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鍛煉什麼了?救人?理想是做消防員嗎?”高鏡一今天定是吃了火藥,他從許嘉清手裡抽走了稿紙念了起來:“秋風送爽,丹桂飄香,又到十一月......網上抄的吧?”
“開頭借鑒一下很正常吧,那你說怎麼寫?”
“關我什麼事。”
若是語氣能化為實物,眼下高鏡一句句如刺刀,差些沒将許嘉清戳成個篩子,從那日晾着他起,便再沒見過他什麼好臉色,雖說自己确有不對,但也不至于如此擺臉吧?
清葉本還以為男生之間應當沒什麼隔夜仇,就像郝升那次,第二天不照舊上趕着扯皮,怎麼到高鏡一這兒就翻不了篇了?
但想想以後就見不到他了,于是決定放下面子,手裡呈着稿紙,軟聲道:“你别生氣了,上次是我不對,不該晾着你。”
“你當我如此小氣?”
“那是因為什麼?你說,我聽着,錯了我道歉。”
“......”
高鏡一不說話,他隻能繼續揣測聖意:“我也知道考試将近,這一個多月耽擱了不少,所以想快些寫完,你就幫幫我吧。”
“......”
半晌過後,高鏡一接過紙張細細讀了起來,不止,還拿紅筆圈畫,末了一闆一眼地教導道:“整體可以,紅線劃出部分過分辭藻推起,演講不是抒情散文,替換成兩年間舉辦的各項活動描述,再結合這次校慶準備過渡到新一任學生會長,結尾希冀未來,感謝教師感謝學校,勉勵學生,三分鐘差不多六百字,多了沒人要聽。”
他把稿紙還給許嘉清又低語補刀:“雖然本來就沒人聽,吃力不讨好。”
嘿,心眼雖小,倒是一哄就好。
許嘉清翹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你!”
“這個框架,就是照搬去年的。”高鏡一看着他,忽然表情嚴肅,有一股壓迫感。
“那老會長寫得還挺好的麼。”
高鏡一沒應答,許嘉清不解,這突如其來的嚴肅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