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小抓夾,阿古的爪子!
“年齡。”
“……比你大。”
外表在七歲和十五歲之間跳轉的大魔法師,拒絕透露自己的真實年齡。
琴酒不置可否。
小鬼。
恩佐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這個簡陋的安全屋。
琴酒坐在了空置的椅子上,看到他的動作,冷笑了一下,“不是這個安全屋。”
恩佐小小的腦袋裡大大的疑惑。
突然,他福至心靈,摸進自己舊衛衣上袋鼠兜,從裡面拿出一個電話,上面有一條郵件。
【大人,按照您的要求,信徒為您選擇了一位仆役。】
下面還附上了一張圖片,上面正是這個被他轟飛的銀發男人,隻是圖片上的明顯要更……
恩佐很聰明的用了一個他新學到的人類語。
飒。
飒飒的男人掃了他一眼,看着滾在他腳邊的酒精瓶,又重新拿了一瓶新的酒精,将子彈挖出來後,直接就把酒精往上倒,還不忘把傷口扒開。
說真的,恩佐看着都覺得自己胳膊也跟着疼。
他作為偉大的魔法師,從來不會用那種近乎野蠻的搏戰方式,更别提這麼粗魯的療傷方法。
是療傷吧……
恩佐猶豫。
他記得當時讓烏丸蓮耶找人的時候,要求也不多,隻要長得帥,實力強就行。
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再加一條。
不要野蠻的戰鬥家。
恩佐倒也沒有換人的打算,畢竟這個男的還挺和眼緣的,就是一開始對他的态度不太好,不過也能理解一點,畢竟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不過,不是這個安全屋,那是哪個安全屋?
琴酒随手套上一個毛衣,看的恩佐又是沉默。
雖然他自己也是大夏天穿長袖長褲的怪人,但你這大夏天,穿這麼厚的毛衣是不是有點過分?
恩佐嘴唇幾次張合,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好奇心害死貓,他還是知道的。
琴酒沒有解釋的打算,随手将挂在門口的黑色長風衣取下來披上,壓了一下黑禮帽的帽沿,“Whisky,走了。”
恩佐沒有問。他現在懷疑,烏丸蓮耶給他找的這個照顧他日常起居的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阿古扇了扇翅膀,軟趴趴的賴在自己主人頭上。
當琴酒坐進了保時捷的駕駛位,恩佐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谷欠望。
一個銀發的黑衣人,坐進了黑車,加上眼睛的墨綠本身也不是張揚的顔色,看起來就好像整個畫面都掉色了一樣。
恩佐再次隔空感謝貝爾摩德。
謝謝,他不想和精神病人一個畫風。
恩佐詭異的覺得自己心情都美好了些,往上提了提卡其色背帶褲的兩個帶子,踩着棕色網面短靴,在琴酒恨不得殺人的視線下,本來想往他後面坐,最終卻坐上了保時捷的副駕駛。
但在暗黑基地呆久了,恩佐自己也不适應穿這種不算暗的顔色。往下拽了拽短到胸口的袖子,恩佐的視線落到了窗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這樣熱鬧的世界究竟已經被他摒棄了多久?
恩佐還在想着很哲學的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來?
他擺出了經典的思考者的姿勢。他現在是十五歲的身體,而不是七歲的身體,一米七的少年腰細腿長,在保時捷裡也勉強能伸開。
琴酒餘光看到這個和他一樣有着銀色長發的少年。那位先生給他的任務是,與威士忌一起居住,并看好他不讓其他組織或機關的人發現他的秘密。
琴酒覺得boss就是疑神疑鬼。
裡世界的人雖然難請,但組織裡還是有幾個的,讓他一個top killer,組織的三把手親自給這麼個小鬼當保姆,不是大材小用?
但烏丸蓮耶對琴酒最滿意的一點就是,無論任務多麼離奇,多麼可笑,琴酒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他是組織裡最尖銳的一把刀。
絕對服從。
絕對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