾沫,“你女兒氣我,你也要氣我,現在老娘碰你都碰不得了?整天闆着張死人臉,好像老娘□□你似的,老娘一個人看這麼大的家,你伺候伺候我怎麼了?你不想待在徐家就給我滾,想嫁進徐府的年輕男子可排着号呢,就你這年老色衰的臉,老娘看了都濕不起來!”
黃小蝶縮回腳踝,盡力讓自己與徐福遠一點。他方才被徐福扯下來摔到地上,險些嘔出一口血來,下.體磨得火辣辣的,他毫不懷疑自己以後都當不了男人。
見黃小蝶沒反應,徐福窩着的火燒得更旺。她踩住黃小蝶的膝蓋,猛地用力,黃小蝶痛喊出聲,小腿開始痙攣。
“這不是能出聲嗎?!”
徐福加大力氣,黃小蝶抽泣起來,十指抓緊地毯,在地毯上留下了清晰的劃痕。
“爺爺的,你說徐壯壯當那個破官有什麼用?能幫徐家坐上甯城第一富商嗎?老娘當初苦口婆心,你那個傻兒子一條心奔科舉,拿的那點俸祿都不夠我們家一頓飯錢,到頭來不還是要靠徐家養她?上任這麼些年,也不幫徐家避稅,反而天天提醒我繳稅,還把振國侯得罪了,你說,你生她下來做什麼?你們父女倆存心給老娘添堵是不是?!”
嘎嘣一聲,黃小蝶的腿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黃小蝶痛得斯哈倒氣,壓根喊不出一聲,她想去觸摸骨折的小腿,徐福卻将他翻了個面,全然不顧他的小腿磕在桌腿上,在地上逼他就範。
這無異于是一場酷刑,秦珏如芒刺背,若不是徐福是徐壯壯的親娘,他真想一個飛镖奪了徐福的狗命。
“爹,爹!”
秦珏聞聲撤退,閃到屋檐之下。
徐壯壯身着裡衣,棉髦也顧不上穿,赤腳跑到黃小蝶的居所。她聽見父親的喊叫聲,氣血上頭,一腳踹開了門。
徐福正掐着黃小蝶的腰進行最後沖刺,徐壯壯闖進門吓得她直接洩了出來。她對上徐壯壯怒火蓬勃的眼,亦是怒火攻心。
黃小蝶掃興就算了,徐壯壯直接推門壞她興緻,這父女倆是不是成心給她找不痛快?
徐福抽身站起,指着徐壯壯的鼻子罵道:“你他娘的進來作甚?我和你娘辦事你也要管?怎麼,你也想進來插一腳?”
徐壯壯不敢相信徐福怎會說出這種違背倫理的話,她看向地上飽受折磨的黃小蝶,又看向渾身戾氣的徐福,怒喝道:“我爹受傷了,你沒看見嗎?!”
“關你屁事!”徐福又踹了黃小蝶一腳,“老娘的事何時輪到小輩管了?”
徐壯壯和徐福道德觀極其不和,于她而言,徐福就是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眼裡隻有利益的商人。她不止對黃小蝶不好,她對府上的所有良人都不好,因為良人是為了生意才娶的,是迫不得已,她隻對外邊青樓的小唱好,誰年輕貌美,誰把她伺候舒服了,她就給誰花錢,她就對誰好。
“我沒管你,我管的是我爹。”
徐壯壯扯掉桌布,桌上的蠟燭果盤全掉在地上,噼裡啪啦的在房間亂響。她将桌布蓋在黃小蝶身上,冷眼看向徐福,“把醫師喊過來。”
徐福怒目圓瞪,“反了天了,你是老子我是……”
“把醫師喊過來!”不等徐福話說完,徐壯壯一把掐住徐福的脖頸,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戾。徐壯壯自幼習武,力氣豈是常人能敵,僅僅是扼住咽喉,徐福都感覺自己喘不上氣。
徐壯壯一直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她厭惡徐福,但一直把徐福當母親看,才從未做出出格的事。今日她實在忍無可忍,她不發火,黃小蝶就要搭進一條命。黃家不抵以前,嫁出去的男子潑出去的水,誰會管一個庶男的死活?
這件事,隻有徐壯壯能管。
“甯國律法第七十三條,凡是淩虐男子者,應當去有律司領三十大闆,賠償男子醫療費,寫忏悔書昭告天下。若兩人為夫妻,男子有權與女子斷絕夫妻關系。”
徐壯壯手背暴起青筋,對徐福低吼道:“要麼你找醫師把我爹的傷治好,答應我之後不再碰他,要麼你和我去有律司,一切按照甯國律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