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注意到不遠處的餐廳。雖然有四把椅子,但卻沒有什麼使用痕迹,雖然他們應該搬來不久,但總不至于從來不在家裡吃飯,所以實際居住人數應該是不足四人的。
在之後的觀察中,他注意到了一樓隻有一個卧室,别墅主人通常都是住在二樓,也不排除住在三樓的可能,一樓這個卧室遠遠看過去似乎并沒有居住痕迹。
在剛進來的時候,他有看過鞋櫃,裡面連一次性拖鞋都沒有,或許主人家原本根本沒有想過有客人拜訪的可能,那麼客房大概也就準備了一樓這麼一間吧。(事實是烏丸蓮耶有準備四雙,但是之前鈴木姐妹和萩原松田來過用完了,無論是恩佐還是琴酒都沒有補充的意識)
但是以上這些也隻能判斷居住人數是兩人或三人。
于是工藤新一繼續尋找證據。
别墅通常都有人定期清潔,工藤新一也沒指望能找到不同顔色的頭發來證明,但是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他注意到了筷子有拆封四雙,但是面上卻隻有兩雙。
……說真的,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這也能作為證據,但是……
這家的筷子明顯是收藏品吧!正常人家誰會把收藏品拆下來用啊!
恩佐:不關心。
琴酒:随手拿。
可惜,這個别墅裡住着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整個推理的過程就是這樣,工藤新一喝了一口涼白開,聽到毛利蘭問,“空哥哥的頭發好漂亮。”
恩佐眨了眨眼,“嗯……是家族遺傳。我和我弟弟都有這樣的銀色長發。”
鈴木園子一時有些恍惚。她想起了父母的形容。難道空哥哥的弟弟是健碩型?
工藤新一豎起了耳朵。
“他叫恩佐。”恩佐本佐面不改色,意味深長的看向工藤新一,“那孩子很聰明。”
作為曾經的首席魔法師,怎麼可能不聰明呢?
恩佐誇起自己來毫無壓力,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羞恥的,于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工藤新一卻瞬間有些小内疚。他是不是,一下子碰到别人傷口了?
最近天天能聽到鈴木園子為那些狗血電視劇哭的稀裡嘩啦的未來名偵探瞬間腦補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豪門夫妻因為各種事情最終決定離婚,分割财産,将兩個孩子分開撫養。哥哥對自己年幼的弟弟觀感複雜,一方面為弟弟的聰穎感到驕傲,另一方面,卻又覺得是弟弟出生給了這個本就貌合神離的家庭最重一擊。
哥哥一直在暗中關注着弟弟,一邊恨着他,一邊又覺得弟弟是何其無辜,而另一方面在弟弟年幼時兩個人的玩樂時光也不算作假,在這樣矛盾的心情下,十年之後,弟弟知道真相,才知道哥哥一直關心着自己——打住!
工藤新一深深捂臉。他怎麼被園子帶跑偏了!?
恩佐注意到他的動作,本着鄰家哥哥的溫柔人設,問了一聲,“新一,是有些頭疼嗎?”
“新一?”
工藤新一:不,我沒事,但我現在可能要頭疼了。
實在不好解釋的工藤新一隻好謊稱自己有些困了,正巧時候也不早,三個人就向恩佐道别,離開了這個鈴木園子傾情推薦的美少年别墅。
回到家,工藤新一看到父親坐在書房看書,就跑了過去翻出書包裡的報紙,沒有急着給工藤優作看,反倒是給他講起自己拼湊出的案件。
工藤優作沉思了片刻,“應該是自殺吧。”
“诶?”
工藤新一沒想到父親也這麼快就得出了答案,工藤優作看到兒子這失落的小表情,便問,“新一,怎麼了?這個案子有什麼特别的嗎?”
“嗯……”工藤新一把報紙遞給他,指了指上面醒目的标題,大聲念了出來。
“小學生偵探三分鐘偵破騙保案,繼工藤優作之後霓虹最強大腦!”
工藤優作推了推眼鏡。
“小學生偵探?”
他重複了一遍。
“對啊。”工藤新一回憶起這一下午的事,“我和蘭還有園子去拜訪了園子的新鄰居,正巧就是他的哥哥!”
眼鏡反射出一道白光。
“和我講講你們去拜訪他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