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的小爪子小幅度的撲騰了三下。
“三個。”
恩佐代表阿古談判。
他不在意對方知道阿古是活物,反正隻有一個人,敢亂說,就直接殺了。
少年又扣扣搜搜從邊緣推給了他兩個。難得碰到這麼有趣的事,不就是三個甜點嗎,又不是喜久福。
他安慰自己,最後還是又跑到櫃台,“店長店長,這些也拿出來哦。”
這一幕,讓恩佐和阿古一起沉默了。
一主一寵看着小山狀的甜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恩佐趁着沒有人注意這邊,把少年的賠禮一個一個喂給阿古。吃甜食吃得極其滿足的阿古軟趴趴的躺在他頭上,連辮子也沒有編上。
他給阿古擦了擦嘴,開始吃自己那份。
唔,這個巧克力碎的簡直絕贊!
發色相似的一大一小埋頭吃着甜食,可并沒有安靜多久,就有人踹開了店門,“喂!玉水!該給我來一份芋泥酥!”
玉水兄妹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玉水夏樹一拍櫃台,“滾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少年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盯着來人。來者不善。
舟律昌一誇張的叫了幾聲,“我可是來買你家甜點的,你們做生意,怎麼還把客人往外攆?”
“久子小姐還是這麼美麗。”
油膩的氣息撲面而來,恩佐皺了皺眉。這味兒有點沖了。
舟律昌一伸出了他的鹹豬手,抓向玉水久子,卻被躲過,依舊是嬉皮笑臉的,“久子小姐,給我拿一份芋泥酥。”
玉水久子看向她哥哥。
玉水夏樹煩躁的撓了撓頭,舟律昌一把錢扔在櫃台上,自以為帥氣的抹了一把頭發,“我美麗的久子小姐,今天有沒有在想我?”
“呐呐,傑,你今天沒來陪我買甜食真的是虧大了!”
少年将手機對準了櫃台那邊,語氣很誇張,“油膩大叔糾纏貌美店員小妹,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少年有些淡的聲音,“阿,确實呢。”
“喂,小子!你幹什麼!”
舟律昌一臉色陰沉沉的,跑到少年面前,眼看就要伸手抓住他。
“舟律先生!”
少年一巴掌拍開了舟律昌一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拿起桌子上紙巾,慢條斯理地擦着手指,連指縫也不放過。
一邊的玉水久子鼓起了勇氣,跑了過來,“舟律先生,我已經拒絕過你很多次了,請你不要再來了,更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玉水夏樹也趕了過來,拎起舟律昌一的衣領,往門外拖,“你這混蛋,别再來我們店了,沒有人歡迎你!”
舟律昌一喉嚨裡突然發出了嘶啞的氣音,兩眼瞪得溜圓,他伸出了手,像是拼命想要抓住什。這一切僅僅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
“舟律先生!”玉水久子想要制止玉水夏樹,後者嗤笑一聲,“久子,不用管他,肯定是想要碰瓷。他的手段總是這麼無聊。”
玉水夏樹拖着舟律昌一繼續往外走。
恩佐擡起了眼。
“别動哦。”少年慢悠悠地開口。
恩佐收回了視線。
“五條,這家夥實在是可惡!”玉水夏樹磨了磨牙,“必須要給他個教訓才行!”
原來是姓五條。
恩佐吃完最後一口蛋糕。
“他已經死了哦。”少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眼底有些發涼,“大家都不要動,現在大家都是嫌疑人呢。”
恩佐擦了擦嘴,聽到這句話,不自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
他也算嫌疑人?
像恩佐想的這樣,案件的嫌疑人隻有玉水兄妹和那個叫五條悟的家夥。
胖胖的警官帶着一堆警員,神情嚴肅,正要說什麼,看到了一大堆甜點面前的恩佐,目光示意一邊的警員,警員會意,走到了恩佐面前,笑容和煦,“小朋友,和叔叔去旁邊玩吧,這裡的大人有事情要忙哦。”
這孩子怎麼這麼能吃?
警員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甜品堆。
視線再回到小孩身上時,忍不住說,“是你哥哥帶你來的嗎?”
恩佐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我今天第一次見他。”恩佐冷着一張臉。他甯可别人誤會琴酒是……算了,琴酒也不行,那個偷襲他還冤枉他的混蛋!這個世界的人都超級糟糕!
……那兩個人除外。
恩佐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有些煩躁,阿古連忙給他揉了揉幾個穴位,放松了一下精神。
恩佐正想跟着警員出去,突然看到了外面的人群中,兩個略有些熟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