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怎麼回事?”
琴酒把手臂繞過恩佐的背後,以一種強勢占有的姿勢半圈住他。
恩佐瞥了他一眼,向後靠去。男人的手臂肌肉結實,這時放松下來,也不至于硌腦袋。
看你這麼貼心的份上。
“也不能告訴你。”
恩佐扯了扯琴酒的胳膊,好讓自己枕得更舒服些。
“知道了真實名字,我自己也能查到。”
琴酒向他靠近,呼吸之間氣息交纏,恩佐也不露怯,但到底是不适應,微微側過臉去,卻讓那熱氣盡數呼在他的耳朵,引起一陣熱意。
“哦?”
恩佐饒有興味地看着他,“從我手底下查人,你這麼自信?”
琴酒沒有說話,可恩佐就是能從那雙狼眸裡看出來,他在說,隻要他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
“好吧。”
恩佐不得不承認,他确實相信琴酒有這個能力。
“不要動他們。”
警告了琴酒一句,恩佐懶懶往後倚靠。
現在他和琴酒的關系讓他感到很舒服,暫時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他想,琴酒和他的想法應該差不多。
琴酒的想法和他不一樣,但他不知道威士忌是這麼想的,所以對威士忌這句沒什麼威脅的威脅不放在心上。
他也沒有查下去的打算,畢竟要是真知道那兩個卧底是誰,還要想辦法應付威士忌。
至于已經知道姓名的波本......琴酒決定暫時裝作不知道,之後再想辦法從威士忌這裡讨些好處。
“之後有什麼打算?”
看威士忌之前的狀态,琴酒也不太好再提潘多拉的事,但又覺得威士忌會是那種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的人,于是隐晦地問了他一句。
至于恩佐的眼睛,琴酒并不在意,但是他有些擔心一提起來威士忌又會不管不顧地去找潘多拉,所以暫時沒有提及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恩佐垂下眼眸。
他思索片刻,突然逼近琴酒,彎起唇角,盡管這笑容在琴酒看來有些惡劣的意味,但後者顯然是更惡劣的人。
被壓到沙發上,恩佐也沒有慌張。這個視角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多年前,他們在那個地下訓練場交手,琴酒也是這樣耍詐突然壓制了他。
“色.誘嗎?”
恩佐聽到這句話,并沒有什麼反應。就當琴酒在誇他長得好罷了。
“我要去找蘇格蘭。”
琴酒勝券在握的神色突然滞澀。剛才還不肯說的威士忌,現在突然暴露了另一個人的代号,肯定是想到什麼壞事。
這種事也沒有顧盼的必要,于是他直接問了出來。
“啊,我隻是突然想到。”
恩佐笑意更濃。
“以後,你也不會用什麼不知道當理由,來處置他了吧。”
算是封死了琴酒的退路。
“你明明知道,隻要你開口,他的命就保住了。”
琴酒讨厭威士忌這種無處不在的距離感。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種距離消失。
恩佐錯開視線。
還有一點,如果諸伏景光真的死期将至,那麼帶上琴酒也是保險,作用大概就和這次處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身份差不多。
隻是他今天有些累了。
按道理,如果組織裡出現向萩原研二這麼倒黴的人早就傳遍了,所以諸伏景光應該暫時沒什麼事。
這樣想,恩佐就放下心來,準備去洗個澡放松一下。
琴酒沒有跟上。步步緊逼隻會适得其反。
之後的四天恩佐一直在睡覺,琴酒知道他這是在恢複魔力也沒去打擾他,自己去把之前積壓的任務處理幹淨。
畢竟過幾天還要陪威士忌去法國找蘇格蘭。
要他說幹脆等蘇格蘭回米花再處理更好,也不知道威士忌為什麼非要走這一趟。
于是在飛向法國的旅程中,琴酒就直接問了出來。
“當然是因為遲則生變。”恩佐轉着左手上的尾戒。這個是讓丘比特抽時間幫忙做的,上面鑲嵌的寶石就是之前差點被他扔掉的波塞冬。
到底是找到潘多拉的唯一希望。
這幾天他沒少睡,現在還挺精神,看了眼琴酒也沒有睡覺的打算。
閑着也是無聊,做些什麼呢?
透過玻璃的倒影,恩佐看到琴酒正擦拭着他心愛的□□,這支槍從他們最初見面時就在用,這麼多年也沒換過。
他難得起了些好奇。
“這支槍是誰給你的?”
莫非是初戀?
“......”
聽到他的問題,琴酒擡頭向他看來,卻隻被留了一個漂亮的後腦勺。