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壯壯今夜暫住于葉家,她對葉驕稱,隻是同家裡鬧了矛盾,怕葉驕自責,沒敢告訴葉驕真正原因。
葉歡與徐壯壯同擠一張床,她腦子靈光,覺得事有蹊跷,才逼迫徐壯壯說實話,不想卻聽到與葉驕有關,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葉歡,你莫要同你哥說,我怕他怪我。”徐壯壯眼睛異常腫脹,徹底成了一條縫,眨眼用力發出嘶的一聲,而後輕輕捂住自己的眼睛。
葉歡真說不出徐壯壯是尖是傻,道:“你和徐家斷絕關系,這事瞞得住?不用我說,時間長了,我哥怕是要生疑,向你問個究竟。”
徐壯壯不言,良久才道:“你家旁邊的院子賣出去了嗎?”
葉歡頓了頓,道:“我那日問了,還沒,但是要三百兩才肯賣。”
徐壯壯沉默,他離開得倉促,隻帶了自己攢下的積蓄,其餘的值錢玩意全扔在家裡。她算了算,現銀大概有二百多兩,于是問道:“不能便宜些?我現在身上隻有二百多兩,再多的,得等我去接我爹時帶出來。”
葉歡調侃道:“你淨身出戶淨得也不幹淨,不怕你娘笑話你嗎?”
徐壯壯急忙道:“那都是皇上賞的,是我自己賺的!”
葉歡發現徐壯壯一急起來特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徐壯壯揚手給她一拳,她方知收斂,道:“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不就是一百兩銀子,我借你就是了。”
徐壯壯忽地攀上葉歡的手臂,葉歡甚至能感覺到徐壯壯的淚花。
“你人真好。”徐壯壯道,“這一百兩,我肯定一文不差地還你。”
葉歡受不了和徐壯壯膩歪,趕緊扒開她的手臂,“得得得,感激就感激,都是女人,别搞這麼惡心。”
徐壯壯松開葉歡的胳膊,黑夜之中,兩個女子不聊點風月之事,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葉歡先發制人,輕咳兩聲,道:“嫂子,你同我哥在一起這麼久,雖無夫妻之名,但你告訴我,你們私底下越界沒有?”
徐壯壯登時坐起,羞憤交加,指着葉歡道:“葉歡,你說我可以,但是不可以污蔑你哥!”
差點忘了,徐壯壯是個正直之人,任誰越界,徐壯壯也做不出來此事。葉歡仍回味着下午的酣暢,她對這個世界的男女之事大為震驚,雖與正常世界相同,但葉歡感受得到,秦珏是承受的一方,自己體内的某個東西,很明顯流向了秦珏。
但葉歡不排斥,反而十分享受,長時間的壓迫,終于在這件事上找到了突破口,讓她感覺自己沒白來。
葉歡忽地傻笑一聲,其間之猥.瑣不言而喻。徐壯壯聽得真真的,她仿佛猜透了什麼,試探道:“莫非,你和秦珏……”
“噓!”葉歡命令徐壯壯噤聲,徐壯壯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
葉歡招呼徐壯壯躺下,徐壯壯順從,葉歡雙手枕在腦下,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于我和秦珏而言,隻是想做,便做了。嫂子,我信你才同你講,這件事萬萬不要對外說,近日麻煩夠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壯壯仍處于錯愕之中,良久才道:“你們……做了措施嗎?”
措施?
葉歡眉頭一緊,這個時候就已經知道要做措施了嗎?她在原主記憶裡,完全沒提到過措施這件事。
徐壯壯驚覺,“沒有?!”
葉歡微怔,問道:“什麼……措施?”
徐壯壯嗨呀一聲,道:“你不知道嗎?!就是戴在男子身上的,藥閣都有賣啊!”
說來說去,果然是葉歡想的那東西。
葉歡失笑,道:“甯城已經這麼發達了嗎?”
“發達?”徐壯壯不敢相信葉歡說出的話,“這東西少說有百年曆史了,你時常流連青樓,怎會不清楚?葉歡,你是故意的嗎?萬一中了,遭殃的可是秦畫師!”
葉歡瞬間變臉,她怎會想到,原主是個從不做措施的人,又怎會想到,這個世界的人思想堪比現代,居然什麼都有!
她看向自己身下,慶幸自己經過洗禮,身上沒有性.病,否則要連累秦珏,她亦是愧疚難當,恐會找個牆撞死。
“哎,嫂子。”葉歡貼近徐壯壯,徐壯壯頓覺不妙,葉歡賊笑道:“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你給我講講呗?”
徐壯壯臊得沒邊,又驚異于葉歡的問題。
她是正經人家長大的孩子,十五歲時,也被管事塞過關于房事的小冊子,上方的小人動作之多,繪畫之靈,徐壯壯隻是一打眼,便匆匆合上冊子,不願再看。掌事見她排斥,又生一招,有事沒事在她跟前晃悠,給她口述房事的禁忌,又告訴她男子之軀多麼誘人,情到濃時,管事捂嘴賊笑兩聲,聽得徐壯壯渾身别扭。
她一直以為,這種事是女子必經,葉歡時常流連于風月場所,她沒看過小冊子,徐壯壯打死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